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冷哼一声,对旁边的人道:“江湖中人不是最豪气冲天、肝胆相照吗,喏,谁能告诉我这家店什么来历,这锭金子就归谁了。”
秦时月扔出金子砸在桌子上,“啪”的清脆一声使得嚷嚷的一楼安静了那么一瞬。那些人的眼中满是热切。
“我说!”那个方脸大汉忙不迭地出声,打破了平静。
“我说我说,他没我知道的多!”秦时月看去,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贪婪又急切地道。
这瘦子的出声打破了原本人们心中的懊恼。
“我来我来!”
“我我我!这家店……唔唔唔”这人直接被他身旁的人捂住了嘴巴,那人谩骂着开口:
“滚,屁都不知道还瞎比比啥!这将军府的人来了都要对这儿的掌柜毕恭毕敬!”
他最后一句话直接对秦时月开了口。
有很多人也说开了这家店的事儿,秦时月却不怎么感兴趣。
她看向捂人嘴又谩骂开口地男子,将桌上地金子扔给了他,鼓励道:“你接着说。”
那人先是愣了愣,然后故意装出一副贪婪惊喜地模样:“哎呦呦!这金子是我的了!哈哈哈!”
他还犹嫌不够,将金子向空中抛了几下,又精准的接住。
秦时月在看到他浮夸的演技后,不动声色地观察者顾今的脸色。
若她猜的不错,顾今和这家店应该关系匪浅。他来这儿既然坐在了一楼,那定是要与人接头。
她疑问的是,他为什么选这么明显的地方?
不过,经她这么一闹,他想接头,呵呵,换个地方吧。
秦时月端起茶杯,面具下朱唇轻勾,讽刺不屑。
“这位姑娘,我跟你说,这家店啊,据说是渊国人开的。”那拿了金子地男子已经坐到了秦时月身旁,语气神秘。
这话一石惊起千层浪,一楼地人又开始纷纷议论。
秦时月听的有点吵,不喜地放下茶杯,眼睛无意间看到顾今的紧绷的面庞,她来了兴趣,搭话道:
“哦?渊国人不是和我们虞国最为友善了?这渊国人来这儿经营开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你就说这个,我这金子花的不值啊。”
说着她伸出手:“给我吧,这金子不能给你。”
周围人一见这架势,纷纷想将这金子收入囊中,也开口帮腔:“是啊。”
更有甚者已经叫嚷着要秦时月听他说。
原本只想调秦时月胃口的那人,立刻捂紧了他的口袋,继续演道:“别呀,姑娘,我还没说完呢。”
“姑娘你有所不知呐,若说这渊国最近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渊国大皇子被渊帝封了太子,丞相嫡女成了未来太子妃!”
“这渊国大家都知道,几十年来内斗不断,正因此渊国和咋虞国关系才亲近起来呐。”
“现在可好了,渊国太子惊才艳艳,在大陆潜力排行榜上排名第二!”
“你说,这时候渊国人开的店我们能有多信任?”
秦时月暗中点点头,这人说的不错。他……表现的如此不堪,可实际上却很是聪慧。
她刚刚扔金子那一手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武力,可这人都没有丝毫惊异,后来也没有出声试探。
最重要的是……他看问题的老辣程度。
他很明白江湖、朝堂中的规则,并且能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这家店掌柜的面开口说出这番言论,倚仗嘛……一来他武力高强,二来他不怕。
这为什么不怕就很值得深思了。秦时月被勾起了好奇心,能让顾今紧张的人和事儿她更要一探究竟了!
秦时月身子向前探了探:“哦?那将军府还对这儿毕恭毕敬?”
“嗨,这不是因为将军府的人势力呗。这异国开店的那个没跟权势有点儿关系?”那男子歪着头,嬉皮笑脸道。
秦时月眯着眼听着,注意力放在顾今身上。
顾今手中的扇子不停地在左右间挪动,秦时月知道,他不耐烦了。
第二世他每次这般动作就代表着极度不耐。
秦时月挑眉,这人说的话造成的效果这么大?
那人还说着,似乎根本不知道这间客栈的暗流涌动。
“听说啊……”那人突然闭了嘴,身体快速后仰,脚一蹬地,身体凌空旋转几圈,完美的避开了四面八方飞来的八支弓箭。
他站稳身体后,依旧嬉笑着开口:“诶,做人可不能这么卑鄙啊,要打架都不告知一声?”
秦时月眼尖地发现,顾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
她也不出声,静静地坐着。
“你请我来就这么个待客之道?呵呵,那恕我不奉陪了!”说罢,那人直接向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