第二天中午,她挎着一个包直接就上了二楼,见到调酒师后说:“今天二楼没开桌?正好,帮我叫一下你们老板,就说……我有关何涛的事儿想和他聊聊。”那调酒师一脸疑惑但还是去了,没多久,两人一起从消防通道的门出来,调酒师直接下了一楼,赵般若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陈启涛,一点儿也没有女人样完全是一个清秀的小男孩儿嘛,赵般若坐沙发上没有动直直的看着他,陈启涛见到她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隔了个茶几在她旁边坐下说:“你是谁?”
“我是一个记者,我叫赵般若”赵般若说完侧过头看他问:“你是谁?”陈启涛依旧面不改色道:“这个台球厅的老板陈启涛。”赵般若轻轻眨了眨眼问:“是陈启涛还是陈启华。”话音刚落,陈启涛脸色突然变了,能看得出来他脸部肌肉僵住了,赵般若低头笑了笑说:“我还知道,江夏别墅杀人案是你干的,只不过警方封锁了所有消息,人们不知情而已。别对我动歪脑筋,我选在二楼你的地盘,我出了事儿你也逃不掉。”
陈启涛半天没有说话,就是直勾勾的盯着赵般若,赵般若虽然没有看他,但是能感受到旁边人传来的戾气,半边脸像被看穿了一样,随后听见他说:“你想要什么?”陈启涛也没有看赵般若了,直直的看着前面透过玻璃能看到对面的写字楼,两人就像在看电影一样看着对面反光的写字楼,却在相互对着话,陈启涛知道她没有直接找警方来肯定有所图,赵般若淡淡的说:“有两件事我想知道,第一,你怎么会这样分尸的?用的什么工具,第二,你们和蔡俊柱等人的恩怨是什么?”陈启涛又是好一阵没说话,最后像是释然一样叹了口气说:“你知道的还挺多。”赵般若这才转过头去看他,陈启涛看了赵般若一眼回忆道:“我等了十一年才把蔡俊柱等回国,就在二十多天前我准备动手时,就是在这个小巷子背后出来了一个男人,他穿黑风衣带上了风衣帽子还戴了口罩,他告诉我如何杀人像凌迟处死,用什么东西分尸割哪里便于藏尸,我不知道他是谁,刚开始没有理他,当我去别墅的前一天,在对面茶餐厅吃饭,他就坐在我后面问我,需要他的帮助吗,他可以帮到我,我就点头了,他给了我一个黑色的小包裹,里面是一把很重的刀和钢心导线,刀类似木头材质,但是真的削铁如泥,很锋利,钢心导线也很锋利,他说他会在第二天同一时间同一个位置等我还他刀,第二天他真的坐在原来地方,我把东西还他后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说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杀戮而已,他帮了很多人。”赵般若听完后面色越发的铁青,因为陈启涛描述的人就是她苦苦找了十几年的人,“他什么样子你一点都没看到吗?身上的特征呢?”赵般若努力控制自己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激动,可是声音有些颤抖出卖了他,陈启涛摇了摇头说:“包的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你们有过节?”赵般若没有说话,倒是陈启涛笑了舔舔干涩的嘴唇有意味道:“那可有好戏看了。”
赵般若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人,于是便调整了一下呼吸和心情缓缓说道:“说说你的戏吧。”陈启涛低下头不屑一笑问道:“你怎么看我们?”赵般若不明白的看向他微微皱了皱眉,陈启涛抬起头看向她风轻云淡的问:“你怎么看待除了男女性别之外的别的性别,比如同性恋,比如……我。”赵般若这才松了眉头冷冷淡淡的回答道:“无感。”真实的眼神和语气惹得陈启涛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说:“你、哈哈哈哈哈,你真是让人又厌又喜,可是你知不知道,厌恶和憎恨我们的人有很多,诅咒我们的人也很多,我们只是选择用我们喜欢方式生活又没有害人,为什么要这么排斥伤害我们。”赵般若想都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道:“因为恐惧。人,是一种自私的动物,当遇到超出自己认知的人或事的时候,无知和浅薄会使人自卑从而产生害怕和恐惧,就选择排斥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