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做清洁？”柜台的人儿正半压着桌子，疲惫而懒散的神色，揉着额头，清洁真是件难办的事……
“很少有人想来这……受苦受累。”
“嗯……谋生所致……”谢无恙俊容上布满愁丝，微微摇头，轻轻叹着气，浅蓝色的发带落在后头飘扬。
如此自然而然地胡说八道，
旁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院长还没来得急回答，柜台后头是通畅的，走来两个人。
“院长，又收到几个催职信，再这样下去，咋们也该歇业了。”二红捧着一堆信，身穿着紫红粗麻布裙，上面略有些微小的破洞。
院长的头更疼了……
“就是说，本来就只剩……”身穿浅绿布衣，三余看到有新人，立马改了嘴：“说着日子呢，就咋们三个，薪水都不知往哪发了，哎呦～真是～”
“诶，这里，我可以！一个顶三个。”谢无恙一听，像之前做了预备等着夫子提问的小学生一样兴奋地抬手。
“好吧，你们被录用了，今日打扫完那条街道，一人六十铜块。”院长好像呼出一口气，掏出了一半的铜块放在桌上。
……原来这个工作酬劳这么少的……好吧，谢无恙拿起扫把就要开始工作。
莫竹展抓住了谢无恙的手：“院长，来这前还是懂点行情的，一天，哦不，半天清理一条街道，只有六十？”
院长吸了吸鼻子，看着有点心虚的样子：“不然呢，就这个费用，爱干不干！”
没怎么见过，外地人吧……虽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不过连清洁的招工都来，不像公子哥啊～
这种人真见多了，嫌费用少？我威逼一场还不是要干……
“院长……”二红轻轻提醒一句，强忍着要说出实情的想法。
不能赶……他们真的缺人啊……
“咋们走，再想办法吧。”莫竹展拉住谢无恙往外走，谢无恙看了眼，就了解了他的心思，也做出放弃的样子。
三步……
两步……
一步……
离门越来越近，很快就要跨出门了。
“等等！……一人三百铜块！”院长的心一直在数数，联想到最近离尘院的现状，最后铁了心地大喊。
“成交！”谢无恙迅速转身说道。
那速度不是一个快可以形容的。
——
一切安排好后，仇老还要照顾家人，先离去了。
漫长污泥的街道，离尘院其余的人偶尔会来。
两人换了一身布衣，拿着一个扫帚，在拼命地整。
刚过去了半个时辰……
“好累……”额头出了微汗，谢无恙随手擦了擦汗。
瞥了眼莫竹展扫着地，倒没什么反应，既没出汗，也没不满，更没抱怨：“好厉害！没记得你身体素质这么好？”
“谢兄是城主公子，自然没干过这种粗活。我就不一样了，这些只是家常便饭。”
莫竹展声音有些低落，低着头继续扫着。
“哈？艾尔许衍族对你这么不好？我记得你是少族主吧。”谢无恙惊讶地说，越发死劲扫去地上的脏污。
“……”身体瞬间紧张起来，莫竹展又顺着轻松地口气：“啊，偶尔喜欢往外走，在外也……不好让别人帮忙……吧。”
“哦……”谢无恙没有多做怀疑，就是扫着扫着越发绝望暴躁，最后摔下了扫帚：“这样做哪里是个头！呼……
扫了半个时辰，才一小块地，这效率哪里能完！”冲着自己说起来。
“谢兄有什么方子。”莫竹展继续安静地扫着地。
“嗯……”谢无恙想了想，今天没什么人外出：“有了！”
——
笔墨在纸张上书写
卫生国的趋向
一、制定相关卫生国律：天子之法，弃灰于道者；从窗口向外乱倒污等等都需受惩。
且不单罚肇事者，主管部门官吏也要连带受罚。受惩；
安排专人管理甚至各处地方生活垃圾；
从高至低，国治地方，地方治本地，依次设粪夫每天到每家收取垃圾；
所有相关人员将受到不低于普通职务的报酬，且允许私人以此为职，薪酬为私。
二、建立四通八达的排水管道。
三、每隔二百步设计一个公用茅厕民用，围墙高于两米七以上。
四、每隔半月安排专人检查，如若不及，按处缴费。
……（为了凑字数也是拼了。）
“可以，算这个人情，陌小儿，必然送到皇帝老儿手里。”
刘长青在旁观望，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赞叹之意露于眼中。
“麻烦师伯了。”陌散眠停下笔来，靠于椅上。
“自己写的？”
“不算，几年前父亲请来一位高人，很有意思，
我长居于府，爱些新鲜事，便与他讨教过，
不想他最爱说些国中问题，就这方面学了一二。”说完便将纸张卷起，交给刘长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