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一个在03年建立起的一座小镇,坐落在可可西里荒漠的无人区内与世隔绝。从远处看去这座小镇就像70年代的苏联,给人一种浓浓的重工业之风的钢铁洪流。我只知道那是用来迷惑外界的伪装,其目地就不得而知。
“我们到哪了”我看着披在身上的大衣,心里有些愧疚,之前那番言语似乎有些强人所难。意识到不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人之上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他道歉。
“你醒了啊,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达“西里”,但是......”
“但是什么?”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二十分钟前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件怪事,我......失禁了。喂!我说你要不要这么夸张捏着鼻子躲我那么远,估计现在早就干了!”
“真亏你说的出来”看着他座位下的一滩黄色固体,我胃里不经翻江倒海伸出窗外忍不住的干呕“你居然拉的还是稀的,呕~”
“接下来的事,你仔细听好了这不是开玩笑”他面色凝重的注视前方,手里的方向盘死死的抓着“我家里没有遗传病史,入伍的时候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这突然的失禁来的太过突然”
“会不会因为缺氧的原因造成的”
“我大脑清醒的很,而且我能感觉到我的下半身不受控制了,我没有办法挪动我的双腿,这意味着如果你不醒,我将一直踩着这油门开下去。现在你附到我下面将我的腿挪开”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为了安全考虑还是照做,我俯下身躯准备用手挪开他的右脚,就在这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脚突然用力的踩下油门,速度直飚180迈,我就这样撞上了他那散发着恶臭的裤裆,脸部贴了个正着。之前的愧疚感全然消散,对于他这种低俗的恶趣味我十分恼怒,甚至杀了他的心都有。就在这时车子突然撞向了路边的一颗杨树上,我整个身躯都被甩向了前方,就在这一刻我被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中,双手托举着我的头这才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当我缓过神来,他早已面目全非的倒在方向盘上,脸上满是被飞来的玻璃划出的伤口。
我明白此刻不能乱来,他的情况现在未知,我拿起卫星电话打准备求助,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拿在手上的手机就这么眼睁睁的消失了,没有一点征兆!
“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护住你让你免受伤害,就像是刻在基因里的一种本能,这种牺牲精神值得敬佩”
我后脊发凉,什么时候后面又多出来一个人这么悄无声息的,而且刚刚发生的种种都让人匪夷所思。
我转过身看清他的脸,随即不带片刻犹豫拔出手枪,砰砰砰,连开三枪。
“你转头的时候,脸上的一系列错愕的表情,你认得我?”
此时他已然从座位消失,声音从车外传来。什么时候?这根本不可能,先不说有没有人能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下躲过子弹,他整个人就像本不在那样就连车门我都没见动过就这样出现在车外?
“6.22事件,造成朝阳中学18名学生死亡,1名老师受伤的罪魁祸首,陈一!那天,你借以家长会的名义混进学校持刀砍杀,最终被警察逮捕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想到咱这么出名”
“那么恶性事件,全国皆知。我要是警察就应该当场将你这畜生击毙。”等等,在我醒来到现在我似乎没有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居然会情绪化!
“那是他们活该,那些学生霸凌我的女儿,对她进行人身侮辱其恶臭行为身为老师却不作为,我将他们一刀一刀的折磨致死都不够平息我心中的愤怒!”他的眼睛通红,歇斯底里的吼着,但又很快的冷静下来,好似杀人的快感早已麻木他的内心最后说到“是救世主平息了我的怒火,宽恕了我的行为,让我逃离了监狱升华了灵魂。我已脱离了人类这脆弱的种群,而我将追随我主带领人类走向一个新的阶梯,而你们作为这条路上的绊脚石,我决议铲除你们!”
“你那唧唧歪歪,神神叨叨的中二发言,我完全听不懂”连开数枪后,把腿就向车外跑去,经过刚刚的事情我清楚的明白这种攻击不会起什么作用,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希望组织能知道我们迟迟未归队的情况下能及时救援。“40岁的人了,说话如此幼稚,监狱生活给你关傻了吧”
“那你又如何解释这一切”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经让我汗毛耸立,我快速的做出反应用手锁着他的脖颈,向前摔去,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又消失了,本该摔在前面的陈一居然笔直的站在了那颗杨树后面,而我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一把水果刀插在了我的肚子正淌着血,好在伤口不大并不致命。
“那种小刀没法插入太深,我就是在你身上在插个数十把,你依旧不会毙命,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是第二把”
说完我的手臂上又出现了一把刀,而我就在刚刚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把刀被人用力的扎进来,因为力度不够只有一半插在里面,而他却依然在几米开外。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伤口不致命但是这伤痛就像传入了心尖一样,我全身冷汗直立。
“无论碰到何种危险,都要保持冷静,分析出现在的局面以及各种因素所要造成的结果并加以利用,制造有利于我方的条件”
脑子里一遍遍的念着这段话,即使大脑清醒,但是恐惧蔓延心口,全身不听使唤的颤抖,我很难保证在这样的情况能做出快速的应对办法!我抓起沙子将自己脸部埋入地里。
“你这是在干什么,学鸵鸟藏地逃避危险吗?真是滑稽,不过这一切都没用,这一次我要将你的全身关节都卸下来!”
同一时间,我的手肘关节处被刀插入,我忍不住惨叫了起来,手臂耷拉着就像已经脱离了一样。
“先废了你左手,这次是......”
砰~不同于之前开枪的清脆声响,这次就像是有人拿着一床被褥盖在枪口上所打出来的那样。
陈一的肩膀被击中了,陈一目光呆滞的望着手臂的枪伤,一脸的不可思议,拿在手上的刀随后掉落,大呼着不可能。
我接着转身一枪打在他的喉咙“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最开始就杀了我”
应声倒地,双手捂着血涌喷发的喉咙,到死他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
“两件事”我摆出两个手指说到“第一,你这不可思议的能力,在我每次开枪的时候你都是在同一时间消失并且瞬间出现,在我感觉之间没有任何时间差,我还以为你能将时间暂停。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到,我的子弹每隔3发都会有一个曳光弹,而我在向你进行第二次射击也就是第四发子弹的时候,同一时间我并没有看到曳光弹发射时所呈现的弹道,这证明你在移动时时间是流动的,只有我是静止的。所以我猜测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麻痹了我的五官和知觉,以至于在我掏枪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在那了,由于视线迟钝我依然能看到你在原地静止的画面”
“第二,鸵鸟藏地并不是因为遇见危险将头插入地中来逃避,而是为了伪装自己。我把头埋入地下一个是为了听你的脚步确定你的方位以及证明我的猜想,你在移动的时候我果然能听到你的脚步声。再一个,我将枪口抵进你之前造成的伤口,在视线死角你自然看不出我的动作,在丧失思维之前大脑向手臂传达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开枪,向你这种自大的人我笃定你一定会出现在我身后嘲弄我,你一定想不到子弹一定会从我的身体惯出”
陈一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一直认为主赐予他的这种能力一定是无敌的存在,虽然只有9秒的时间将人的思维暂停,他绝没想到自己会输!
我深知这种抛弃自我人格的人不能留,就算我很想知道这一切是谁指示的,在我身体到达极限时还不补枪无异于自杀,我毫不犹豫的将这最后一发子弹打入他的脑心,随后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迷蒙的视线,塞外夜空的星辰映入眼帘。让我想起了『02』世界的消亡,那天的夜空跟这里一样美丽。
我亲爱的故乡,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