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灯光迷离
夜色中人间星辰流浪月中,那染上了华灯的纵横的纷纷扬扬,喧嚣中听见了整座城市的醉意。而在那回荡着些许歌声的建筑物,幽暗与绚烂的光线交织在一起,酒的香味,或浅,或烈。闪烁之中,有人已经醉倒陷入梦寐中。
而那柜台不停地忙碌的调酒师,在杯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彩虹,碰撞后,又炽烈又冰冷。
酒在绽放之中,滑入喉咙,清甜过后是浓郁的辣.跃动的人们踩着那旋律,各自舞动着自己独特的舞步歌手们则已然带动起了人们的热情。
许暖欣穿过一道道人群,最终在酒吧隐蔽的黑暗角落里找到了安舒苡。
“安舒苡!”许暖欣夺下安舒苡手中的酒杯,难掩怒意地说:“你丫的是不是疯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跑酒吧就算了,还喝琴费士这么烈的鸡尾酒。”
“呐,琴费士冰凉的口感最适合在夏天喝了,既有柠檬汁的酸味又兼有苏打水的清爽,你要不要尝尝?”
安舒苡拿回许暖欣手中的酒杯,正欲递给许暖欣,却突然收回手:“啧,算了算了,你那一滴倒的酒量不能喝。”
“亲爱的,相信我的酒量啦,龙舌兰我都能喝好几杯不醉,琴费士算什么呢?”
说着说着,安舒苡的玉手还在空气中四处比划着,明晃晃的醉意上头。
但是以安舒苡一个人就能灌倒一群男人,自己却完全清醒的酒量来说,此时此刻的安舒苡根本就没有醉。
许暖欣叹了口气,在安舒苡对面坐下,握着她的右手,说道:“安安,我觉得吧,你和顾煦汀可能真的走到尽头了。我知道这句话你不想听,但是,你要一直这么耗下去,受伤害的只会是你。”
闻声,安舒苡低下头,玻璃杯口折射的亮光,将眸中的泪水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
双方沉默良久,“欣欣……”
尽管酒吧的音乐声嘈杂,但是许暖欣还是将安舒苡细小的声音听地一清二楚:“我在。”
“带我回家吧……回我的家……”
微颤的声线夹杂着微弱的抽泣声。
看着安舒苡渐渐失控的情绪,许暖欣担忧的开口道:“安安,我给诩哲哥打个电话,他带你回去吧。”
许暖欣看着被安舒苡抽走的手机,有些愣住,“安安,发生什么事了?”
闻声,安舒苡憋了许久的情绪顷刻间爆发,“欣欣,带我离开……离开这里……B大我待不下去了,我也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那个家从始至终就不属于我……没有一瞬间属于我……”
蹙眉,许暖欣站起身,走向安舒苡,安舒苡环住许暖欣的腰身抽泣着。
许暖欣一手轻柔地捋着安舒苡的秀发,一手轻轻拍打着安舒苡的脊背,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深夜,当许暖欣从浴室出来时,床上的安舒苡已经呼呼大睡。
“哎……”许暖欣无奈的叹了口气,发送了一条短信就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睡在了安舒苡旁边。
而,睡着的人儿察觉到旁边的人,立刻像一个树懒一般贴了上去,许暖欣见怪不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翌日,清晨
阳光明媚,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斑驳驳的照进屋内,并未完全拉上的窗帘让阳光洒在安舒苡身上。
暖色的阳光给安舒苡增加了一份无言形容的感觉。
“唔……”迷迷糊糊的安舒苡伸手摸了摸身旁,早已冰凉。
随后,揉了揉蒙眬的睡眼,坐起身。
“欣欣?”
“起来吃早餐。”
闻声,一个系着围裙的男人倚在卧室门框上,说着。
男人温润如玉,墨色的短发好像是刚刚洗过似的,散发着柠檬水的清香;墨色的眼眸宛若繁华薄澈的午夜星空般优雅温顺。
那种温柔干净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那般,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给人温柔干净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男人,安舒苡瞬间没了好脸色,“苏诩哲,你怎么来了?”
“害,还不是怕我家傻妹妹在外面饿着冻着了。”
“切,”安舒苡咬着吐司,“我信你?欣欣呢?”
苏诩哲看着眼前的女孩,玩笑说着:“上学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闻言,安舒苡咀嚼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你来找我……劝我出国留学?”
“算是吧,毕竟出国留学镀层金总比你在国内游手好闲好的多吧。”
看着眼前悠哉悠哉给吐司刷着果酱的男人有些无语,“出国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安舒苡!”苏诩哲放下手中的东西,语气有些怒意,“你一定要这样颓废下去吗?”
安舒苡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以为然:“我颓废?我也不想啊,但是那是你们逼我的。”
“还有哦,苏家,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虽然说那有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和哥哥,但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只有你一个人,还只是一半的血缘,你明白吗?”
苏诩哲摩挲着玻璃杯口,缓慢开口道:“陈舒苡,你要知道,这个家从未排斥过你,这个家里的人都很爱你,是你一直在排斥这个家,从内心深处抗拒这个家。”
“呵……陈舒苡……也是,我本来就姓陈。”
已然一副醉态,“苏诩哲,你在这个家变了很多很多……”
安舒苡起身离开了公寓。
漫无目的,不知归处。
安舒苡打开了手机,数条QQ消息溢满屏幕。
“我去,不是吧?也不知道沈樾晴怎么想的,安舒苡是前夫在外面的私生女,自个儿离婚净身出户还把安舒苡带上嫁给苏钦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啧,有钱人的想法,怎么能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猜明白的。”
“听说,沈樾晴当初跟陈昇离婚没两天,安舒苡亲生母亲就嫁到陈家去了,安舒苡还有个小一岁的同父同母的妹妹。”
“安舒苡挺惨哈,妹妹在陈家过着舒坦日子,自己在别人家看眼色过日子。”
“惨个屁,一天天傲气的不行,哪惨了?”
“哎!我上周四会听他们系一个人说安舒苡她妈妈,当着校领导的面扇了她一巴掌。”
“不是吧?看来沈樾晴对安舒苡也不咋地啊。”
“那谁知道呢。”
“一群长舌妇。”
安舒苡低声骂了一句,并未理会,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