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扎科夫的这句话让老家伙更加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是克尔扎科夫刚刚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似得。他一边笑着一边看向克尔扎科夫道：“你。。。没觉得你在说这句话时，没什么底气吗？哈哈哈。”老家伙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就算像你说的那样自我安慰又如何呢？那也比你强多了。你现在能用什么来安慰自己？到时可以让他们对你下手轻点吗？哈哈哈。”
老家伙明显带有讥讽意思的话再次让克尔扎科夫恼羞成怒起来，他一改刚才失落到抬不起头的状态，一下起身道：“想要我的命可以，但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老家伙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你想怎么干，拉着谁陪你一起死那是你的事，我不关心，也没那个闲心去关心。我要准备我的最后一击。”说完他看向克尔扎科夫道：“我只关心，你答应给我的东西是否还能到位。我需要那些东西进行我的计划。然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看着老家伙那满不在乎说着话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这样的口吻和语句不久前好像还是出现在克尔扎科夫嘴里的吧。。。此刻就好像角色对调了似得。
克尔扎科夫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他重新坐下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过此刻他显然非常激动，心情难以平复，所以在坐下后他一把拿过老家伙面前的酒瓶，也不用杯子直接就朝着嘴里灌了几口。
老家伙看着克尔扎科夫那灌酒的模样显得很心疼的道：“这样喝可真浪费啊。你这就是。。。那句。。。”说着他看向我再次用蹩脚的中文道：“酒壮怂人胆。对吗？”
我看了眼老家伙憋住笑朝着他点了一下头。
克尔扎科夫自然听不懂这句话，但是从他表情上看，他知道从自己这位前组员嘴里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所以他也没问，直接将酒瓶放回原来的位置后开口道：“我们别兜圈子了。”他说着用手擦了下嘴道：“你只要我提供东西？就不想要点别的？”
“武器。如果你有的话。至于别的。”老家伙显得有些看不起人的打量了一下克尔扎科夫，“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能有什么？”
“呵呵。”克尔扎科夫冷笑了一声道：“别装了。你比我记忆中要狡猾了不少。原本你不是这样的。”说完他叹了口气道：“直说了吧。我不想像你说的那样，我不想颠沛流离的逃亡。那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地狱，更重要的是那会拖累我的家人。就比如你这样的家伙，就喜欢利用这点来逼迫别人就范。这点我看不上，甚至是鄙视。但不可否认那非常有效，应该说百试百灵。但是我也不能这么傻傻的来让人拿走我的脑袋，或者将我抓起来如同一个畜生一般被关起来，然后接受无尽的审讯甚至是拷问。”说到这里，他突然握紧了拳头身体前倾道：“我要反击，反击！让他们知道我并不是好惹的，他们不仅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还会失去很多东西。我要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一切后悔！”
老家伙对于这样的话依旧显得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满不在乎的冷哼一声道：“我亲爱的前同事，大话和狠话谁都会说，连几岁的孩子都会。但是做起来呢？看在我们能这么坐在一起的份上，我再次提醒你，你将要做的事并不是报复谁，而是在做了断。这件事的风险极大，参与其中的人很大可能就是死。如果你想着像游击队那样打一枪就跑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有那个工夫还不如专心逃跑，抓紧时间跑远点。”
“哼！”克尔扎科夫对老家伙所说的显得很不满意，他哼了一声后开口道：“难道你不想联合我一起干吗？你之后一直想着的不就是这个？你知道只靠你自己干，希望太过渺茫，你非常需要帮手。我想你最近一次给你的手下制定的计划时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又如何？”老家伙继续着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我是这样说的，当时也确实这样想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你之前什么样，此刻又是什么样？”说完老家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我还怕你到时候拖累我呢。”
“哈哈哈哈。”听到老家伙的话，这次轮到克尔扎科夫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指了指老家伙，“哈哈哈。你这样说就一下把之前制造的感觉全都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我在瑞士，在苏黎世处境再差也比你强。我在那里混了有十年，十年可是能做很多事的。”克尔扎科夫说着指了指船外，“你以为这些是我服务的组织给我的？哼！自从我们小组覆灭的那天起，当我再次醒来后我就觉得，信谁都不如信自己。所以在苏黎世，我还有点势力。”
“能有些什么？”老家伙不解的问到，“不会是像克里希那样的吧？一夜之间便灰飞烟灭了。”
说到这个克尔扎科夫一下冷下了脸道：“在这个时候可并不适合提起这个名字。”
“这有什么？”老家伙摊开手道：“还分这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们现在每一次谈话都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还在乎这些？”
克尔扎科夫对于老家伙这副滚刀肉的模样非常不满，但却毫无办法。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后道：“我只想说，在苏黎世，我们也许没有必胜的希望，但是却有把握和他们好好的玩一次。”
“不不不。”老家伙快速的摆着手，“不是玩。是交锋。我在那里将要做最后一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管结果如何，那都将会是我最后的阵地。也就是说我不会逃，只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克尔扎科夫对于老家伙刚才这番话像是颇为的欣赏，他表情严肃的点了下头道：“我突然发现你最让我讨厌的固执和执着此刻却成了你最大的优点。”说完他停了片刻，在想了想之后又道：“苏黎世也许就是我的终点站了。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做个了断。就在那里，做个了断。为了这个，我们应该合作，真正的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