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三人一路跟着宁荷来到了她和父亲相见的地点,果不其然选择了一个较偏僻的旧楼房。
他们站在远处紧紧盯着宁荷和她父亲的动向,防止她父亲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夏天蚊虫很多,外面也成天大太阳,宁暮不一会就被蚊子咬了几个红印,没办法不敢动只能抓抓痒。温祁安全身心一直在宁暮身上,看见了她这一系列的举动,按往常宁暮这么热还被蚊子咬了,肯定会哄她帮她扇风的,可今天宁暮对两人关系的不重视,他还憋着气,怎会轻易就低头。
裴执看两人之间一路上来气氛都是怪怪的,他估摸着两人是吵架了,不过现在宁荷的事情最要紧,也没在在意。
转头再盯过去,却发现宁荷被她父亲狠狠打了一巴掌,眼神一下充满了杀气,面色也完全冷掉,恨不得立马飞过去保护自己心尖上的女孩。
宁暮这时也注意到了裴执的动作,一把拉住裴执的手腕:“先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如果他再动手,我们也拍摄了证据可以告他犯罪。”
裴执迟疑了一下,反手甩开了宁暮的手,戾气越来越重,却强忍着自己不冲动。
等宁暮说完,温祁安的脸也黑得差不多了,用冷得掉渣的眼神盯着宁暮拉着裴执的那只手,眼底也翻涌几丝猩红。
宁暮全然不知,见裴执忍住了,又转头盯着宁荷和她父亲去了。片刻,宁荷她又一次被父亲欺骗了,她父亲成功将她迷晕,与此同时裴执一个箭步已然冲了上去。
宁暮和温祁安跟上去的时候,宁荷已经安全地躺在了裴执的怀里,而宁荷的父亲已经跑得没有人影了。
宁暮把录视频的功能关掉,瞥了一眼宁荷,坚定地说:“这次我们有了证据,我们要告他!”
静默几秒,裴执公主抱起宁荷,接茬说:“那万一小荷不同意怎么办?”
宁暮姨妈笑一下,回道:“酸了,酸了,还公主抱呦,我们到时候问问不就知道了?少废话,叫车了吗,带宁荷去私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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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荷醒来已经是黄昏了,宁荷扇动了几下睫毛,抬眼就看见了裴执一脸倦意地守在床边。
宁暮无力吐槽着:“你这父亲挺狠啊,居然给你下药,还昏迷了这么久,量够足的。”
宁荷面色苍白地苦笑了一下,委屈地小声抽泣道:“我怎么知道他已经狠心到了这种地步,不过他究竟是我父亲,我能怎么办?”缓缓地看向了裴执,裴执满眼心疼,连忙哄着自家宝贝。
宁暮一下子被喂饱了狗粮,这一个人单出来的时候,才会深深想念大佬,不知道今天大佬是不是吃炸药了,态度不好,还不让自己过问太多,也不知道下午要干什么,急匆匆地就走了。
寓简酒吧-
由于还没到晚上狂欢的时候,下午的酒吧人少很多,也比较冷清。但无论怎么进来的寥寥几人都无法忽视坐在二楼的那个男人,一身休闲装没有多余饰品,翘着二郎腿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眼神清冷看上去无欲无求,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杯威士忌的酒杯,浑然一副王者风范,无人阻挡。
“祁哥,没想到啊,我这一回来是来喝你的喜酒的,不过楼下的妹子对你虎视眈眈,说明你怎样魅力还是不减。”说话的是温祁安初中的好友罗寓泽也是寓简酒吧的老板,一身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显得尤为斯文败类。
别瞧两人现在一个好好学生,一个禁欲酒吧老板,初中时和温祁安一起打架都是家常便饭,表面上温祁安是好学生,其实他们觉着温祁安比他们这些坏学生还“”坏”到了骨子里,一直以来都看得很透,是那种厉绝果断狠伐的人。一群玩的人都觉得温祁安这种高岭之花,应该没人配得上,他也看不到上别人。
谁知道半道上被一学渣小姑娘给截胡了,还被她驯服的体体贴贴。这下好了一毕业还准备举行订婚仪式,大家伙才纷纷从五湖四海回来参加订婚宴。
温祁安听到“喜酒”二字,只轻微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罗寓泽发觉温祁安的不对劲,又问了一次:“祁哥,怎么了?你和嫂子吵架了?”
“别乱说,是不是你嫂子还不一定,人家不见得瞧得上我,不然也不会那么冷漠了....”说着说着温祁安便没了声,罗寓泽见时间也不早了,虽然祁哥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希望嫂子来找他的,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在自己酒吧喝了将近三个小时的酒。
罗寓泽还暗自庆幸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才打电话给宁暮:“喂,宁暮啊,我是寓泽哥。”
“啊,寓泽哥,你回来了啊。”宁暮接到罗寓泽的电话,自己也惊了一下,毕竟罗寓泽自从前几年出国后一直没空回来。
罗寓泽认认真真哎了一声,宁暮在电话那头笑了,每次喊寓泽哥都会让罗寓泽觉得占了温祁安的便宜,他媳妇喊他哥不就间接温祁安叫了他哥,他也就过过瘾。
后面叫宁暮来酒吧后,罗寓泽跟宁暮说了一下今晚温祁安的状态很不对劲,还提醒她要是温祁安生气发火的话记得给他打电话。
宁暮连忙点头还打断了罗寓泽的话:“我知道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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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祁安一米八五个子倚在宁暮娇小的身上,差点压的宁暮喘不过气来,最后好不容易送温祁安到了家,她气呼呼得瞪了一眼温祁安,还小声骂道:“温祁安,你个小辣鸡,喝不了酒喝那么多干嘛?寓泽哥也不阻止阻止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喝成了啥样。”
碎碎叨叨地在温祁安耳边念叨了半天,温祁安不耐地皱了一下眉头,闭着眼凭直觉一把握住了宁暮的手腕,顺势把她搂入了怀里。
宁暮一瞬间脸就红了,靠近温祁安身上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可出奇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闻。隔着白T,宁暮能感受到胸膛中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手不自觉得向下摸了摸,摸到了温祁安的腹肌,已经止不住的滚动喉咙咽口水了。
宁暮晃了晃头,强迫自己镇定一点,从温祁安的身上爬起来,衣服上还残留有余温,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