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胜把车开到了街角,付好车款就下了车,拎着箱子,漫步走向了车行大厦。
他在距离车行大厦还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把大厦围得是水泄不通。在靠近大厦门口的位置,似乎还有人在吵吵嚷嚷,闹得不可开交。
南宫胜慢悠悠的靠近人群,询问周围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详情的也没有几个,大部分人都是听到这里吵吵嚷嚷,才围过来看看热闹的。
南宫胜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总算是挤到了最里面。他站在人群最前沿,抬眼仔细瞧去。
只见,在大厦门口,躺着一名俏丽的美貌女子,她一边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不停的咒骂到:“姓李的,你玩完了老娘,就不管不顾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和你没完!”
她边哭边撒泼,不停的咒骂,不停的说自己不想活了,没脸见人了,等等等等。
南宫胜听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之前和秃顶男通信的那个人啊,秃顶男嘴里的宝贝就是这样一个,当街撒泼打滚,脏话连篇,没羞没臊的主。
南宫胜摇了摇头,真是替秃顶男感到不值得。那个男人为了这么个女子,甘愿去买凶杀妻,实在是不明智到了极点。
他沿着人群,慢慢的往大厦接近。想从大厦正门进去,做自己该去做的事情。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杀气,悄然从人群中蔓延了开来。南宫胜悚然一惊,想也未想的从裤兜里摸出了几枚暗器,凝神戒备。
“嗖、嗖”几声暗器破空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想也未想的就甩手掷出了暗器。
“叮、叮”几声,南宫胜的暗器,后发先至,拦下了对方的暗器。他此时才看明白,这几枚暗器都是朝着地上的女子而去的。
他二话不说,就朝着地上的女子跑了过去。周围的人群,在看到暗器掉落地上的时候,就轰然而散了。
南宫胜推开挡路的人,几步赶到女子身边,却发现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地上的女子,口吐鲜血,胸口被人刺了几刀。鲜血不断的涌出,也不知究竟是死是活了。
他俯身探了探女子的脉搏,呼吸,发现还尚有一口气在,慌忙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了粒再生丸,给女子服下了。
他凝神戒备,仔细观察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过了片刻,女子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她气息微弱,见到南宫胜,却是丝毫不怕,反而笑了笑,开口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南宫胜蹲下身来,轻声回答到:“再生丸,姑娘暂且歇息片刻,在下这便带你去医治。”他说着,扔下箱子,就要抱起女子。
哪知那女子,却拒绝到:“不必了,我本就不想再多活了。与其活着被人控制,不如早死早投胎的好。”
南宫胜疑惑的问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虽然不才,但护你周全还是可以做到的。”
女子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已生无可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弟弟,他叫宁采臣,若你能见到他,请转告他,就说,姐姐不能陪着他了,让他好好保重,不要想着为我报仇。”
南宫胜听到“宁采臣”这个名字,不由的就是一惊,他惊讶的问道:“你就是宁采臣的姐姐?”
女子眼睛一亮,慌忙虚弱的追问到:“你,你见过他?他如今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我不敢告诉他,我还被人控制着,当时,他带我离开,我却…”
南宫胜摁下她的话头,说道:“姑娘,待医治好了伤势,再慢慢说于我知晓便是,且让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
女子却是摇了摇头,目光无神的望着天空,忽而说道:“与其活着做一辈子的傀儡,不如早点死了好。我这副身子,早就肮脏不堪了。就算身体上的伤治好了,我这心里的伤也是治不好了。”
她见南宫胜还要说,就抢先继续说道:“请转告采臣,千万别想着为我报仇,他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南宫胜见她多次提到那些人,就问道:“姑娘,你说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些人?可否告知在下,若有朝一日,在下定为姑娘报了此仇。”
女子犹豫了下,一咬牙,终于决定要说出来:“他们自称是盘龙会,总部就在这座城市地下深处。他们的组织很严密,我只见过几名会员,但他们好像有点奇怪。”
南宫胜追问道:“奇怪?怪在何处?”
女子正要给他说个清楚,却猛然间,听到几声利器破空之声,由远及近,快速接近南宫胜所在的位置。
女子猛的跃起,用自己的身体,把南宫胜扑倒在一旁。只听“噗、噗”几声过后,她就没了动静。
南宫胜扶住女子,呼唤了几声,见她毫无反应,慌忙探了探她的鼻息,却发现,她早已香消玉殒了。
南宫胜忙把女子放到一旁,起身张望了下四周,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小黑点,正迅速往远处遁逃。他想也未想,摸出匕首,就追了上去。
他展开身法,身轻如燕,脚步迅疾,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拉近了距离。
被追踪之人,显然未曾想到,南宫胜会有如此身手。他慌不择路的往繁华之处遁逃,希望借助人流,将南宫胜摆脱掉。
南宫胜恨此人歹毒,誓要追上他不可。他展开身法,从腰间取下飞钩。不走人流繁多之地,反而挑选高楼大厦来穿行。
他借助飞钩,一路追踪,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把人堵了下来。他从屋顶上跳了下去,正站在那人的面前。
那人一惊,转身就要遁逃。南宫胜哪里能容他走脱,飞钩一甩,就朝着那人后脑抓去了。
那人脚下似乎被绊了一下,身子向前踉跄着前冲了几步,却恰好避开了飞钩的攻击。
南宫胜眼一眯,脚下一点,身子犹如雨燕一般,前冲而去。他手上略一用力,飞钩在空中划出了一条曲线,盘旋着抓向那人的后心。
那人却不闪不避,待飞钩快要抓上他的时候,却脚下一滑,瞬间躺倒在了地上,飞钩再次落空。
南宫胜见此,手上一缩,将飞钩带了回来,双手抓着飞钩的绳子,凝神戒备,喝问到:“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既然身怀绝技,为何还要装模作样,戏弄在下?”
“哈?你这话说的真是奇怪了。”那人站定身形,缓缓的转过了身。他黑衣黑帽,脸上又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
南宫胜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却完全想不起来,会是谁?这个时代里,能有这样身手的人,他一个都没有遇到过,此人算是第一个。
南宫胜本要继续追问些事情,对面的黑衣人突然甩手就掷出了几枚暗器。暗器呼啸生风,正朝着南宫胜的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