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电话声响起。
“嘿?”哈维说道。
“时间到了,快到这里来。”电话另一头发出了低沉得声音。
“好吧,呃...我要准备一下行李。”
“就现在,哈维,你得快点!”电话另一边得声音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听着,我才不在乎你在干什么,OK?爸爸生病的时候,你不在这,对吧?但是他走的时候,你TMD必须在这!”
“我知道,好吗?我只是……我马上就来。”
二十分钟过去,哈维在街道上快速地跑向自己熟悉的房子,他看到房子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位留着寸头,穿着红色短袖格子衬衫的健壮男人坐在房子前免得台阶上喝着啤酒,即使很长时间没见了,哈维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哥哥,于是大声呼唤:“大卫!大卫!嘿!”哈维气喘吁吁的跑到大卫面前,向他解释道“嘿!大卫,我得从我的车里出来...(喘气)交通...(喘气)已经堵了好几英里了。”
“他死了。”大卫平静地说。
“什么?”哈维透过窗户看向屋子里面,他看见自己的母亲抱着他的叔叔正在哭,“不不不,我尽力了,我尽力的朝家里跑来了。”哈维解释道。
大卫听了却很生气,他从地上站起来,推了哈维一下,并对他说:“你就是坨臭狗屎,你知道吗……一次,只要TM该死的一次需要你在这里的时候……”
“我尽力了,我尽力往这边赶了。”
大卫听到哈维还在为自己解释,生气极了:“你尽力了?你TM尽力了?”说完便一拳打在了哈维的左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哈维趴在地上看大卫对他吼道:“所有人都到这了,妈妈,赫克托叔叔,还有我的家人,他们都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而你TMD去哪儿了?”哈维想站起来,却被大卫按在地上,他用悲愤的声音继续说:“我们都在那里...围绕着他...爱他的人都在他身边...而他害怕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慌,‘哈维尔在哪里?我的小儿子在哪里?’我在那里...就在他身边...紧握着他的手,像一个‘好’儿子(*注:大卫这里在讽刺哈维不像他们父亲的儿子*),而爸爸都没有看我一眼,他没有看我是因为他正在找你!爸爸很骄傲他曾经有一个会打棒球的儿子(*注:哈维以前是一位职业棒球选手*),但是在他死的时候,你这个混蛋在哪里……你不觉得外面有很多我们想去的地方吗?而家只有一个!”
哈维感到无比的羞愧,他低下头向大卫道歉:“对不起,好吗?我真的很抱歉。”
“对不起救不活他,你这个自私的混蛋。”说着,大卫又要打哈维。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戴着黄绿针线帽,有些婴儿肥的小男孩:“哈维叔叔?爸爸?”大卫停下手,和哈维同时看向小男孩:“你们为什么打架?我在屋里都能听到你们在外面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哈维看了他哥哥一眼,决定帮他圆场:“没事,我们只是在聊天,加布里埃尔。”
大卫听到哈维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于是就接下去:“对......对......你叔叔和我只是在聊天,进屋去吧,小加,我们一会就进去。”
加布还是很担心,所以现在门前没有动,哈维安慰道“没事的,加布,进去吧。”
大卫对于自己的儿子这种不听话的行为有些不满,就用命令的口吻对加布说:“进屋去。”加布看了哈维一眼,就进屋了。
哈维坐在地上,看着大卫,大卫回过头来,叹了一口气,对弟弟伸出了手,哈维看了大卫一眼,握住了大卫的手,大卫把哈维从地上拉起来后,又走到屋里前的台阶下,坐下来,拿起一瓶啤酒扔给哈维,对他说:“我应该叫人来...安葬爸爸的尸体。”
哈维接过啤酒,把啤酒敷在了被大卫打的伤口上,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大卫喝了一口啤酒对哈维说:“我爱你,弟弟,你知道的,对吧?”
哈维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大卫看着哈维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你认为我在嫉妒你吗?”
哈维回答他:“我没有感觉你嫉妒我。”
大卫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是这样的回答,顿了一下继续说:“呃,我…之前有一段时间,你失去的比我曾经拥有过的还多,如果在你身上发生的灾难还能带来什么好事的话,那就是我们需要你在这里。”
大卫又喝一口啤酒继续说:“听着,你现在也该长大了,这次你不能再逃避现实了,再也不能。”
哈维低下头回答他:“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对,我这次会停留更久,你尽管相信就好。”
大卫听到这里,从台阶上站起来:“尽管相信?哈?我也想相信,我相信你。”
此时一个梳斜马尾脸上有些雀斑,却很美丽的女人打开门从里面出来:“哈维?”
哈维听到有人叫他,他就从台阶上站起来,回头看去,他看到的是哥哥的女友凯特:“嘿,凯特。”
凯特走上前抱住哈维,难过的对他说:“我很抱歉,哈维,我真的很遗憾。”
“谢谢你……”哈维感激地对她说。
凯特放开哈维继续说:“进去吧,你妈妈在里面,她需要你。”凯特这时注意到哈维脸上的伤口,问他“发生了什么?”大卫坐在一边喝酒,没有说话,哈维摇摇头也沉默不语,凯特看了一眼大卫,就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对于大卫冲动鲁莽的性格,凯特毫无办法,她只能无奈的说:“进来吧。”
哈维跟在凯特的后面往屋里走去,他在门口停顿一下,抬头看看门上的装饰品,就跟着凯特走进屋去,留下大卫一人在门口喝酒。
哈维进屋后第一眼就看了自己小时候打棒球的照片,以及旁边的全家福,凯特进屋后直接去收拾餐桌,她抬头担心的看着哈维。
哈维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就走过去,而他的母亲面带怒色低着头不去看哈维,哈维走到母亲面前半跪下来,轻唤一声:“妈妈。”
他的母亲这时才正眼看哈维,随即一巴掌甩在他的右脸上,哭着问他:“你到哪里去了?”
“我尽力了,我尽力了,抱歉”哈维看着母亲脸上布满了皱纹,灰白的头发很是稀碎,丧夫之痛使她看起来更加苍老,难过的抱住她。
大卫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的母亲抱着他哭:“他已经走了,孩子,他已经死了。”
哈维难过的安慰道:“他去了更好的地方,妈妈”说完,整个屋子都沉寂在悲伤之中……
一会儿过后,哈维在一旁和凯特商量葬礼的事。
“葬礼怎么办?”哈维问道。
凯特说:“稍等一会,赫克托叔叔正在打电话处理后事。”
赫克托走过来对他们说:“我打不通这电话,电话里说这里没有信号。”说完就把电话放回座机上。
就在大家正在讨论葬礼怎么举行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戴着粉红发卡的女孩拿着水杯从卧室里走出来。
赫克托问她“你渴了吗?玛丽安娜?你想喝果汁吗?”
“不,叔公,我只是看到爷爷的水杯是空的,所以我想把它倒满。”大家都沉默了。
亚雅很欣慰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孙女,她强挤一丝笑容出来对玛丽说:“亲爱的,你再也不用把爷爷的水杯倒满了,爷爷在睡觉。”
“不,亚雅奶奶,爷爷没睡着,他还醒着。”玛丽安娜天真的回答道,她接了一杯水,就往卧室里走去了。
哈维对玛丽安娜刚刚说的话感觉很奇怪,于是就跟在玛丽安娜的后面,他看玛丽安娜打开卧室里面的灯后,他发现有一个人影,被灯光照射在墙上,他震惊了。
他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往卧室走去,赫克托走在最前面,他看到那个明明已经死了,却站起来背对着他的男人,其他人也都看呆了,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全都站在原地没有动,赫克托把玛丽安娜拉过来,推给了紧跟在后面的大卫。
赫克托鼓起勇气向前走过去,疑惑的对他前面的男人说:“拉法?这怎么可能呢?”他伸手去拉前面的男人,这时拉法转过身来,赫克托看清了他面前的人,浑身苍白,眼球发灰。
当拉法用他无神的眼珠看到赫克托的时候,拉法突然掐住赫克托的脖子,作势就要咬他,赫克托被吓得急忙往后退,却不想拉法用力很大,直接把他推向衣柜,直接把衣柜门撞坏了,赫克托坐倒在衣柜里面。
对于拉法突然站起来袭击了赫克托,所以人都被吓到了,赫克托害怕的大喊:“快把他拉走!”
哈维和大卫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住了他们的爸爸,两人合力把拉法拽开,把他按在柜子上,大卫着急地大喊:“爸爸!爸爸!冷静,是我,我是大卫!你在家里,冷静下来!”
这时亚雅在客厅听到动静,就走进来,正好看到大卫和哈维把他们的爸爸按在柜子上,她又惊又喜又有些生气,质问到:“你们在干什么!”
大卫解释说:“他疯了,他袭击了赫克托!”
“不,不”亚雅走上前去“他只是感觉很困惑。”亚雅温柔的用手去抚摸拉法的脸颊。
拉法看到亚雅,挣扎的幅度变小了,他们两兄弟以为爸爸认出了妈妈,手上使的力气也小了,但是谁也没想到拉法突然暴起,挣脱两兄弟的束缚,抓住亚雅的胳膊,对她的脸咬上去,亚雅的脸顿时流血不止。
“我的天哪,天哪!”突然的这一幕吓得凯特连连尖叫,哈维看到母亲被咬了心急如焚,上前把爸爸推开,大卫上去勒住父亲的脖子,把他拽到一边。凯特急忙扶着婆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查看伤势。
“你没事吧?妈妈?”哈维着急地问她
凯特看了一下,这个伤口并不大,但是血流不止,安慰的对哈维说“没事的,会没事的。”
而大卫那边一个人并不足以控制住拉法,拉法很快挣脱开大卫的控制,转身把大卫按在穿床上,凯特注意到了,大喊:“哈维!快去帮他!”
哈维回头看到爸爸把大卫按在床上,眼看就要咬到大卫了,情急之下,哈维拿起板凳,说一句“原谅我!爸爸!”说完,便用板凳砸向爸爸的头,拉法直接不动了。
大卫把拉法的尸体推开,哈维上前拉大卫,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两人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对方,“妈妈还在流血,我们得把妈妈送到医院去”凯特对他们两兄弟说,哈维跑出去,在浴室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湿了水,敷在亚雅的伤口上。
大卫想要去查看母亲的伤口,却只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门口,不见自己的女儿玛丽。就问加布:“加布,你妹妹在哪?”
凯特和哈维把亚雅扶起来,凯特对大卫说“快去开车,我们得把妈妈送到医院去。”
大卫也顾不上找自己的女儿,去找自己的车钥匙了:“钥匙,该死的钥匙在哪里!”
哈维对他喊到:“去开爸爸的车,钥匙在仪表板上面。”
凯特和哈维把亚雅送到车上,哈维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大卫对他说:“帮我找找玛丽安娜!我们在医院碰头。”
“不要走公路,堵住了。”哈维提醒他。
“嗯。”大卫发动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凯特在屋里找到了钥匙,而哈维满屋子的找玛丽安娜,凯特说:“你快找玛丽,我去把车开过来。”
哈维看到旁边的加布,就问他:“加布,你看到你妹妹了吗”加布被哈维着急的样子吓到了,弱弱的说:“我不知道。”
哈维喊道“玛丽安娜!玛丽安娜,我们得走了。亚雅奶奶受伤了”整个屋子都没看到玛丽安娜,然后他注意到餐桌下面有人,正是玛丽安娜。
“我们得走了,亲爱的”哈维伸手要把玛丽抱过来,玛丽却因为刚刚看到了哈维叔叔打了拉法爷爷的头,而害怕哈维,她用力的挣扎,并大喊,我不要!但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能挣脱开一个成年人的胳膊呢,最后玛丽安娜被强行抱上车。
赫克托在车里安慰玛丽安娜:“不要怕,不要怕,已经没事了。”加布乖乖的跟着他们上车了。
“县综合医院,我知道路。”凯特发动车子,把车掉头,就在车子颠簸的时候,赫克托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咬伤,哈维也看到了,感觉没什么,就把袖子往下拉,盖住了伤口。
序章完~~
预知后事如何,且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