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么长时间人们的祈求得到了回应,天空渐渐亮了起来,阳光也能透着淡淡的乌云照射进来,印在地上,泥土变得发黄,村里零落的房屋都变得非常有格调逐渐清晰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好久在村里人的脸上没有出现过的笑容又多了起来,街道上过着行人也是给往日阴雨的道路上添了几分生机。
只是总会有人不开心,此时那人坐在他屋子里看着外面的天气逐渐变好,他的心情就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不能顺气。他就是马二其,一个人坐在炕上看着窗外喝着闷酒,他带头闹到最后两边都没落着好,这还得了。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他还能在马正良那耍耍无赖,最起码吃喝不愁,现在也彻底撕破脸了,没有余地,他只好盯着马油发那边。
他想着他也不能现在就冲进马油发的家里,那马油发刚被讹了一笔,他现在过去岂不是正好撞在了马油发的气头上,他怕马油发拿他出气。谁知也许他这会去还真能耍无赖要着粮食,但谁也没有先后眼,能预知未来。
马二其想着这件事是马根崇找他的,忽悠他带头闹事,他得先去找马根崇让他陪自己一块去马油发家要粮食,他喝完这口酒之后就去找马根崇。
马二其来到马根崇家,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开了,开门之人是马根年,也没让马二其往里进,就站在门口问,
“敲我家门什么事。”马根年嫌弃的问道。
“我找你哥,你把你哥叫出来。”马二其推着门想到进去,却被马根年死死的挡住,他无奈只能站在门口看着马根年说到。
“我哥不在,被人叫走了,他去哪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别再敲门了。”马根年说完之后关上门插好门闩,留马二其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
“王八蛋。”马二其骂骂咧咧的站了一小会就离开了。
马根年也不算说谎,他哥确实被人叫走了,而且是被马喜财叫走了,马喜财想让马根崇打听打听那人到底是谁,来自何方。这马根崇本来也看不起这马二其,无赖一个,懒得搭理他,也就躲着他。马二其转转悠悠来到了马油发家门口,蹲在对面看着马油发家,等着他们家出来一正主,他好提条件。
马环挣心烦就想着去街上溜达溜达,他走出门看见迎上来的马二其,他就看在门口看着马二其跑过来。
“大少爷,出去呀。”马二其低三下四恭维的问候到。
马环挣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二其,不屑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大少爷,你看之前答应我的粮食。”马二其支支吾吾的把话说一半等着马环挣接话。马环挣不理他就站在那看着他。他无奈继续说道,
“大少爷,之前说好的我带头闹事就给我粮食,我来找您就想要点粮食,毕竟是说好的事情,是吧。”马二其小心的说到。
“什么粮食,我没有,谁答应你的你找谁去,今天你来找个借口要我给你,明天有人来找另一个借口我是不是还得给。”马环挣语气威吓道。
“大少爷,我不是这意思,毕竟我这都是之前答应好的。”马二其还想再解释争取一下,马环挣直接打断他的话。
“答应好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你马二其是什么人,村里都心知肚明,如今你耍无赖敢耍到我们家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马环挣威胁吓唬这马二其。
这下彻底让马二其傻眼了,他没想到这马环挣口气这么硬,一点也不让步,他也来气了,
“马环挣,你这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马二其只好嘴上生气的说道。
“过河拆桥,你想多了有几个人会想到我们家指使你,人家只会想到你马二其就是一无赖赖上谁算谁倒霉。你以为我们家是这么好赖的吗。”马环挣说完之后就往回走去。马二其赶紧跟了上去。
“马环挣,你们别太过分,我马二其也不是好欺负的。”马二其张扬的大声说道。
“哼,我看你有多不好欺负。”马环挣说着一挥手从门后去走四五个家丁把马二其围了起来。
“动手,给我往死里打。”马环挣吩咐一声,家丁们立马冲上去对马二其拳打脚踢,丝毫没有留手。马环挣见状大的差不多了,就叫了声,“好了,住手吧,别真打死了,你们几个他这扔远点,别脏着眼。”说完他就摆了摆手出去遛弯去了。
马二其被扔在村里南面偏僻的地方,他现在也只是眼睛能动,勉强还能呼吸,四肢他已经感觉不到了,最起码得断一条胳膊几根肋骨。他浸在泥水,痛苦的蠕动着,看着柔和的夕阳想着如果当初不背叛是不是现在还能好一点。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半天起不来疼的他浑身颤抖,他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看能不能求马正良看在祖先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