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一同落座之后,身后的贴身侍卫终于回来,他低头在我耳边小声道:“王爷要王妃回房,她不应,就被管家带走了。”我回头看他,想知道更多,“王妃看来心情极其不好。”
我坐好看堂上的尤子吟,难不成他没有好好对待她?如果她没有得到幸福,我定饶他不了。但方才她怎么背着尤子吟上台献舞呢?难不成有什么暗示?
“来,来,来,喝酒岂能没有助兴之事,不然这样,我们来讲笑话,若是有一人没笑便是输,输了便喝酒……”尤子吟玩什么花样?这不是最无聊的戏码嘛。
自知喝酒会加快缠绵蛊的发作,自当是用内力逼出来的,但这一大群人围着让我喝,还真不好办,最后还是装醉吧,身体晃晃荡荡地扔掉酒罐,“再来!再来!”我叫嚣着要再上。
尤子吟也有些醉意,“将军果然豪爽!来人,再来一罐!”妈呀,还要喝,得了,你们自己喝吧,我可不奉陪。‘咚’地一声,我应声倒地。
“哦?将军?将军?这么快就不行了?来人啊,把将军带回王府休息。”哼,看来他的奸计得逞了,静观其变吧。
被人架着坐上轿子,晃晃悠悠的走着,不是吧,王府厢房要这么长时间?我借着呕吐从轿帘往外吐的当儿,看取的方向,竟是入了宫门。这死尤子吟还是要栽赃嫁祸?见我呕吐,轿夫们因为倾斜,不得不放我下来,我的贴身侍卫在我耳边小声道:“不如让我杀了他们!”我瞪一眼他,又坐回轿中,他也恢复沉静:“起轿!”
又过了几十分钟,终于落轿,身体被掺扶着进了房间,我眯着眼看,这里的装饰摆设都与我的策云府无异,难道……
身体被安放到床上后,他们便下去,贴身侍卫站在屋外的影子有些倾斜,我暗叫不好,立马从床上站起,谁知腰间突然一缠绕,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殿下要去哪?”我回头却见黑暗里那一抹艳红的红唇,妖冶而勾人。
“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若萱公主?”我倒更自在她现在的这张妖媚重生的脸,笑容挂在她那噬人的狠毒眼眸里,怕是与生俱来的魅惑之毒。语言语气家事都可以伪装,但那股子妖媚却是怎样都掩饰不住的,可能就只有一个,本身就是妖媚的化生。
“哦?殿下早知道俺的身份呢!”说着她更进一步整个身体贴在我后背,“而且我们已经行了夫妻之礼呢,所以……”
方才鹤汾就是那个贴身侍卫从御小茴打探到的消息,“纹金国若萱公主现在宫中。”才猜出她的身份,这下自己闯的祸不小。唉,天意如此弄人啊!
“你想怎样?”这下麻烦大了。
“本来呢,我只是想以平民的身份混进宫中,盗取你们的国家机密,但没想到让我遇到了更有趣的事。”
“难道?你是……”
“哎,哎,哎,我现在可是若萱公主!”我推开她的手回身,弯身看着这个这半年都不屑于故的脸。
“想不到纹襄王会是如此一个女子?”我的手桎梏住她的下巴,轻蔑的看着她的眼,“如此尤物。”我一甩手中的力道,虽然不至于伤到她,但总可以甩开腰间的手。看她落入床上,我打开窗户,外面的守卫森严,有四处士兵不间断地巡视。
“这婚怕是结定了!”若萱把玩着自己的发尖,看着我笑道,“因为殿下的计谋我可是深知一二哦!”
我笑,“难不成公主要下嫁一介武夫吗?”她果然有所动容。
“不,你肯定会登上王位的!”我有一丝的不镇定。
“哦?是吗?我可不想住在这个金丝笼里呢。”我一边与她谈笑,一边看着他们换岗的规律,果然中间有一分钟的缺岗间隙。
“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你!”
看着她有些撒娇的耍脾气,我倒极为不惯:“堂堂纹金国公主纹襄王会如此屈尊要下嫁一介武夫?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你别忘了,我会现在就抖露你的身份!”
“那纹襄王就是当朝若萱公主,我怕我一不留神也会说出去。”
“你!”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嘟起来的嘴,呵呵,其实她倒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就在我这一刻的迟疑,她的笑靥在脸上逐渐抹开。
“来人啊,有刺客!”看出我要飞身而出的她大叫,汗,本要去别处巡视的守卫又折回。
“你到底要怎样?”看我有些急躁。
她终于满意地笑:“与我订婚!”我看着她有些期盼的脸,像这种女人,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直截了当的去解决,若是我们以前也是如此这样,还会到这种地步吗?
外面的侍卫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听着就要闯进来,冷汗满身!她挑衅地准备打开房门。
“等下!我答应你,但不得打乱我的计划!”最后不得不妥协。
只见她满意地点头,扬声道:“好了,这里没有刺客,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严加把守!连苍蝇也不得进出。”
“是!”众侍卫领命。
她倒一改刚才的脸色,讨好似的粘上来拉着我的手臂,“夫君,让妾身伺候你入睡!”我甩开她的双手。
“公主……”本预说自重,但自己的行为怕是早已害了人家,唉。算了。
出了这内室,到隔间里坐着,思考下一步怎样应对。谁料她却不肯停歇一会儿,各种力所能及的声音,都可以发出,我简直佩服她的口技,一把推开隔间的门,却见她露着光滑的美人肩,用极其缭绕的勾人姿态,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放在半掩的胸前,身上的衣物却是几乎透明……
“怎么?难道我还不如那个殿下看不得碰不得的王妃吗?”我本是撩起的欲望,忽然来的这盆冷水给浇个彻底,一下子蔫了。悻悻地坐了回去。
不知自己恍惚了多久,突然,一把箭“嗖!”地一声从耳边划过,不偏不倚地射向梁柱之上,我一惊立马起身看窗外,然而黑色之中只有树木的影子,看看周围侍卫也没发现任何异常。我又回头看钳进柱子里的箭,上面有纸条。打开一看:“君已中计,若要全身而退,明早应许接应之人所说即可。”看着笔迹不熟悉,但想必是青箫派的人,心中也就安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