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原本闲站着百无聊赖,突然之间有事做了倒是倍感兴奋。
从袋子里拿出夏攸戎的“御用”匕首后不禁发自内心的感叹:“戎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你去了趟美国后变变态了。”
听闻这话,夏攸戎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她这么温柔可人的小姑娘!怎么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大概是有恃无恐,听到夏攸戎的冷哼,秦向仁还一脸邪笑着不忘补一句,“哪能呢!分明是‘更变态了’!”
听到这话,夏攸戎差点一口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眼睛都快要白到后脑勺了。
三人明明是叫过来撑场子的,顺便见证夏闻原倒台的历史性一幕,现在反倒是来损她了,可恶至极!
没等她多想,脚下夏娅琦的惨叫声已经充斥着整栋别墅。
她奋力挣脱季霖的束缚,朝着琴房门口大喊,“救命啊!!!爸!爸——”
女人的尖叫很有穿透力,正如她尖尖的音调一般,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鼓膜。
夏攸戎双臂交叠着抱胸,坐在琴凳上背靠着钢琴,轻浮的看着眼前一切,仿佛事不关己。
“夏小姐似乎不胜耳力。”一边抱胸靠着墙的艾瑜忽的嗤笑着开口,看似好心提醒,“方才不是说了么,夏闻原已经死了。”
从进来开始从未开口的他这时候冷嘲热讽,无疑是对夏娅琦最大的讽刺。
这道声音恰恰也吸引了她,“艾瑜!你骗人!啊——”
艾瑜咧嘴笑了,愉悦的神情发自内心深处,此刻仿佛得到了今生最大的满足一般。
原本手起刀落的事情,季霖偏慢慢的切割,让这种冰凉的触感,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更具延续性。
惨叫声渐喊渐弱,到最后夏娅琦只有无力的呜咽声,嗓子哑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原本晕晕乎乎倒在一旁的玺薇禾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但也只是无力的倒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夏娅琦的食指被不急不慢的割下来,从头到尾未曾发声。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怎么从你们俩身上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夏攸戎眯着眼睛,半仰着头歪着脑袋,像是在自言自语。
玺薇禾抬眸,匆匆扫了夏攸戎一眼,嘴唇微张着几乎保持不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含糊不清的话说的叫人听不清字眼。
看来她是彻底崩溃了。
夏攸戎挑眉,嘴角不经意间勾出一个鄙夷的角度,想来也是,在这位姑妈的陈旧观念中,男尊女卑已是既定的事实,既如此,丈夫死了,她又能翻起什么浪花?何况唯一的宝贝女儿还被虐待成残疾。
“好姑妈,您也别看的太悲,在签订合同前我是不会割掉您的手指的。”她心里暗自盘算着,脸上露出一丝无法揣测的自信,“何况还要请您陪我在媒体面前演一场戏呢。”
玺薇禾闻言抬头,紧咬着牙齿,手指紧紧扣着掌心指尖泛了白。
“什么合同?”她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呀?姑妈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自然是转让夏氏集团的执行权咯!”夏攸戎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指甲,不忘抬头邪狷的看了她一眼。
“你,你个贱货!”玺薇禾破口大骂,脸部肌肉大幅活动导致原先被夏攸戎猛扇的地方再次传来阵阵刺痛。
夏攸戎掩嘴轻笑两声,弯着眉好似在闲聊,“姑妈真是将‘有其母必有其女’一词演绎的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