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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希庭的菇娘向来是无姓有名,名字也是当主家孺孃给取的。
--在夜希庭-
月白色的墨玉流苏碎屏随着窗帘幕布吹来后的微风,轻轻地摇曳着,那上面是一片盎然春景。
一阵清蕩明澈的声音传来。
“阿桐,你又干嘛呢,快点儿,到我们上场了。”禾伊一脸无奈地说着梧桐。
“哦哦哦--好了好了。”梧桐坐在铜镜前描柳眉抹胭脂,之后把她常带的面纱戴上,随即,站起来走向禾伊那一边。
禾伊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不是,你,你戴面纱怎么又描眉画眼的,又看不见。”
“禾伊,你懂什么,俗话说得好,女为悦己者容,我打扮好看了,又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自己开心啊。”梧桐微微翻了个白眼儿,轻轻推了推禾伊,“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去上台吧。”
禾伊嘟囔着:“嗯哼,真是搞不懂你,算了算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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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起舞,禾伊吟歌,不愧是林希两人组啊!”在漓台下,一人感叹道。
“是啊是啊。”另一人听完连忙附和道。
他们殊不知,在一角落里,有一人眼神一直看着漓台上的禾伊,似是第一次听她的歌声,被她的歌声惊艳到了,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缓缓地飘来一句:“禾伊,禾伊--风禾尽起,秋水伊人。”
禾伊的音色不高不低,听着着实让人舒服,似炊烟袅袅,似星星点灯,似柳絮飘扬,最是温婉可人。
--结束后--
梧桐把面纱摘了,换个便衣,良久,闭眼,轻轻伸了个懒腰,笑着:“这跳了只舞就是不一样,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禾伊淡淡撇了她一眼,单挑了下她那秀气的蛾眉,悠悠来了句:“自我来看,那怕不是你的心理作用吧,要不然,我给孺孃说一声,让她把今晚的份量全部给你,让你好好的‘清爽’‘清爽’?”
梧桐:“……”
“……”
一个下人把一束百合花给了禾伊,“这是刚才一位公子送给你的,并让我向禾伊菇娘传一句话。”
禾伊姐接过那束百合花,微微点点头:“嗯?什么?你说。”
下人说:“他说,愿你一直在台上闪闪发光,似那束百合,保持纯真,期待你的下一次。”
禾伊听完笑了:“那--这位公子是否留下了姓名?”
下人说:“没有,他只是说,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禾伊眼眸闪着点点星光:“那--好叭,谢谢你了,你先去忙吧。”
下人:“是。”
梧桐一脸别有深意的眼神地望着禾伊,扬了扬眉,八卦心昭然若揭:“诶诶,禾伊,你猜是谁啊?”
刚刚的淑女形象全部破裂,禾伊随即就向她翻了个白眼,开口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几个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也对啊。”梧桐淡淡摇了摇头,满脸的遗憾。
“诶,不是,你这怎么搞的跟得给你送花一样,你的表情神态倒是做得挺全。”禾伊眼神上下打量着梧桐。
“……”
梧桐轻轻地挽了下耳鬓的碎发,呵呵了两声。
--两个下人正在窃窃私语中--
“诶诶,最近怎么没见清予啊?”
“啊?你是说我们夜希庭这之前的头牌--清予吗?”
“嗯?怎么是‘之前的头牌’?难道她现在不是这里的头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