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9277100000006

第6章 中镖

张否成脸上一沉:“这老小子真是疯了,去年在茅屋打了秋掌柜,我忙下山寻他,跟着他天南地北,吃尽风霜,上个月,在太行东灵山之上,我找机会试探他,没想到他竟全然不认得我,二话不说,直接跟我出手,我没占着半分便宜,反而一不小心被那老小子伤着了。他虽神志混沌,武艺倒是更胜一筹,真不知是喜是忧。”

“不认得便不认得,对他人也是如此。”

“这可让你说着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张兄打算下步如何?”

“魏山河这个人,当年他杀入阴山宫,明眼人自然能看清他的意图,厉九重虽是罪有应得,但他魏山河却是居心叵测,而厉九重到底没让他捞着好处,也不失为大丈夫。如今,巨船帮大开门庭,广结什么天下英雄,什么狗屁东西都说他一句好话,弄得江湖尽是污浊之气,搞得人人都以他为尊,什么东西去他那都是锦衣玉食、莺歌燕舞的招待,落得个豪爽不羁、广施博济的美名。我江湖男儿本应快意恩仇,肝胆侠义,要那些东西干嘛?这还不算,他明着是富贵闲人,暗地里却残害无辜、搜刮武林秘籍,想着练成天下无敌的功夫、称杰称圣,实在气人,但凡有一点江湖血性,岂能容他如此胡为!偏偏他那些把戏又骗得了这么多人!”

张否成想到巨船帮暗地里灭了岭南五虎气愤不已,说到急处,猛地彻出腰间的紫金葫芦,豪饮一通,方才开怀,笑道:“那小子搅得了一池浑水!”兀自大笑几声。

“阿弥陀佛,贪嗔痴,皆是罪过。”

“和尚,你去是不去?”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天下英豪!”

“那好,铸剑山庄再见。”

张否成来去如风,说话间早已没了踪影。

这边,韩蝉儿已回至镇国将军府,镇国将军府虽是将门,确是一股文雅之气。府第趋着大河,自东北角引着一曲悠悠河水进园,化作两道青石小溪,绕过一道小小的山丘,山上遍植梅兰竹菊等,又有些香草杂生其间,岁岁年年,尽是娇妍,所谓秀色可餐,便是如此。山顶又建一处红亭,览遍美景,山下便是一处极清雅的荷塘,两道溪水汇而聚之,养的一池香荷,只是此时荷未盛开,只看得一座蜿蜒小桥直通回廊。

荷塘另一侧便是几道假山,奇石成趣,藤蔓交织,掩映成姿,再往前是几处花圃菜圃,再有些桃李桂香,松柏之属,当真是春有色,夏有芳,秋有景,冬有韵,京城之中,无不称赞。园前两道宽广的院落,楼阁林立,偶有异香,府中大小女眷皆在此处。往前又是处园子,为几位公子的住处。再往前是中厅,镇国将军韩三锡往来会客皆在此处。再往前是前厅,前厅之前便是大门了。府内四周便是大小厢房,皆为府兵驻扎,护得府内安全。

韩蝉儿下马入府,进得后园楼阁,到房中更换衣衫。她房中陈设也是简单,除日常用度外,只一幅骏马图,并几把宝剑,并一架镶玉的古琴,古琴是在西北为云焕所赠,当时听云焕所奏琴曲很是好听,便学了一曲,没想到云焕竟把随身的千年古琴赠予自己,这位姑娘颇有侠义之气,是当得自己嫂嫂的。

添香从柜里拿出一套将服为韩玉华更衣,急道:“少将军,现在就要进宫?”“是,军情耽误不得,赶快换药。”“这药换不得,如此让人看见才好。”“如此进宫,冒犯天颜,现在就换。”韩蝉儿匆匆换好衣衫,进宫及奏军情。

一月内,延州方向援军大增,众军大胜而归,西北暂归平静。而韩蝉儿伤已大好,亲往大相国寺道谢。

这日春和景明,大相国寺下溪水潺潺,杨柳堆烟,春花竞发,深闺淑女、名门子弟皆来踏青。齐云社蹴鞠场子旁早已人头窜动,汴京城蹴鞠高手齐聚,只见当中一人头戴红巾,腰缠红缎,身手矫捷,走如狡兔,在众人间来去自如,围观者皆凝神屏气,只见那“旋螺虎掌”似长在那人脚上一般,围着脚尖只是打转,旁人都来围他,却片叶近不了身,只见他凌空而起、飞身倒踢,那“旋螺虎掌”又跟风火轮似的,冲进只一尺的风流眼当中!

众人只觉这脚法神妙无比,待得彩球落地,欢呼而起“好!好!好!”其中当属一个书生叫的最狠,比得胜之人还要欣喜。

那人很是心满意足,显然对刚才的技法颇以为傲。书生紧跟在那人身后,满目艳羡:“姚兄,汴京城内你要称第二,无人敢当第一!”

那人笑笑,只是不语,“第一”二字岂能随意应承。书生意犹未尽,想来自己在嵩阳书院几年,未得见京城风采,很是郁闷,到得今日,才算一舒胸怀。刚要再说,忽然瞥见一人,喜出望外,上前道:“姑娘,如此巧,你也来踏青?”

韩蝉儿转身望去,却是那日的书生,笑道:“是你。”“姑娘不妨坐下一叙?”

韩蝉儿淡然一笑:“多承美意,今日来大相国寺特意拜会正德方丈。幸会。”说完便回身上山,身姿峭然。

书生诺声连连,望着韩蝉儿远去的身影,十分失落。这几日来,他四处打听,已问得清楚,那日回汴京的,是镇国将军韩三锡的女儿韩蝉儿,他便想着,如何能与韩蝉儿见上一面。昨日忽然想起,今日是大相国寺庙会,他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如愿以偿,但是见到归见到,韩蝉儿却是有要事在身,没与他说上几句,他便有些难过:“韩姑娘是巾帼英雄,救过的人不知几何,又岂会在意我一个小小的书生。”心中落寞之情不能自已,便去一旁娇艳的桃树之下坐着等候。

姚承顺远远望见,走过来笑道:“韩蝉儿是何等人物,文渊兄即便是皇亲国戚,怕是也要费些心。”书生只是不理他,呆呆地坐着,只盼着能再看到韩蝉儿也是好的。

这边韩蝉儿来到大相国寺,先至大雄宝殿,拜了佛祖,后至知客僧处,说明来意,求见方丈大师。

知客僧具备茶水,道:“韩施主稍坐片刻,小僧去去便回。”“有劳师傅了。”“不敢。”

韩蝉儿见那松针茶清透翠绿,闻起来芳香醇和,便轻尝了一口,果然神清气爽。又想知客僧去得山上要费些功夫,便出门踱步望景,大相国寺平日里香客众多,善男信女,求心所愿,乃人之常情。再往远处,便是藏经阁,只见藏经阁身居幽处,静然独立,韩蝉儿不禁动容,常年听说大相国寺藏经阁佛经浩如烟海,不知是何模样,便信步走去。

突然,北首一人影一闪而过,转眼进了楼中。添香常年跟在韩蝉儿身边,早就练就了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急道:“少将军,看见了么?”韩蝉儿早已看在眼里,那人虽穿着僧袍,但是并未落发,显然是个假的,便示意先勿声张、走近查看,藏经阁本应有人看守。

二人近得楼前,细听阁内声响,似乎有酣睡之音,添香忍不住戳了一个小洞,但见一老僧斜倚在榻上,坦衣露胸,酣睡如雷,身旁还有一处香炉,香烟缭绕,唯独不见刚才那人的身影。

添香不禁皱起眉头,韩蝉儿见她面有异色,也凑过去看了一番,叹道:“中了迷香。”说完轻轻推门而入,屏息凝神,一前一后,互为掩映,踱步上楼,岂料这里也是无踪无迹。韩蝉儿不敢大意,细细查看过去,仍是一无所获,不禁生疑。

添香轻声道:“少将军,怕是有机关消息。”

韩蝉儿点点头,示意小心行事。两人又细细去寻不平常之处,但确实无甚奇特,只是这堂中比楼下多了一副画,画也普通,只是松竹梅兰四君子,案上陈设两个天蓝釉色大瓷瓶,瓶中盛着清水,各插了一枝玉石松枝,郁郁葱葱,仿若真的一般。

再细看一番,有几块砖石刻着些兰花,试探之下也无异响。韩蝉儿又将堆砌经书的架子细究查看,没有翻动的痕迹。复又回到案前,望着两个大瓷瓶,揽手去抱,纹丝不动,韩蝉儿喜道:“却是在这里。”跟着与添香左右转动,靠山一面大墙缓缓而动,偌大一处山洞出现在二人眼前。两人便动身去追,不料后身突然抢过一人,立在韩蝉儿身前,轻声道:“小心。”韩蝉儿定睛看时,却是救她的那人。

此人正是李小星,李小星低声道:“我已着人通知方丈,这贼人鬼鬼祟祟,我盯了他很久,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原是李小星这一个月来遍访旧友,与儿时诸多玩伴热闹了几日,又在汴京成闲逛几天,又想得汴河之盛景,天下罕有。这一日,他租了一条乌蓬小船,在汴河游荡,只见河中舟楫林立,百货聚集,商贾小贩,呼喊交易,嘈嘈杂杂,好不热闹。李小星只是躺在篷中,但觉杨柳清香,暖风醉人,心道这汴河中的杂七杂八的声音真是比天下任何乐曲都要好听。

船行经过一座小桥,桥上熙熙攘攘,有人大声道:“孙兄,你这是买了米油?今日大相国寺庙会,齐云社在那玩蹴鞠,“姚神锋”带了全场,用的还是徐博世做的“旋螺虎掌,”大伙都去看,你不会不知道?”“可是真的?”“那还会有假,满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只你待在家中苦读,不知道罢了。”“如此,我与贤弟一同过去。”“好,正有此意。”

李小星听了去,想着少时喜欢蹴鞠,后来拜了师门,只专于武艺,倒忘了这世上还有这等有趣的事,便问道:“船家,到大相国寺要多久?”船家正忙着躲避买卖的商船,累得满头大汗,听李小星如此问,笑道:“客官问了个好地方,咱们汴京城,属大相国寺的庙会最为热闹,从山门下一直到庙里,好些玩意,字画碑帖、杂耍卖艺、说书唱戏,什么都有,客官要是去那里,怕是一整天也逛不到头,咱们再有两刻钟也就到了。”说着竹篙一撑,从两条船中飞过。

船行至大相国寺下的码头,李小星来到山下,打听了齐云社的所在,一路赶来,只见那边满满当当围了好些人,听声音似乎在精彩之处,他一道轻功上了旁边的大树,顺便将身侧帐篷外的小食拿了上去,一边吃,一边看,连连叫好。

这一场方罢,众人歇息,李小星懒懒地躺在树上,忽觉得不远处,有个人似乎有些可疑,别人不是赏景便是谈笑,只他一人东张西望,不知在寻些什么。李小星心中奇怪,便跟了上去,后又发现那人鬼鬼祟祟跑到寺外的溪水畔,竟打昏了前去取水的僧人,换上了僧袍,一路直上到藏经阁。

这就让李小星惊奇了,他一路跟着那贼人,想看那人要做什么勾当,但见韩蝉儿跟了上去,不免有些担忧,好在他瞥见智和正捧着几本经书往藏经阁而来,忙抓住智和道:“有人偷入藏经阁,快报与方丈大师。”智和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忙忙点头,他自那次看到李小星使出厉害的功夫,又见师父对他颇为和善,后来又听了师父那些言语,便对他另眼相待几分,此时听得李小星这番言语,不再怀疑,忙忙往山上而去。

李小星复又急回到藏经阁,见韩蝉儿要孤军深入,便抢在前头。山洞似有些年月,蛛网层层密结、尘土厚厚累积,墙壁斑斑驳驳,尽是蹉跎之色。洞内每隔二十步便有一座灯盏,朦胧如月,淡如微火,人影晃过,忽长忽短,行入其中,不知今时还是往昔。三人循着先前那人的足迹步步往前,但觉冷气阴阴,不时有凉风吹过,李小星心道这山洞是与外处相连的,那人只知道从藏经阁而入,不知外头还有个出口也可以进来,这山洞有些隐秘奇怪,但不知那人要进来找些什么。

洞中甚是幽长,行过一个时辰,墙壁之上隐隐现出些佛像,皆是慈眉善目,望着来人,像真的一般,还有或坐或立,或指引或点化,普度芸芸众生,让人好生敬仰。再行过半个时辰,开始有些不同,墙壁之上出现些五彩斑斓的画,画中是密密的树林,树林似深不可测,俄而转出一只神采飞扬的九色鹿,又有许多林中之物,灵动飘逸。又见一人落入水中,九色鹿便去救……后来这人竟忘恩负义……李小星心中大骂简直驴肺心肠,所幸最后那人自食恶果,其意稍平。

韩蝉儿跟在李小星身后,总觉得这人出现得总是那么不同寻常,心中虽知道他是祁连派的弟子,但还是满怀疑虑。此番回汴京,她便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之事,对人不免防备几分。此时她也望见了那些画,心道这鹿王本生图竟刻在这里,不知是何用意。

壁画之后便是左右相对,一连十二个藏经洞,洞内显然被人翻找过,经书散了一地。李小星又生出怀疑,这大相国寺有什么稀奇宝贝,倒让这人好找。话说正德方丈也是出自少林,与当今少林方丈正然大师是同门师兄弟,就算有什么宝贝,也应该是去少林偷,怎地跑来大相国寺。

李小星拾起地上的经书,不外乎是些佛经,他于此道并不用心,也不明其义,便顺手放回架上。

添香似乎发现了什么,进来悄声道:“前面有处地方,脚印到那里便没有了。”

“没有了?”李小星心中越发觉得有意思,便去查看,那地方极大,有个三层台阶的圆台,台上有一大鼎,高约一丈,双耳三足,大腹便便,遒劲浑厚。圆台之后仍是一条通道,李小星环视一遭,笑道:“朋友,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可就把藏经洞内的经书全都搬过来,这地方太过冷清,暖一暖也是好的。”

话音未落,鼎内一道银光闪来,李小星忙以手中经书遮挡,只见经书上排着密密的飞镖,皆是精巧的蝎子尾,惊道:“蝎子镖?”这蝎子镖是蝎子林的独门暗器,其形如蝎尾,毒头也似蝎子尾一样是道弯针,中镖之人不仅疼痛难忍,就是除针也需费得很大功夫,因为那毒针既锋利又细软,入身即勾住皮肉,若是强行除针,毒针便会断裂,若是留在体内,便加重毒性,如无蝎子林的独门解药,那是万万解不了的。

李小星不禁怔了一怔,方才好险,好在有这本经书在手,要不被这毒镖扎上,那便苦也。

鼎中之人趁机一跃而起,朝另一侧通道逃去,韩蝉儿疾步上前,添香喊道:“接着。”韩蝉儿也不回头,反手接了一段木棍。原是二人上山之时,添香本要带着兵器,但韩蝉儿说道:“大相国寺乃佛门重地,佩戴兵刃是为不敬。”是以二人都未曾带兵器上山,方才添香见有贼人出没,就将斜倒的经架掰了两段拿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韩蝉儿接过木棍,以棍做剑,直劈那人右肩,那人大惊,见来势劲猛,知这一剑若不回身,必将废掉右手,便右臂下沉斜转,直削韩蝉儿下盘,韩蝉儿见状,身在半空便一个回雁落天,稳稳翻身立定在圆台之上。李小星见韩蝉儿身姿曼妙,不禁叫道“好”,这好字一脱口,那贼人见一招不成,立时手中发出两枚飞镖射向韩蝉儿,韩蝉儿急以木剑抵挡,那蝎子镖便钉在木剑之上,韩蝉儿笑道:“木剑倒比宝剑好用得多,看招!”

恒山派剑法本以灵巧见长,但韩蝉儿久为行军之人,杀伐决断中便多些爽利和刚劲。那人见招拆招,与韩蝉儿武功不分伯仲。李小星忙上前,以轻掌将韩蝉儿送回圆台,脚下如疾风骤雨,让那贼人不得空隙。贼人每每要取怀中暗器,皆被李小星逼得措手不及,但李小星也不敢大意,那蝎子镖不是闹着玩的。

蝎子林以悬壶济世为名,自创派以来门规极严,所入弟子皆是孩童时便行拜师之礼,十年之内必须学成所有医术典籍,其间为人问诊治病,也是少不了的,加之练习武艺,旦夕勤勉。十年之后,弟子皆要出林,造福天下苍生。但如此门派,何以会炼制蝎子镖这样的毒器,那是因为,凡江湖之人有善有恶,大恶之徒,当然不必理会,但倘若那恶人武功极高,逼得蝎子林弟子为其治病,岂不是造孽?所以蝎子林弟子要练这武功,以此防身。

李小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蝎子林的人,更没想到蝎子林的人会做出如此勾当,先拿下他,待方丈大师来慢慢审问。但见那人手法灵巧,招招攻向人之要穴,他急于脱身,武功又不济,只能仗着蝎子林那些飘忽玄妙的武功夺人耳目,可惜,李小星并不为这些花招所扰,掌法更烈于往昔,心道:“私闯大相国寺为罪一,打伤师傅、假扮僧侣为罪二,暗器伤人为罪三,三罪并罚,岂能轻易饶你!”他有心捉弄那人,招式百般变幻,那人便招架不住,身子飘飘忽忽如断了线的风筝,李小星便双手猛地扣住那人双腕,轻力运劲,那人身子一歪,轰隆撞到墙壁之上。

许是他内功薄弱,退避之势太过笨拙,那墙壁竟被他撞出偌大一个窟窿,只见窟窿之中透出道道白光,那人反应也是极快,拼着力气又撞了一回,墙壁露出尺余之宽,身子一滚竟逃了出去。

李小星急了:“不妙,这番让他取了蝎子镖在手可就麻烦了。”说着飞身穿过那窟窿,来到洞外。外头杂草又高又密,几乎看不到人影。李小星急运起轻功,在树间徘徊寻找。

添香以木棍,在树下劈出一条道路,心里气道:“方才明明可以杀了那贼人,不知这人安的什么心,功夫好又了不起么?怎地如此玩闹。少将军又是个热心肠的人,这大相国寺的几百僧众,高手如云,让他们自己管好了,自己的伤刚好,岂能轻易动武。”

李小星居高临下,却没发现贼人的踪迹,心中盘算一番,又对那贼人佩服了几分:“你倒不傻,看这草丛能掩身,便藏了起来,以不变应万变。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藏起来,你也没跑远吧。”这么一想,李小星又急向洞口奔去,还未靠近,就听有人呼叫:“少将军……”

同类推荐
  • 江湖后浪

    江湖后浪

    在华夏神州旱极之所,敦煌地界,有两大佚闻奇事!一个是山的传说;一个是人的传奇。那山,也许真是天外飞山!那人,却不是天外飞仙...
  • 白衣小僧

    白衣小僧

    昔年曾有传闻,习得佛门七十二绝者,可破碎虚空。
  • 魅颜迷踪

    魅颜迷踪

    一段纠葛难舍的感情,一起关于易容术的神秘惨案,逢凶化吉的新罗使团,世事千机下的人间百面,却皆因一场关乎太平友谊的蹴鞠国赛,使之这个平静的江湖再起波澜,谁才是搅动风云的幕后黑手?谁又能勘破这个如棋的迷局?千秀宫这个神秘的帮派下到底又藏着怎样的玄机?那个向往宁静的平遥侯府又是否还能像从前一样平静?享誉天下的盛世大唐却也因江湖之远,不再居于庙堂之高,是否又该重新审视呢?跌宕起伏下,他,她,他们,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 半江湖

    半江湖

    江湖这东西,一半在眼前,一半在心中。眼前的这些刀光剑影、血色纷飞;偶尔快意恩仇,有时尔虞我诈,相见相忘,相知相守,弹指间,已是百年;心中的这些世外桃源、花前月下;片刻儿女情长,抑或快娱潇洒;相爱相依,相梦相念,恍惚间,只是一秒;却是快不起也慢不下;千万水脉汇聚一江,错综复杂却又恩怨分明;江湖大,江湖小,却终究是半个;一半在眼前,一半在心中。
  • 西南侯政变记

    西南侯政变记

    月下风有影,花落了无痕。锦衣卫指挥使花无痕的轻功独步天下,一招“花落无痕”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最近,花无痕遇到了一件案子,而案子中隐藏着一个惊天阴谋……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蓬莱仙志

    蓬莱仙志

    春秋战国时期,天下纷争不断,那是一个诸子百家奇人辈出的时代,民间更流传海外有仙山的传说。一少年孤儿,为修成剑仙,以报家仇,去茫茫的大海之中寻找蓬莱仙岛,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 无敌宗门

    无敌宗门

    废物少爷,常常受人欺压,一个机缘巧合,获得宗门传承。从此,走上强者之路,创建无敌宗门。
  • 灵空操控者

    灵空操控者

    你们相信重生吗?我也不信。可却让我体验了一番。重生就算了,还有重生系统。我也是醉了。。。。。
  • 这只熊实在是太稳健了

    这只熊实在是太稳健了

    一只熊在雪原上捡到了一只落难的狗,熊与狗的稳健组合正式成立,他们的将在这个陌生的大陆上书写传奇,还是悄然落幕。
  • 傻瓜的喜欢

    傻瓜的喜欢

    小学时候的我就像一个没头没脑的傻瓜,喜欢上了另一个傻瓜...
  • 鬼火阎

    鬼火阎

    东方地府宁天和西方地狱路西法的虐恋情(虐不虐,看心情)
  • 做寻常人,养平常心

    做寻常人,养平常心

    快,快,快!是我们大部分人的生活节奏。当我们被忙忙碌碌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来气时,是否内心会问过自己:忙碌是为了什么?怎么做才能得到幸福、感受快乐?在本书中你就会找到答案——做寻常人,养平常心。平平淡淡就是生活的真意,顺其自然,率性地神圣,就能感悟到生活给予我们的美好。
  • 这吻超纲了

    这吻超纲了

    她不想结婚,但是她想要个孩子。于是,她到酒吧找了个优质男人,想让他做自己孩子的爹。刚偷偷摸摸做了一次“贼”,谁知天道好轮回,她惊恐地发现,新来的英俊多金的二代王老五上司,竟然就是那晚的男人!这下糟了……
  • 情感困惑——谈恋爱的哲学

    情感困惑——谈恋爱的哲学

    本书以独特的视角透视我们人类最隐秘的空间,通过对两性关系里价值观选择的阐述给你另类震撼,有深刻给你启迪,有叛逆促你冷静,有尖锐促你清醒,有残酷的真实逼你思考,有更冷的语言和多元的思维逼你反省。您,不必全听信于这些说教,却不可以拒绝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