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尘回去了,并且告诉他梦翼走了,让楚天好好休息,楚天有些后悔自己睡懒觉了,要不然也可以送送她。
收拾了一下失落的心情,在包天元那里吃过饭以后,就寻了一座离村子不远的山峰,开始静心感悟,吸收周围的天地精气。
一直到了天黑,一轮弯月挂在天穹之上,楚天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回到村子里面睡觉,修养一下精神。
“小天,今天传你真正的剑法。”这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他扭头看去,只见独孤剑站在山峰之上,楚天并没有感应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真正的剑法?”他有些好奇的看着独孤剑问道。
独孤剑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真正的剑法。”
“那您以往教我的,难道就不是剑法吗?”
“勉强可以称得上算是剑法,但与真正的“法”还是差的很远,你施展一下剑雨给我看一看。”
楚天闻言照做,取出天问,剑雨浮现于身后,百柄飞剑向着山峰之上的一块巨石上射去。
巨石直接被射出许多大窟窿,前后透亮,独孤剑看到后摇了摇头道:“太粗糙了,有些时候,敌人根本就不会给你那么长时间让你积蓄法力,让你将招式放出去,威力看上去很大,但是实则却是外强中干,灵活性也很差,可以轻松躲过去,缺陷太多。”
楚天被独孤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没底气的解释道:“还……应该……可以吧。”
其实这不是楚天的错,毕竟能自创“法”的人很少,这与修为无关。既便是梦翼,也只不过是用最基本的剑招与楚天对战,没有用到剑法,真正的法,很难学,更不用说自创了。
独孤剑听到了楚天那苍白无力的解释后,笑了笑道:“看好了,既然你将自己创出的剑法命名为剑雨,那便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剑雨。”
说罢,右手并成剑指,徐徐挥动,似是在沟通某种天地元素,随后,楚天只见黑漆漆的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
将手掌朝向天空,一滴雨水落入掌心之中,有些微凉,托到眼睛近前去观看,只见有几柄十分细小的飞剑在黄豆大小的雨水中徐徐游动。
如果不是楚天眼力好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几柄小剑近乎于透明,普通人看的话,绝对发现不了,只会认为这是雨水而已。
这时楚天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突然变得有些奇怪,黑眸变得更加深邃,如同长夜苍茫莫测,白眸变得更加耀眼,若恒星亘古不变。
这是楚天糅和了多种眼功,用无数宝药加以配合,以包天元的大阵养护双眼,再加上龙眸天生就有一种可以看到天地的广大无边,山川大河尽收眼底的能力,所修炼出的一种天眼。
楚天给它取名为生死两仪眼,在楚天的想象中,它可以看破世间一切虚妄,一切假象,宇宙洪荒都可以容纳住,不过这毕竟是想象。
实际上,这生死两仪眼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村长说过,它可以看到即便是高阶天眼亦或是重瞳都看不到的东西,楚天对此却不以为然。
生死两仪眼用起来十分的耗费法力,与梦翼对战时他都懒得去动用,如果要是动用的话,恐怕梦翼还没有出手,他就先法力耗尽了。只有在一些特殊时候他才会去催动,比如说现在,生死两仪眼可以解析水滴。
楚天感觉的到,这下落的雨水中,蕴含着的法力并不是很多,与自己差不多相平;但是他自问,绝对不能将法力控制到如此程度,就连雨水,都是由法力幻化而成,根本就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楚天又伸出一只手掌,接住了一滴雨水,与另一只手中的一样,里面都包裹着几柄小剑。他似是感觉这样观察比较慢,直接就从玉佩之中取出了一个大缸,运转起法力在大缸的上空形成了一个漩涡,引动着雨水向大缸中流去。
独孤剑看到楚天的举动,即便是以他的心境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不过细想一下,貌似……这样……也行!
半刻钟之后,雨水渐渐停歇,楚天的大缸中也恰好装满了水,缸里的水倒映出一轮弯月,他此时踮起脚尖,两只小手扶着大缸的边沿处,仔细的观察着那透明的小剑。
剑在大缸中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肆意的舞动着。
两刻钟之后,他发现雨水逐渐消散成精气,这让他有些急了。
不管不顾,直接就抱起大缸开始往嘴里猛灌,楚天连千斤巨石都可以轻易举起,更别说这大缸了;尽管这由法力幻化出的的雨水,比正常的雨水要重上许多,刚开始喝的时候肚子还有些发涨,不过之后他很快的运转起功法,将雨水消化掉。
独孤剑站在一旁,有些眼晕,这次他真的是有些佩服楚天了,人才啊!
待楚天将缸中的水全部都饮进后,打了个饱咯,放下大缸,看向独孤剑,道:“我试试。”
随后,楚天开始仔细的感应着雨滴落下时的姿态,思索怎样用法力凝聚水滴,并且将剑气与水滴相融合。
半个时辰后,楚天的一只手提起天问,开始挥动。楚天的十米范围之内凝聚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滴,天问剑身上有白气浮现,形成了一道道细丝,一段一段的融入到了水滴之中。
有着剑气的水滴缓缓向上飘起,分化出两股,全部射向了楚天用没有改良过的剑雨在之前射穿大石之上!
两股分化出的剑雨几乎同时到达,水珠打到了巨石上之后猛然爆开,里面蕴含着的剑气被释放出来!
这剑气与独孤剑单纯只让楚天参悟的剑气不同,很是凌厉,充满攻击性,将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巨石直接碾成齑粉,并且还在巨石之下打出了一个有十几米宽的圆形深坑。
水,就是这样,看似柔弱,实则坚韧,聚点滴成波涛,汇大湖而成四海,可容纳得下高山,也可流驰于低谷,有着神奇的融合能力,不固执不拘泥不自我,最在意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