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是谁?”赵庄主问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
“鼎鼎大名的六家湾湾主伶俐。”伶俐冷笑着。
“哦,原来伶俐小姑娘,你不在六家湾呆着来这里干嘛?”
“那你不在你的山庄好好呆着,来皇宫里干嘛?”
“难道你是来……”
“去去……谁稀罕跟你抢江山,我是来和凌乱拿回夺命剑的。看到他在外面打了半天还没打完,所以先进来玩玩了。没想到看到你如此卑鄙。”伶俐蔑视地对赵庄主说。
“那既然小姑娘不是来和我抢天下的,那么麻烦姑娘闪到一边,别多管闲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赵庄主威胁着。
“那就来吧,何必那么多废话。”说完伶俐挥剑向赵庄主刺去。
这小姑娘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赵庄主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便被剑刺伤了左臂。
“这六家湾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赵庄主吃了一剑之后夸夸地赞赏。“赵庄主,是你太客气了。刚刚可是你说不客气哦,没想到赵庄主这么快就忘了。”伶俐带着冷笑的语气调侃赵庄主的功夫真是差劲。
赵庄主被这小丫头片子气疯了,他一气之下便拿出自己偷学的大力金刚掌狠狠地打到了伶俐的胸膛上。
伶俐像一根羽毛在空中飘浮了一下便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鲜血不停地从喉咙往嘴里上喘,她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心中堵着一口气让她难以呼吸,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了。
一旁的赵庄主对着缓缓爬起来的伶俐哈哈大笑。
“你,你怎么……会大力……金刚……掌。”伶俐艰难地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着她,使她说得十分缓慢。
“哈哈…….”赵庄主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快死了。老实告诉你,我是偷来的。”“偷?”伶俐瞪大眼睛看着赵庄主。
“不错,这以后等凌乱下地狱了你再去问他吧。现在我先送你一程。”说完赵庄主又伸出他的魔掌向伶俐劈去。
春乐在大殿外看凌乱和晨寒兄弟激烈地打斗,突然听到大殿里传来哈哈大笑。她转身望去,发现伶俐正满嘴带血地和一中年男子说着话。
春乐知道伶俐受了伤,正准备走过去帮忙,她却发现那中年男子伸出手掌向伶俐劈去。
春乐吓坏了,她慌忙地拔出剑使出最快的速度朝那男子飞了过去,紧接大殿里传来痛苦的“啊啊”叫声。
春乐把赵飞的手砍下来了,紧接着她又一掌把他击到了一边。
赵庄主痛苦地尖叫过后回过身来看了一下,在他的眼神和春乐的眼光对碰的瞬间,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使他忘记了疼痛。
“是她么?”赵飞在心里不停地追问自己。
他傻傻地看着春乐,眼睛里处处都是温情的泪水。他轻轻地迈开双脚,一步一步地向春乐走去。
春乐看着他痴迷的眼睛,熟悉的表情。恍惚的瞬间,她低沉惘然的心顿时有一道“闪电”划过使她愕然惊醒。
“是你么,我的赵无风……”春乐闪烁着泪花,激动地问。
赵庄主缓缓地向春乐靠近,一点一点地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消失在越来越靠近的心灵里。
城破之后晋匆忙地赶到百荷池找梦萦和母后。他匆匆地推开百荷殿的大门,却发现大殿内空荡荡地毫无人影。
晋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左顾右盼。他大声地呼叫,但是慌乱噪杂的皇宫里,却没有一声属于他想要的回应。紧接着晋朝着朝堂跑去,他想此刻母后和城应该在那里。
当晋踩着慌乱的脚步跑到朝堂外的时候,他看到凌乱和晨寒兄弟正在激烈地打斗。大堂内,他看到了城正紧紧地抱着一动不动的母后,而旁边赵庄主和六家湾的春乐正紧紧地拥抱着。
晋看到城怀里一动不动的母后,他的嘴角颤颤地抽搐。他慢慢地走到母后的身边,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
城诧异地看着晋,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是谁,但是隐隐约约之中他已经感觉到他是晋。
可是母后说晋早已在十几年前掉进百荷池里死了,所以她才会吃斋念佛为晋超度,所以自己才会对她的偏爱嫉恨。
城静静地看着晋,思索心里解不开的困惑。
过了一会儿,晋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看到春乐正在给赵庄主包扎伤口,他又看了看赵庄主旁边那把沾满血的剑。他呆呆傻傻地看着,这鲜红的血让他格外地痛心。
最后晋轻轻地拔出剑鞘里的剑,狠狠地刺进了赵庄主的后背,然后又很快地拔了出来。
这一切发生得是那样地快,快得让人毫无防备。
在这一剑刺进赵庄主的瞬间,晋满意地笑了。这样的快乐就像小时候梦在他悲伤的时候送给了他一颗糖,让他很快地忘记了心里的伤痛。
赵庄主惊愕地转过身,当他看到背后的人竟晋的时候,他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晋,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就失去重心倒下了。
春乐还来不及还手,赵庄主就倒入了她的怀中。她紧紧地抱着他,不停地捂住他的伤口,但是血总是在不停地冒着。她着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在一阵阵慌乱的心跳里,她感到伤痛像麻绳一样在紧紧地缠绕着她。
晋看到奄奄一息的赵庄主仍旧满脸的困惑,为了让他死得个明白,他得意地自言自语:“你一定想问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杀你?此刻你一定觉得我是在叛变,但是,不是。其实这很简单。你以为你是藏在身后最深的人。你利用凌乱,利用我。可你错了,从一开始就错。因为我没有凌乱那么无知,没有他那么愚蠢。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他毕竟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太过慈悲,这很在情理之中。你错就错在你只知道凌乱的身世,而把我给忘了。你之所以把我忘记,那是因为你觉得我没有夺命剑,我的武功也没有凌乱那么厉害。所以你一直把凌乱当成最大的威胁。但是可笑的是,凌乱现在却为了你在殿外跟自己的亲兄弟自相残杀。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晋说到这,赵庄主仍旧困惑地看着晋,而此时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艰难。
晋看着他那可怜的神情,继续笑着说:“现在你想知道我的身世是吧?是不是还想知道我怎么知道凌乱的事?好吧,我就可怜可怜你,全告诉你吧。”
说到这晋顿了顿嗓子,他的情绪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我是当今皇上的弟弟,是你抢夺了我们家的江山,是你杀了我日夜牵挂的母后,所以你必须得死。”晋的语气变得十分愤怒,十分沉重。
而听到晋这样的述说,赵无风何不也想义愤填膺地想和晋讨个说法。他想怒气冲天地对晋大喊:“是谁注定了这天下是你家的,当年你父亲杀死我父皇的时候,谁来又来谴责他,说他必须得死,这天下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但是他已经不能再为自己辩护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在牵引他,让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再也看不见东西。最后猛地一下,重重的黑暗把他拖进了黑乎乎的深渊里。
春乐轻轻地抚摸赵无风的表情,一点一点地触摸他皮肤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寻找着回忆里的痕迹。
然而一切所留恋的,想念的,盼望的都已经都跟着他慢慢冷却的脸消散在无声的冰冷里。
最后春乐抱着赵无风慢慢地朝着朝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