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胆子再大,听了冷宴的嘲笑声,也心口发紧,慌作一团,但她只能孤注一掷了,冷宴是她最后的救世主。
“冷总,求求你了,我和沉欢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可还是不够,冷总,我知道我提这样的要求太无理,可我们会还给你的,求你了,帮帮我们吧,对方要求我们今天十点以前一定要拿钱过去。”沉静一脸委屈又无助的样子,硬生生的挤出两滴泪水。
冷宴听到沉欢的名子,他早就调查过沉欢的身世,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如今沉家有难,她这个被遗弃在外的女儿,终于也派上用场了吗?
冷宴的淡漠,让沉静有些不安,她紧张的望着他,却猜测不出他的心思。
冷宴将手中的钢笔一搁,身子慵懒的往后倚坐着,抬起眸光,直直的盯住沉静,声音照依是淡漠:“你让沉欢来跟我说。”
沉静忽然面如死灰,冷宴的这句话,是彻底的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哪怕只是幻想,在冷宴这番冰冷的语词中也是不能存在的,存在就是有罪。
沉静的内心起了波澜,汹涌着告诉她,她赢了沉欢二十二年,却在这一刻,输的彻彻底底,冷宴喜欢沉欢,这比任何的恩赐都令沉静嫉妒。
冷宴继续低头看文件,好似沉静不存在似的,只在他独自的世界里。
沉静有一种被抛弃的痛悟感,她木然的点头,迈着浮飘的脚步出去。
安琪儿关注着沉静的一举一动,如果沉静和沉欢是一种目的,一个德性,她会毫不留情的跟她翻脸无情。
沉静走了出来,表情堪称平静,她急步离去,钻进电梯。
安琪儿面无表情的目送着她进了电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
电梯门关上,沉静不争气的眼泪哗哗的就落下来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她却不知道委屈是从何而来,只觉的心里很痛,很酸,无助又无望。
冷宴就像最耀眼的一块宝石,她披荆斩棘,一路靠近,眼看着就可以伸手摘取,可有一个人轻易的就将她的宝石拿走了,所以,她不甘。
沉静仰止着泪水,定了定心神,走出电梯,看见沉欢木头似的坐在位置上,显然也被刚才的打击给惊住了。
沉静站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冷总找你!”
沉欢呆愣,好奇的问:“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是重要的事。”沉静不说穿,只是想把沉欢骗到冷宴的面前去。
沉欢疑惑的看着她,她转身就走。
沉欢站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去见冷宴,她一个小小的职员,按理说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总裁室的。
就在沉欢犹豫不决的时候,桌上的座机响了,她听到安琪儿的声音:“冷总找你,赶紧上来。”
沉欢更加的纳闷了,安琪儿是冷宴的传话筒,她说冷宴找她,那就真的是找她吧。
沉欢心烦意乱的来到了总裁室,安琪儿丢了她一个冷眼:“进去吧,冷总在里面。”
“安助理,冷总找我有什么事吗?”沉欢心里打鼓,她害怕见冷宴,发自内心的惧畏他。
“不知道!”安琪儿没有好脸色的扔了一句。
沉欢知道安琪儿还是不喜欢自己,就算她知道,肯定也不想告诉自己,暗叹一声,她推开了总裁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