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今生再相见,消融你眉间雪。
“落花落花,山茶山茶,栾家栾家,伴你长大...”清婉的声儿常伴耳边。
刚睡醒,迷糊中肚子已经在叫了。“姨儿,花羹做好了吗?”对上白姨澄澈温柔的眸儿,不由笑了起来。“嘻嘻,阿亓饿了。”
白姨也笑了,轻轻地点着我的鼻子,“活孩儿,可算醒了,羹汤早做好了啊,等你哥他们呢。阿亓要先吃吗?”
我揉揉眼,忙摇头“不啦不啦,小白嘞?”虽然花羹挺香的,但是小白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后躺,这个理儿我还是懂的。
白姨指了指后院,“塘边呢,撒泼孩儿总会有玩的法儿。”那他们定是放炮去了,唉,我老是睡过头,哥几个也不叫我,这会他们该炸完了。我嘟着嘴,瞄瞄窗外。“阿亓,吃糖不。你嘟着嘴姨儿也要不开心了。”白姨从衣兜里掏出了几颗酸荔糖,她管这叫亓亓糖,奇怪的名字哎。“明儿个我叫你起,跟他们放炮去。”
我接过糖,又笑了起来,“姨儿真好。”超喜欢酸荔糖,酸梅和荔枝拌点花瓣粉糅合成糖,折上糯米纸,揣兜里,“姨儿做的还是那么香~”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上头啊。
白姨也笑了,“甜娃儿,先凑合着哈。姨忙去了。”我点点头,转身玩自个儿的去了。
呆呆望着窗外,竹影斑驳,叶折错落。一眨眼,又瞄到吴鸟(土鸟名)在偷嫩竹叶,专挑尖尖的地方啃,可再眨眼的时候,已经没影儿了,只留小小的尖儿口,真精嘞。
“亓妹儿,看啥子呢?”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着实有点吓人,往下一瞟,对上那好奇的眼神,“看吴鸟偷嫩竹叶啊,喏。”我指了指缺了角儿的竹叶们。
“噢噢,也许是吴鸟嘴馋吧。吃了没?”小白走进屋里,三哥五哥都在,三哥还在偷笑着。这次不知道又捅出什么篓子咯。
白姨抱着手,“阿亓说等你们,回来得挺早,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三哥还在笑,时不时瞄瞄小白。哦豁,小白干的。
“白青把鱼雷炮叠成三条,扔塘里炸烂了网。”三哥激动得跳了起来,笑个不停。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咋小白干这档蠢事啊。
白姨扶额,“服了你了,怎生不安宁,唉……”说完转身准备赔礼去了。藤篮子里准是赔的钱和点心。
“诺,吃完饭去你叔公家道歉去,一定要九十度鞠躬,亓娃儿看着他。浪娃儿真不让妈省心。”我点点头,“嗯嗯,姨儿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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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汤是真的香。桃花和夜来香粉作底汤,熬过的土梅花作料,蒸上半会儿,放上自制的花芋圆和红豆,冻上两三小时,可劲儿香。
吃完就去叔公家道歉啦,叔公人挺好,笑呵呵地数落着,“白娃儿又调皮了,你妈做的羹汤也有小半年没尝啦。”说完招呼着我们一起吃,我摇摇头,“吃过啦,谢叔公。”
叔公笑得眼眯成一条缝,“亓娃儿真乖,改天来玩啊,你堂哥他们还在镇上嘞。”
走出叔公家,小白长呼了一口气,“总算完了。”我疑惑,“咋的了啊?”他笑笑,“也就那点事嘛,塘里的鱼儿长得挺漂亮的,也还小,吃了挺可惜的。”
我摊摊手,“叔公捞了这么多鱼也没见你次次炸啊。咋的,有看上的鱼儿了?”小白也摊摊手,“那当然,紫纹儿底透着青色的草鱼,活下来不容易,放亓澜山泉边上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亓罔山的山顶,路短,山也不高,但景色挺好。转弯处,有映折的夕阳光。今儿太阳下山挺早的。
太阳用红得刺眼的夕光吞噬着我,刹那世间唯我,大道茫茫,“小白,你说,鱼儿为什么要被我们主宰。”他笑笑,“因为他们是鱼儿啊。”他抬起头,万般曦彩折浮在他眸上,“命生命亡,难说啊。”我也抬起头望着他,“生于理,死于情。”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夕阳格外的好看,我说的是要主宰自己。
(初中生,可能文笔和构想都不是很好。学业繁重,不会定期更新。关于《鹤洲西》,在简介里已经说明白了,回忆现实对经往的构想,属于散文随记,有些会分系。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