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城原是赵国的都城,因而在城中设有同文馆供来往大臣休息。此时的秦国自北碚之战后元气大伤,秦国动员战争的能力几乎丧失,半年前我和吴秉在北原城裁撤秦国降卒,只将降卒中的三分之一精锐保留了下来,当时吴秉问我:“这些没被选上的秦国降卒有十余万人,如此多的人如果放任不管,这些人必定会回到秦国,日后秦国与邢国再次发生战争,这些人必定会重新登上战场与我们邢国为敌”,我说:“这些人若回秦国,留下的士兵估计也很难在此久居”,吴秉疑惑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如何处置这些人”,我说:“这几年由于战争,赵国百姓士兵死伤很多,我从北碚过来时发现道旁田地荒芜,因此我们从这些荒芜的田地中选出一部分,分给这些降卒,让他们落足于此耕种,这样既能开垦良田又可安定他们以防他们回秦国”。吴秉听后觉得我的想法不错,于是吴秉按我所说的进行实际工作执行。我的想法很好,但实际操作的时候却招致了很多赵国百姓的不满,因为底层官员给秦国降卒分配土地,就需要手中有土地才能分配,因而官员就得到了圈定土地为公家所有的权力,于是很多官员胡乱将良田划入荒地中充公,很快赵国疆域内就出现了大面积的农民反抗势力,为了平息这些反抗势力,我和吴秉只好四处镇压,在此我先简要说下赵国疆域内的主要城市有哪些,从北到南的城市有安和、北原、南原、东安;由西到东依次是东栾、西原、南原、东原等地。农民起义军先从安和开始爆发,之后东栾、东安等地也有出现,这些起义军随着发展壮大派系也逐渐增多,互相也有不和,此次动乱时间长达半年,平乱期间,我方士兵虽然没有什么损失,但赵国的百姓死伤不下五十余万人,这次农民叛乱平息之后,赵国疆域完全处于邢国的控制之下。
次日郝庵来到同文馆找我,我问郝庵找我所为何事,郝庵说:“秦国派使臣过来拜访,我今晚设宴,劳烦曹公子一同陪我跟秦国使臣聊聊”,我说:“秦国使臣不去东京,来北原城拜访咱们俩,不太合适吧”,郝庵说:“曹公子不必担忧,此事朝廷知道”,之后郝庵怕我不信,还将之前朝廷发给他的文书拿给我看,文书上也确实写着,秦国外交事宜暂由曹桓负责,曹桓负责。我惊讶的看着文书,这不是交由我负责吗,我从东京出发的时候没人告诉我呀。我对招待使臣的事并不是很清楚,还好有郝庵帮我全程料理,当天下午秦国的使臣就来到了北原城,我整理好衣着,学着郝庵接待我的样子,准备将流程走一边,但当我准备好要迎接使臣的时候,我抬头一看,这不是赵兵师傅吗。赵兵看到我也很高兴,赵兵说:“你北碚之战打的漂亮,只是这一战的计谋你是从哪里学的”,我正准备说时,突然赵兵消失了;郝庵扒了一下我的胳膊说:“曹公子,使臣马上就来了,咱们过去迎接一下吧”,原来刚刚都是幻像,之后使臣走下了马车,我上前迎接,我说:“在下曹桓”,使臣说:“久仰大名,在下秦国礼部尚书钱鹤”,之后在郝庵的引导下我们进入了城中,宴席上我说:“在下想向钱大人打探一个人,不知钱大人可否告知”,钱鹤说:“何人,只要此人的信息不损害我秦国,我愿告知曹公子”,我说:“我想打探下赵兵从我邢国回到秦国后,现如今境况如何”,钱鹤脸色很快拉了下来说:“曹公子与赵兵怎会认识”;我意识到秦国人还不知赵兵是我师傅这件事,赵兵为什么没有说呢,我心想可能是赵兵在邢国教我兵法这件事,如果让秦国百官知道了,他们必定会指责赵兵身为秦将教邢国人兵法;而且我在北碚大败秦军,因此我与赵兵的关系一旦暴露,恐怕会连累赵兵,于是我对钱鹤说:“在下,喜爱研究过往战役,发现临栾之战贵国的赵兵用兵稳扎稳打,其指挥作战的能力很强,要不是我邢国的孙折将军中途率三十万大军从临栾北部暗道中杀出,恐怕临栾之战胜负难定”。
钱鹤有些不高兴的说:“曹公子,过奖了,临栾之战后,全天下都知道我们秦国出了一个纸上谈兵的大将军;而北碚之战,我秦国的老将赵毅败于公子,看来赵毅也是英雄迟暮了”,我说:“钱先生严重了,秦国名将辈出,只是暂时失意吧了”,钱鹤见我谈话间并没有恶意,于是钱鹤收起不悦的面容,叹息的说道:“谢谢,曹公子安慰,赵兵回国后并不如意,他被裁撤官职,整日闲在家中无法出门”,我疑惑的问道:“赵兵为何无法出门”,钱鹤说:“全天下都知道因为他指挥作战导致临栾战败,秦国都城九原城内的百姓自然也是知道的,赵兵只要出府上街就会有无数的百姓侮辱唾骂,因而赵兵只好待在家中”。我听后长叹了一声说:“临栾之战又不是他能左右的”,钱鹤听后很是疑惑:“曹公子此话怎讲”,之后我把临栾前后齐赵皇室的事情经过给钱鹤讲了一遍,但钱鹤毕竟是秦国人因而我没有说秦帝的事。钱鹤听后说:“原来如此,看来我家陛下当时也被齐赵骗了,着急出征,不然不会损失我秦国十万精兵”,然后钱鹤继续说道:“今天听了曹公子的一席话使我对当时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如公子所言,看来赵兵的才能并非我以前认为的那样平庸”。我说:“我本人很想见一下赵兵与他聊聊”,钱鹤说:“曹公子,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去就向陛下说明情况,下次前来就把赵兵带来”,之后钱鹤说了他此次前来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