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婳看着狸苘苘气成河豚。
“和顾恪出去，”凤婳挑了挑眉，问：“怎么了？”
狸苘苘气恼地站起身：“顾恪是我的死对头！你是我……名义上的姐姐！你应该站我这边！你背叛我！”
凤婳蹙眉，她不喜欢世俗男子这种性子。在千年以后的世界，这就叫做大男子主义。
“我何时说过，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凤婳勾唇嗤笑一声。“我不是你姐姐，就算是，有谁说过我一定要站在你这一边？”
狸苘苘心里有一瞬间凉了一下，原来他把她当成姐姐，但是在凤婳心里，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弟弟。
见狸苘苘表情有些受伤的神色，凤婳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头，先前她从未独自下过婳山，自然不懂得为人处世的方法，一直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秋月捧着凤姑娘要的医书进来的时候，正撞见小少爷气呼呼地跑出凤姑娘的屋子。
“姑娘，”秋月放下医书，瞧了眼屋外，问：“姑娘，你和小少爷发生什么不快的事情了吗？”
凤婳来狸家的次数，绝对是除了婳山以外，最多的，前几年下山，也都是秋月在照顾她，狸府里面，属她与凤婳最熟悉。
凤婳也愿意和她多说几句。
“今日我翻墙出去，见了顾恪，被家中下人撞见，禀告给了苘苘。”凤婳顿了下。“他气恼我和顾恪一起出行，和我闹了不快。”
“姑娘，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讲。”秋月迟疑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其实小少爷的娘亲在他幼年时就病逝了，他一直是被狸老带在身边长大的。
小少爷脾气不好，和家里的其他少爷小姐亲近不起来，姑娘是小少爷除了狸老，第一个当作亲人看待的。
在小少爷没有遇见姑娘之前，很难想到他会和别人亲近起来。顾恪少爷更是和小少爷自小不和，姑娘这回，是真的伤了小少爷的心。”
凤婳抿唇，见凤婳点头，秋月才退下。
凤婳翻了翻医书，那些字眼突然就没那么吸引她了。
其实她还是觉得狸苘苘不讲道理，他不喜欢一个人，不能限制她交友的权力，她确实不是他姐姐，更没有道理毫无理由地站在他这一边。
但是她说的话好像也过分了些，确实伤到了他。
凤婳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医书上面。
狸苘苘气呼呼地跑出凤婳的屋子，等了半许，也没见有人追出来让他回去，更是生气。
同时也懊悔自己一开始那样对凤婳说话，他不应该因为自己和顾恪不和，就不允许凤婳和顾恪做朋友。
“狸苘苘。”
狸苘苘抬起脑袋看过去，见到是凤九天，收了情绪，规矩地行礼：“参加陛下。”
“这不是在宫中，”凤九天摆手，眉目依旧清冷：“日后不需要这么多礼节。”
凤九天顿了下，问：“可曾见过你啊姊？”
狸苘苘顿了下，问：“是西西？”
见凤九天点头，狸苘苘下意识鼓了鼓腮帮子，说：“出去刚回来，在屋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