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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刺杀圣后

此时公子正悠哉游哉地走在江淮城的街道上,前护国上将的府邸却有些不安宁。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吗?”

“知道。”

“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安寿司天元节,江淮皇帝回国的大好日子。”

“那为何要于今日?”

“因为它是个好日子啊。”

“有何遗言?”

“正为此找来姑娘。”在火红烛光的照映下,一张枯瘦干瘪的脸浮现出来,这是一名年近古稀的老人,他往旁边的木椅瞥了瞥,随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老夫顽疾在身,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所剩时日无几,家中有一个不成才的儿子,整日荒淫无度,浊度岁月,老夫是见了想打,却又下不去手,空恨铁不成钢,偏偏小儿对老夫算是敬爱无比,老夫不忍对他严加管教。”

看着自己曾因常年握刀而布满茧子的双手,老人笑了笑,“我与姑娘的父亲做过一笔买卖,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在听雨檐下与姑娘擦肩而过,时过境迁,今天又在此见面,缘分啊,姑娘可否遂了老夫的愿,搭一把手,扶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一把。”

“我不过一名刺客,许愿之事你应该去找观音菩萨。”

“也好,那我就自己动手。”老人大吼一声,抽出挂在腰间的弯刀,左手一拍木桌,借力使力,左手握刀冲向正端坐在他左边的刺客。

这个刺客并不像其他刺客一样专在夜晚出没,身穿夜行衣,用黑布遮住口鼻,她怔怔望着即将刺进眼睛的刀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见刺客如此倨傲,看着杀招已至,竟毫无波动,老人气急攻心,手腕上加重了几分力道,没曾想一使力,旧疾突发,弯刀竟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

“老先生已古稀之年,加上多年疟疾缠身,靠着炼药道人的丹药苦苦支撑到今日,说来也巧,就算你今天不找我,我也会不请自来,今日老先生的首级就要搬家了,做了江淮三十年护国上将的你,此刻的你只不过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待宰的羔羊罢了,待我取下你的头颅,将你的尸骨扔进江淮河中,你便也和河底下那些无名枯骨一样,看着岸上走走停停的活人,独生哀怜。”话锋一转,刺客的语气变得凌厉,“你想死得体面,就像过去在战场上挥刀杀敌一般,会让你觉得有归属感,可是你找错人了,对于江淮,我只有一个恨字,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儿子记恨我,我会用最残忍的手法让你儿子对我恨之入骨,朝思暮想地扒我皮,吸我血,食我肉。”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到你?”刺客阴森一笑。

听到这,老头原本颤颤巍巍的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他憋红了脸,瞪大双眼望着眼前这个红衣飘飘的少女。

皓月当空,星点连云,窗外风声猎猎,屋内却静得仿佛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惊雷一声一般,两个不同节奏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永别了。”

银光一闪,刺客动作干脆地纤手一挥,老人就这样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就身首异处了。

四座烛台分别摆在房间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烛火通明,与朋友聚餐回来的韩安生正通过门缝往里偷看,起初从屋外通过影子来看,他以为是父亲正与家里的女仆打情骂俏,这才好奇地凑上去想窥探一二,谁知竟撞上了手起刀落的一幕,吱呀一声,房门突然大开,吓得他屁滚尿流,全身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随后一脸惊恐地望着那个刺客一步步向门口走来,此刻连站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人啊,有……有刺客,杀人了!”他仿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喊出话来。

此时已是午夜,夜深人静,听到如此大喊,各个房间这才窸窸窣窣亮起灯来,房门几乎同时打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戴都没来得及整理整齐,就看到手提头颅,肩扛死尸的刺客正用惊悚的眼神盯着瘫软在地上的韩安生,吓得众人连声尖叫,不一会儿守家护院的士兵从各个通道口涌入,把这不大的庭院围得是水泄不通。

奇怪的是,这些身穿铠甲的士兵本应日夜轮防这座府邸,时刻保护着这里的主人家眷,而现在的他们,个个睡眼惺忪,毫无斗志,一点都没有戒备森严的迹象。

“你们……你们都去睡觉了?”韩安生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些士兵。

“阿弥陀佛,不关他们的事,罪在我,早上国公说今天是圣驾回朝的日子,又逢天元节,特准许我等休养一天,我没有在意就让各位兄弟将士回去了。”一名和尚从人群中挤出身来,看到眼前一幕,他微微皱眉,然后摇了摇头缓缓向刺客走去,边走边问道:“施主为何要在如此良辰吉日作恶,杀了三朝功臣元老?”

刺客挑眉,目光却始终停在韩安生身上,她并没有理会和尚的问话,反而一脚踩在韩安生的脸上,不慌不忙地开口道:“云浮山有位道人给我算过命,说我面相不凡,命星闪耀,是福泽庇佑之人,但是一生要经历无数大大小小的劫难,他说有一劫,总有一天,有一个文弱的书生会带着他的弯刀找到我,然后轻轻刺进我的胸膛,若是我能大难不死,往后余生便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那时我并不信,把他全家十八代骂了个遍,现在看来,那个人是你啊。”

韩安生一听,心里的恐惧又加重了几分,心里咒骂着是哪个挨千刀的道人在胡言乱语。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果然没骂错人,至少你跟你爹一样,都是毫无抵抗力的废物而已,我不仅把你爹的头砍了,把他碎尸万段,丢进江淮河里喂鱼,还要把你的双手双脚弄断,让你彻底成为一个废物。”

“你……你!”韩安生听到这些话,奋力地想要起身,可是无论他再什么用力,都挣不开半分。

“姑娘,请放下国公,已死之人,须入土为安,你也该放下屠刀,就地伏法,今日是江淮的大好日子,血光之灾绝不能再现。”和尚步步逼近,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四周除了紧张兮兮的士兵,和躺在地上奋力挣扎的韩安生,其余无关人等都被清出了庭院,空气中弥漫着杀气,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哦?”刺客终于把目光移到和尚身上,不过也仅仅是一眼,她的目光便呆滞起来。

“好话说尽。”和尚的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金钵,右手掌心漂浮着一团发出奇异光芒的火花,他大喝一声,将火团往金钵一盖,左手一挥,金钵先是在他的面前极速转动着,随着钵口升起滚滚浓烟,人眼再也无法看到金钵的转动,咻一声金钵向刺客直面撞去。

“奇方之术,华而不实。”刺客冷哼一声,缓缓抬起那只抓着头颅的手臂,对谁了金钵,老人瞪大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瞳孔放大,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和尚。

“这女的是不是在找死,没人能徒手抵挡住高僧的金钵攻击,我听说以前那些试图挑战徒手接住金钵的狂妄之徒都被绞成了肉泥。”

“是啊,你是听说,而我是亲眼得见啊,上次雪莲山大战,高僧的金钵在战场上来回穿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场面十分地血腥,那些人可算都是装甲精良的士兵啊。”

“是啊,你说这刺客分明就是在找死嘛。”

周围的士兵虽然紧张,但是看到这一幕,也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只见刺客袖间寒芒一闪,一支表面结满白霜的袖里剑也是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向金钵飞去,叮地一声,刺耳的撞击声震得周围的士兵痛苦的哀嚎起来,体质弱的丢下手里的兵器双手捂住耳朵,有的甚至被震得七窍流血,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可是制造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场面的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受影响,本已痛苦不堪的韩安生此刻就像是被千万只毒虫啃食他的身子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顿时淹没了他,咬牙一哼,他晕了过去。

僵持不下,和尚正要祭出杀手锏之际,只见皎皎月光照耀之下,从远处走来一个少年,刺客眼神突然变有些落寞与不安起来,少年身板挺拔,步履轻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又或者在哪里听过他,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早已烙印在自己脑海中一样,从服饰就能看出他的雍容华贵,从表情就能看出他的从容不迫,周围再也没有能与他匹敌的气场了,他的发簪是金色的,插在他雪白的发束里,异常夺人眼球,他就这样微微笑着,一边走来,目光也始终落在自己身上,没有人,此时此刻,在这诺大的江淮,除了剑侍少辛之外,再也没有一人的气场如此雄厚了,她不得不暗中防备,少年若是出手,她没有把握能顺利脱身。

“啊,无需紧张,两位继续。”少年停靠在门柱上,脸上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模样,“还有,许姑娘,哥哥只是让我来传话,让你与他到刘家小楼一聚。”

许京祎一听,来人口中的哥哥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不入法眼的人,相比之下,她更惧怕此人,心想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把目光移到和尚身上,说道:“我与一位苦行僧有过一面之缘,曾答应他不伤佛门中人,留你一命,后会有期。”

“休走!”和尚见少年只是来看戏的,竟又要使出杀手锏,可不等他使出来,只见刺客纤手一收,袖口往下,一颗水晶球漂浮在空中,没等众人疑惑,只见水晶球炸开,一道极其刺眼的光芒映入人们眼中,刺客随后消失在这道光芒之中。

“姑娘,哥哥还在等你呢。”倚靠在门边的少年望着月空一声叫唤之后,也转身离去。

皎皎月光之下,血腥味还不曾散去。

陷入恐惧中的韩安生紧紧地握住老父亲的战刀,从那一刻起,这把刀就是他的了。

……

江淮国四面环水,许多城市都是建在水上,江淮人也被称为河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江淮渔业成为了全国经济最大来源,江淮水军亦是天下无双,虽是弹丸之地,但是其民风彪悍,民族凝聚力非常强,元阳国曾大举进犯江淮,但是都止步在葫芦口,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国家。

好不容易从民众的簇拥包围之中脱身,长吁一口气后,公子上楼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为了不再受到骚扰,他只要找了一顶可以掩面的斗笠戴在头上。

“哥,你找我?”慵散地声音传来,一个身穿白衣手握折扇的少年迎面走来。

“你很忙?都这么多年了,知道我今天回皇都,你怎么不來接一接?”韩落红皱眉道。

“我不太喜欢喧哗,接你的人都从边境排到皇都了,这么多人,你是风光了,我却很不舒服,我现在只想好好听一听戏,听说戏班了养了一个小美人儿,我还想去见见她呢,谁乐意来接你了。”

少年是韩落红的同胞弟弟韩落龙,天生银发异瞳,暗地里被人称为魔童。

“嘿,我说你,欠揍呢。”韩落红没好气道,往年这个时候,韩落红常常会带着韩落龙去江淮河乘船游玩,自己一言不发出走三年,把弟弟一个人丢在家里,看来他还在气头之上。

“母后让你赶紧回宫,要是再见不到你,我估计她会把我给关了,要是关了我,等我出来了非得把你的皮扒了不可。”韩落龙好不容易出一趟宫,还是个跑腿的,他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亲哥说道。

“回,不过还有件要你替我去办一办,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带几斤城头肉铺的牛肉干,那玩意天下一绝。”

“什么事?”韩落龙皱起眉,一头银发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耀眼。

韩落红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

韩落龙听后微微点头,然后缓缓离开客栈,消失在人群中。

过了很久,韩落龙又轻飘飘地走来,坐到韩落红面前,慢悠悠说道:“话传到了,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跑了,至于她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

“嘿,不是让你带来吗?怎么让她给跑了。”韩落红有些气恼,他给自己灌了一杯烈酒。

“我怕打起来弄脏我的衣服,这件衣服可是从魏宜那里制成,快马加鞭送来的,你看看,全是名贵的丝绸。”韩落龙用手在手臂上来回搓动几下,一脸心满意足。

“你让人走了,过几天宫里就不安宁了。”韩落红摇了摇头,语气略显无奈,“要是宫里被闹得鸡犬不宁,到时候母后生起气来,怒火攻心,你就不怕她把我们给囚禁了。”

“你刚回家,就算天塌下来,母后都不会难过的,走吧,再不走,她真会怒火攻心。”韩落龙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又有热心的民众想要围上来,韩落龙扭头一脸充满杀气地盯着这些人,人群顿时害怕得退了几步,韩落红赶紧拉着弟弟坐进马车里。

“你跟我说说,最近朝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韩落红拉着弟弟的手,问道。

“没有。”韩落龙一把甩开哥哥的手,坐到哥哥的对面。

“没事?我看最近皇城上方乌云密布,我路过葫芦口的时候看到十万人的军队正在赶往葫芦口,听说母后有意和元阳联盟攻打魏宜,这是真的?”韩落红看着弟弟,语气很沉闷。

“母后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上个月母后私下会见三清教的温德,他们的确在讨论此事。”韩落龙打开折扇,轻轻扇动,芳香从折扇之中散出。

“温德,那个老道士?”

韩落龙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韩落红叹了一口气,眼神迷离,他突然感觉有些乏力,许是路途太远,舟车劳顿,让他感到身心疲惫,他眯起了眼睛,靠在栏上打起了盹,马车一路朝江淮帝宫疾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亲切地呼喊叫醒了韩落红,韩落红睁开迷蒙的双眼,一张亲切而又美丽的面孔映入眼帘,韩落红有些泪目,他还是有些想家的。

“你哭什么,见到母后就这么不开心?”圣后海棠隐把剑贴在韩落红的脸上,一手抱住韩落红,一手抚摸着他的头,“臭小子,偷偷跑出去也不跟为娘说一声,还敢把我送出去的信退回来,等我高兴完了,你就见鬼了。”

韩落红吓得赶紧挣开母亲的拥抱,跪在地上,表情古怪地说道:“娘,我不是故意的,许是那飞鸟怕水,飞不过葫芦口,然后自个跑回来了。”

“油嘴滑舌,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海棠隐故作生气,板着眼坐到身旁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她看着韩落红缓缓起身,又故作可怜道:“江淮的河水每一个时节上涨半厘,你再不回来,我站到葫芦口,等着你,你要真绝情一去不回,我就让那上涨的水把我淹死。”

“你要真站在葫芦口上,多少英雄豪杰赶着为你去死,怎忍心让你淹于水中。”韩落红打趣道。

“站好咯。”海棠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学府里老师用的戒尺,上面刻着的三规五定光芒耀眼。

韩落红站直身子,紧张地看着海棠隐,他心里苦笑不已,这戒尺抽在身上可让人痛上三天三夜,“韩落龙,你给我记住了。”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惦记起弟弟。

“娘,你说,我听着呢。”韩落红一脸乖巧。

看着儿子已经比她高出许多,海棠隐心中有些落寞,一股浓浓的忧伤席卷而来,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以后你再敢不辞而别,我就当做没你这个儿子了。”

韩落红多少有些内疚,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说不动你了,还是不要计较这些了,你回来就好,我正好有些事要跟你商量。”海棠隐一脸颓废,掩面把眼眶里的泪水抹了抹,放下手中戒尺,“上个月温德……”没等话说完,一根细针从宫殿上方飞出,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迎面吹来,海棠隐轻轻低头,躲了过去。

“来人!来人!护驾!”韩落红亲眼看到细针从母后的发梢飞过,钉在了椅背上,他震怒不已,迅速挡在海棠隐的身前。

一队接着一队禁军把整个宫殿围得水泄不通。

“在屋顶上。”韩落红抬头向上看了看,禁军首领韩月一脚踢在宫殿梁柱子,沿柱子向宫殿顶飞踏而去,一根根细针从殿顶的一块瓦缝中射来,针头对准圣后海棠隐,韩月双脚用力一蹬,抽出腰间宝刀,将飞到半空的细针一一砍掉,然后落到地上,他不甘心,再一次想要踏柱而上,韩落红一声喝止,“韩月,保护圣后。”

话音刚落,韩落红从腰间取出一柄精致的匕首,踮起脚尖,用力一蹬,朝殿顶飞窜而上,至始至终,毒针都只是对准海棠隐,并没有射向其他人,不过为了保护海棠隐,一些人还是被细针射中,被射中的人面容乌黑,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痛苦不堪,他们临死前都在拼命挣扎着,这些针上抹了剧毒,圣后大怒,跨过死人的尸体急速走向殿外。

韩落红双掌顶在头上,冲破砖瓦,落到宫殿顶,一名女子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韩落红大怒道:“为何要刺杀我母亲?!”

“想杀就杀,你休要挡路,不要成了我剑下冤魂。”许京祎阴森一笑,“你我本是生死对头,当初要是知道你是江淮皇帝,我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你,你……”

“你什么你,今日定要你母亲命葬当场。”许京祎全力飞奔向韩落红,她边跑边从竹管里吹出毒针,等里面的毒针一一射出完毕,她抽出背后的长剑,刺向韩落红。

韩落红连连后退,将飞来的毒针打落之后,他一个侧身避开许京祎的剑,抬起右脚踢向许京祎,许京祎不慌不忙,一掌拍在韩落红的大腿上,韩落红受击,一手抵在瓦上稳住了身体,正逢激斗之时,海棠隐从殿广场向上望来,许京祎一看到海棠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在空中,药粉接触到空气,立刻炸开,粉尘四处飞溅,顿时间,整个宫殿上方布满了药粉,药粉顺势一落,落到了禁军的身上,但凡药粉接触到的地方,都会以极快的速度腐烂掉,最后化为一滩脓水。

眼看海棠隐身边的禁军一个个痛苦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就连首领韩月的双臂也被药粉腐蚀得露出一节节白森森地骨头,韩落红心急如焚,他双脚用力一蹬,扑向自己的母亲。

许京祎一直在注意下面的情况,看到韩落红趁自己不注意飞扑而去,她手疾眼快地刺出一剑,剑尖精准地刺进韩落红的腹部,韩落红闷哼一声,摔在了海棠隐身上,庞大的身躯将海棠隐包裹住,看着儿子一脸温柔地微笑着,海棠隐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

许京祎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笑得癫狂不已。

“贱女人,昨日你让我家破人亡,今日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韩落红看着海棠隐微微摇了摇头,直到药粉飘散一尽,他才缓慢翻过身,倒在地上,闭上了眼。

即使许京祎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但是她的笑声还是那么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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