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看似沉稳实则心乱的步子,国师低头沉思之际,便不自觉得已来到国师府门前。不轻易的抬起沉重的头冷眼望了望,那死死板板,赫然醒目刻着大字的牌匾甚是刺眼。“哼!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国的国师罢了!有什么好争好抢的?一群鼠目寸光的鄙人!”心中大大不爽的国师,想起各大家族在云国争风吃醋的样子,顿时在心中冷嘲热讽着。无奈地敲了敲门后,一直不敢入睡,等候家主回来的管家,连忙不敢怠慢的跑去开了门,正欲上前嘘寒问暖的关心几句,却不料话语被国师的那副冷脸活生生的堵了回去。看着自己的主子自从深夜入宫回来之后,表现就一反往常,不禁在心底感到不解,又寻思到自己伺候的这个主本来脾气都让人无法捉摸,更是立马变成了哑巴,平常甚是罗嗦的自己,骤然老实了许多。国师径直走回了房,将自己关在了里面,静下心来暗暗把思绪又重捋了一遍。就好像布置好的秘密防线不幸遭遇了意外,需要重新安排调整。“究竟是何人有那能耐把人劫走了?看来,劫持之人定是知道这其中世人罕知的惊人秘密!”国师苦苦思索,自我喃喃道。
忽然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后,猛然睁开了双眼,惊魂不定道:“莫非,是那老家伙没死?”“不可能啊!那老东西的尸骨已被我焚化,即使是魂魄也服下了化魂散,想必早就魂飞魄散了!”一阵慌乱后,又自我安慰道。“看来此事定有蹊跷,万不可节外生枝,以免后患无穷!既然暂且查不到那人的踪迹,不妨先实施另一边的准备。”在心里狠狠掂量了一把轻重后,决定寻人就暂时搁浅。“云国的皇上居然与王家三少爷有仇?国师嘴角不觉的勾起,饶有一番兴趣,“那好吧,我就省省力气,交给皇上解决掉好了。”说完揉了揉眉宇,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操劳了不少,不觉间感到了几丝腰酸背痛。“若是主子收到信后,不知会怎样呢!”乌海苦苦的站在窗外,望穿秋水般的等待回音,可足足站到了天亮,纤细的小蛮腰都酸了,也没半个毛动静,不禁哈欠连连,倒在窗檐埋头苦睡起来。一阵阵刺耳的铁锹声正在接连不断的响起,吵醒了困倦不堪的乌海,同时苏醒的韩熙媛也被这噪音打乱了心智。两人不约而同的怀着怨气朝声源冲去。
只见院子里的泥土几乎都被人翻了个顶朝天,大大小小被落得跟个坟头似的土堆比比皆是,沾满了整个视线。望着一夜之间竟是这般翻天地覆的大改观,乌海不禁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到。“这究竟是什么人干得?竟把好端端的一个院子挖成这副鬼样子!跟个到处打洞的地鼠似的!”心中一阵惊呼之后,眼角的余光不禁扫到了某处,死死定格在那里。因为声源就是从那个土堆后面发出来的,而且土堆上的泥土也正在飞速增长,大约过了几个钟头,终于看见一个面带傻笑,憨闷无比的脸逐渐从土坑里探了出来,这是一副某男子的脸,由于卖力挖土的缘故,此刻已是汗流浃背,挥汗如雨的汗珠顺着脸庞的轮廓不断滴落,把沾染的泥土都贴在了脸上,样子甚是难看,让一旁的乌海暂时看不清楚究竟是谁,男子丝毫没有察觉出此刻正有两位女子手抱胸前,皱眉冷眼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男子满脸惬意,狂喜不已的蹲身不舍的望了望被自己挖了足足十几米深的土坑后,立马兴奋的嗷嗷叫了几声,便扭起屁股,欢快的跳起了草裙舞。韩熙媛与乌海不时头冒了几滴冷汗,互相搞不清楚的扭脸望了望对方后,又一头雾水的忘了回去。
两人一起在心里猜测着:“该不是来了一个疯子吧?”刚想完,男子便停止了手舞足蹈,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填土之中。“我要把土埋的死死的,纵然你有一天起死回生了,你醒来之后也会被憋死!”男子嘴里一边恶狠狠的嘀咕着,一边加快铲土的速度。想着以后就会永远没有后顾之忧了,脑残心里就是一阵爽快。然而可怜的萧雨瑶对于自己的肉身竟遭受到如此残酷的对待并不知情,倘若知道了,以她的性格,还不立马操起两把菜刀杀过来,跟脑残拼命。脑残的此举无疑是断了萧雨瑶的后路,很是一段功夫的埋好后,脑残在土上死死的踩了踩后,确信萧雨瑶没那能耐爬出来后,方才满意的收起作案工具,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现场,怎料转身竟是两双齐刷刷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怒瞪自己,心中猛然被吓个不轻,定了定神后,才装傻似的朝两位女子打着招呼:“嘿嘿,两位起的真早啊!”“我以为是哪来得疯子呢!原来是堂堂王家的三少爷!”乌海近距离的看清了脑残的脸后,不觉满脸鄙视的奚落道。韩熙媛愣神狠狠想了一遍后,才记起这张脸是谁了,竟是那天放学路上缠着自己的神经病,先前听萧雨瑶抱怨此人是脑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咋了?本少爷看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早起锻炼锻炼身体,活动活动筋骨!于是乎,就在院子里帮你松了松土,想给你种种花草,增添增添生活情趣。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啊?“脑残一看乌海竟是这般损自己,又看到自己在乎的韩熙媛也用一副看着外星人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顿时想重塑自己的优雅形象。“给我种花?”乌海觉得这个理由编的真是烂到家了,“谁不知道你的为人性格?你有那么大方吗?”韩熙媛的心中之前对脑残的映像随着乌海的话着实贬低了不少,自己醒来半天却始终未见好友萧雨瑶,不时心头一阵生疑,插了一句:“奇怪!萧雨瑶呢?”“就是!那个女子的肉身呢?”乌海也被提醒了过来,发现刚才从房间出来时一直未见萧雨瑶的身体,顿时很是怀疑的望向有点心虚的三少爷。“什么削羽毛啊?哪有羽毛要削?”此刻的脑残正在抵死否认着。“是萧雨瑶!”韩熙媛猛然间的一阵大怒,朝一脸欠扁的脑残狂风怒吼道,“奶奶的鸡大腿!不仅脑袋不好使,居然连耳朵也******有问题!”脑残见到平时文静秀气的韩熙媛竟然会因为自己发飙,心里不觉有些刺痛,不知所措。“看来她俩的感情还蛮深的!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没有丝毫介入的余地。”心里苦涩了好一阵后,脑残居然有点吃起萧雨瑶的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