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相府的下人房刚好在围墙边,一整排过去都是,冷子焱一直跟随着王吉的身影,从这棵树上跃到另一棵树上,这时,他看到了刚刚脸被挡住的女子,只可惜,女子蒙着面纱,衣服穿得像道袍,看不出体形和样貌,认不出是谁。
王吉来到一个单独的小屋旁,在小屋的外面,有四个侍卫把守着,看到王吉,全部弯腰行礼,王吉在旁边转了一圈,又吩咐了几句,才离开。
过了那么一会,等王吉等人走远了,冷子焱闪到小屋的屋顶上,本想从屋顶往屋内察看一下,谁知屋顶不是瓦片,而是用石泥密封的,根本没法看。
得想办法把那四人给引开才行。
就在冷子焱刚想行动时,却看到另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慢慢靠近小屋,没看到他有任何动作,小屋外面的四个侍卫全都晕倒在地,冷子焱没有行动,只是观察着。
这时,可以听到门被推着的响声,推了不下三次,却始终没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冷子焱不用看,就已经明白,那门被封得特结实,再推了几次,直到传来一句小声的诅咒声,才听出,黑衣人是一个女人。
“快一点。”一个声音响起,就看到十几个人拿着火把往下人房而来,冷子焱快速地从屋顶跃到院外的树上。
原本在屋旁的黑衣人看到行踪暴露,轻功一提,上了屋顶,再跳出臣相府,她没有停,也没有看是否有人会追过来,直接离开了。
不一会,就见到那十几个人扛着一个大卷筒离开。
冷子焱没有再追去,应该是王吉发现了什么,将人转移了阵地,而刚刚那个卷筒里是何芸儿还是刘香君也不得而知。
虽然没能救出一个人,但也不是全无收获的,按理说,臣相府是文臣之府,可刚刚那十几个人却不像一般的家丁,绝对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从这一点可以说明,王吉在私底下收买了不少武林人士,而他的野心同时也暴露了出来。
第二天,冷子焱一大早就被叫进皇宫里,当他赶到时,冷子扬和冷子翼早已到了,御书房只有他们四个人。
冷子皓一手撑着头坐在那里,好似有什么忧心的事情,冷子扬还是一副无亲紧要的样子,冷子翼则是在书房里来回不停的走着,他走一会,定定的想一下,想过之后并不说话,再继续的来回走着。
从这三人各自不同的动作表情,冷子焱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们四兄不可能会到得这么齐。
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冷子焱等着他们开口,其他几人也就是看了他一眼,却又各自己想自己的事情,没人再理他。
这算什么事?早早把人找过来,又不说是什么事,冷子焱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子扬扔了一张羊皮卷过来,冷子焱随手接住,当他看到上面写的字时,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稍闭眼再看,没错,那是一封大理国所下的战贴。
上面说到,限冷义国一日之内释放何芸儿和刘香君,否则,他们将直接杀入京城,现在,他们队伍已经驻扎在两国的交界处。
而冷子皓等人,就是为了这事在发愁,一定要想一个办法阻止这场战争,如果要阻止这场战争,即使找到了何芸儿也没用,必须要找到刘香君。
“一定王吉那老家伙干的好事,先是绑了何芸儿和刘香君,再给大理国王报信说我们扣押了她们两人,他在中间添油加醋肯定少不了的,他就是想挑起两国战争。”
冷子焱愤愤的说完,其他三人维持原有姿势,没有任何改变,也没人说话,“我说得不对吗?”再问一句,还是毫无反应。
过了那么一柱香时间,冷子扬才懒懒的开口道:“不是你说的不对,而是你刚刚说的,我们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分析过了,确实是王吉搞的鬼,那老头活不了几天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样阻止这场战争。”
“能找到刘香君和何芸儿就成。”
冷子焱的话又是让大家兴致不大。
冷子皓和冷子翼基本上是不说话,只有冷子扬要紧不慢的在说着:“这个我们也知道,可问题是刘香君现在人在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麻烦就在这里。”
“我已经让郭玉去救人了,应该快到了。”冷子翼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来,只有冷子皓一个人镇定,冷子扬和冷子焱则是一脸奇怪的相互看了一眼,再次扭头看向冷子翼,那意思是想让他继续说。
冷子翼却将话题打住了,这时,王公公走了进来。
“启秉皇上,王臣相求见。”
“让他进来。”冷子皓让冷子焱三人先回避,他倒要看看王吉死到临头前还想说些什么。
三人闪到一旁的帘子后面,就看到王吉低着头走了进来,他一走到冷子皓面前就双腿跪下,哭打着地面,口里喊道:“皇上,老臣有罪啊!”
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冷子皓也不拆穿他,问道:“臣相犯有何罪?”
王吉扬起老泪纵横的脸,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演技,冷子皓怀疑他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给掐哭的。
“皇上,老臣听闻大理国王率军要攻打我国,我是为国忧心,为民忧心啊!”王吉说着,擦了一把老泪,那样子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有多伤心。
“臣相对国一片赤诚,何罪之有啊?”冷子皓话里藏着讽刺,王吉硬是假装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