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求推荐,收藏,感谢!)
“我,让你们走了吗?”
金属般的声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秃头三人头也不敢回,心里发毛,说到:
“小子,咩事儿别给给自己惹麻烦昂?!”他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阵寒冷。
良久
一只脏兮兮还沾着血痂的手搭在光头的肩膀上,又是一阵金属般的声音传来:
“嘿嘿嘿,我...让你们走了吗?”
秃头克制着恐惧,慢慢转头望去,来人正是刚才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土人,土人一脸笑容,热情真诚,但在自己看来,却显得狰狞无比,背上一阵发冷。
秃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想要甩开肩膀上的脏手,却发现怎么也甩不开,这只手就仿佛铁钳一般深深嵌入自己的肩膀,捏地生疼。
“嘿嘿嘿嘿嘿,要么把人留下,要么,你们也就别走了哦!”
听闻此话,秃头光哥打了个寒战,招呼了一声,随即抽出怀里的木棒,照着赵汉卿就轮了出去,赵汉卿既不躲闪也不反抗,任凭几人的棍棒打在自己的头上身上。顿时赵汉卿就倒在地上成了一个血人,围观的群众既是愤慨,又是惋惜,但却什么都不敢做。
黄毛绿毛和光哥不禁嘿嘿一笑说,“装蛋玩儿,连个娘们儿都护不住,腰里揣着个死耗子,就冒充打猎滴昂?”
光哥嗤笑一声,正要再次离去,只见那血人再次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里闪着绿光,抹了抹脸上的血水,伸到嘴里舔了舔,嘿嘿一笑说道:“嘿嘿嘿嘿嘿,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哦!”
这一幕,把周围的人看的心里一阵惊悚,这人脑子有病吧?这tm还是人吗?
黄毛壮着胆子,又拿着木棒挥舞上去,赵汉卿仍不躲避,眼睛直勾勾盯着大秃头,一偏没偏,右手硬生生锤在袭来的木棒上。
“啪”,木棒应声而断,黄毛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被赵汉卿原地飞起的一脚踹到了三米之外倒地不起。这时,人群中有一双眼睛突然一缩,放出亮光......
秃头和绿毛仿佛见了鬼一般,只觉得一阵阵阴风袭来。
他们眼前这个病怏怏虚弱不堪的土人血人。仿佛就是一把刀,一头狼,一块石头,一座冰山,是魔是鬼,反正就不是人。
光头绿毛两人大喊一声给自己壮壮胆子,抄起木棒和拳头就朝着赵汉卿迎了上去。
这时候只见赵汉卿露出雪白的牙齿,邪魅一笑,嘴角轻轻颤抖,仿佛有些兴奋。
只见他脚步轻盈,身若游龙,躲过拳头木棒,幽灵一般来到两人背后,左脚杵地,右脚连续两个侧踢,踹飞两人。进而又像是弹簧一般飞身起来,抬起膝盖跳在空中,照着绿毛的侧肋就是一击,绿毛一吭没吭,死猪一般重重摔在地上。
看着刚刚爬起来的秃头,赵汉卿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白牙。
“嘿嘿嘿...你还想玩吗?”
秃头光哥此时就像见了鬼,虾米一般弓着腰,哆哆嗦嗦,被吓傻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感觉一阵恶心呕吐出来,黄的白的绿的......
“我说过了,让你们好好把握机会的嘛,嘿嘿嘿嘿嘿嘿......”赵汉卿把脸上的笑容一收,冷冷说道,“诶,可惜,晚啦!”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对着四男一女指指点点,有的人甚至拿起了手机准备拍个慢手视频发到网上。这时候,人群中走来几个穿制服的巡查员,其中一个一脸衰样,不是老二又是谁?
这时候的老二仿佛换了一个人,满脸威严,义正言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在我铁血无情人面杀手的地盘闹事?!”
说完话,老二偏头望去,看到了站在地上的血人心里不由得一颤,心里默念“我丢,老三!”
也就是现在,这光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抱住老二的大腿一阵猛拍,惊恐说到:“巡查...巡查员同志,我调戏妇女,是我是我,快抓我们走,抓我们走啊!”。
老二被拍的生疼,哎呀咧嘴,“干嘛,想袭警啊?!”
赵汉卿满脸笑容,继续冷冷的对着大秃头说到:“我,让你们走了吗?啊?嘿嘿嘿嘿......”
这时候苏三清醒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赵汉卿见来人是老二,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许久,嘴角露出一弯邪笑,慢慢说道:“三个歹徒尽然调戏良家妇女,还敢公然袭击巡查员,我得见义勇为啊!”话音未落赵汉卿就冲了上去......
光头三人回头仍然看到那血人脸上绽放出的最诚恳最热情的笑容,不由得两腿发软。在这几人的心里,这哪儿是笑啊,这简直就是阎王的催命符啊!!
拳拳到肉,三人早就晕死了过去,鼻青脸肿,手脚骨折,脚脖子和脖颈捆到一起,死猪捆,越挣扎勒得越紧。
现场一片哀嚎,就算老二捂着眼睛也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到:“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公然袭击巡查员,阿昌阿发,快,把这几个混混带走。”
阿昌巡查员说道:“yes sir!达叔,那,这位先生女士怎么办嘞?”
老二义正言辞到:“这位先生,确实是正当防卫,又见义勇为,报告给领导,一会叫个人来做笔录好了,去吧去吧去吧。”
“yes sir!”
早已清醒过来的苏三,倒吸着凉气,虚弱的她心有余悸,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她震惊于赵汉卿的蜕变:凶狠,霸道,聪明,不留余地。
猛然间,苏三反应过来,掏出自己的手帕去给赵汉卿擦拭脸上身上的血迹,赵汉卿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看到赵汉卿眼里闪烁绿光,竟然觉得有些害怕:他...真的坏人吗?
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苏三从裙子上撕下一道布条,悉心包扎赵汉卿头上的伤口。
突然,赵汉卿抓住苏三的双手,攥的生疼,大手包着小手,流血的脏手包着白皙的玉指。两个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相遇:一个害羞,满目柔情,一个凶狠,冰冷肃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赵汉卿眼睛里的绿光和杀气渐渐褪去,复而又只剩下温存和忧郁。
良久
围观群众渐渐散去,人群里的那双眼睛也转身离开,赵汉卿转头看看人群里的一个背影,不留声色笑了笑,随后轰然倒地。
睁着眼,仍旧微笑着,只看到眼眶通红的的小丫头痛哭流涕,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我...姓赵!”
......
......
王家村,老温家
“丫头,止血散二两。”
“纱布,胶带......”
“不够,再来一两止血散”
“两钱旱烟叶子放他嘴里”
“艾草汁混上酒精,点燃,棉签墨抹他太阳穴”
“邪入心包,高热昏迷,丫头,50年的犀角安宫丸”
......
直到第二天中午,赵汉卿方才缓缓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再次感觉全身上下钻心的痛,不过比起上次却是轻了许多。舌尖顶着后槽牙,恍了恍神,足有五分钟,赵汉卿竭力睁开眼皮,深呼吸数次,方才挣扎坐起。
从床头拿了片旱烟叶子放在嘴里反复嚼裹,赵汉卿撑着甘草棍子,走出屋门。
“吱......”
开门声惊醒了守在门口的小丫头,
“三哥,你醒啦?!”
小丫头紧紧抓住赵汉卿的右手,眼皮红肿,显然是一宿没睡,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饿不饿?你疼不疼?我...我去叫爷爷!”小丫头语无伦次,恋恋不舍的松开赵汉卿。
九月份阳光打在脸上,说不出的温暖,赵汉卿深呼吸一口,
“啊呃......”
......
“哎呀喂,儿大不由娘啊,老头子喃也是半宿没睡,叫喃干啥捏?!”老头子被小丫头搀着,骂骂咧咧走出屋子。
“卧槽!这么快!”
老温头被吓了一跳,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明,不由得口吐芬芳。
“卧槽嘞,上回你恢复滴那么快,喃还以为你伤滴并不重尼,这次的话......”老头子一脸懵,“不科学啊!”
突然,老温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甩开小丫头,身子往前一探,一巴掌拍在赵汉卿后脑勺上,突然又像是触电一般弹开。
“嘶--”的一声,老头子面色一愣,继而又是一巴掌摸上去,神情复杂。
良久
老温头方才默默蹲下,吧嗒着旱烟锅子,吞云吐雾。
“命啊,是真他娘滴带劲呦!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