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一出来,看到五个人都在旁边,迎上去。
“喂,我问你们个事,咱们县令,多大?”
五人摇摇头,李封的这个问题他们也曾经猜过,但是从来都没有准确的消息。
闵风和几人走着走着,突然开口。
“那个,我听说,县令比咱们大不了多少,好像还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呢。不过我们这些当手下的,也不好直接议论上司吧。”
几个人耸耸肩,这种事又不是非得要知道,县令的年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一通事情下来,眨眼间,入夜了。
夜幕降临,但是有些人,却还在忙碌着,但是绝不会包括李封。
一道身影忙忙碌碌的在屋子外面撒着什么。仔细看,身影很熟悉。
“谁啊?”
巡查的捕头看到这有人,举着火把,喊了一句。
“没事,是我,李封。”
夜幕下在自己屋子前面撒着东西的,正是本应该已经休息了的李封。
“李哥,你这干嘛呢?”
晚上的捕头,是闵风的哥哥,闵刚。
“没事,这个耗子声音太大了,这东西的味道不受他们喜欢,就不会来这了。”
李封乐呵呵的收起瓶子。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一股破锣一般的嗓子喊出来的声音,徒然从不远处传来。
李封甚至能够听到其他的捕头之类的人,被吵醒之后发出的不屑一顾的声音。
闵刚尴尬的站在李封面前,“这个就是我们这最让人烦的一件事,每四日一轮换,今天刚好应该是这个声音的主人,破锣喊号。”
闵刚挥了挥手里的火把,“李哥,你也休息吧,我这还得继续转悠着看看呢。”
李封送走了闵刚,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听了毕方给自己说的三更之前不许入睡,要是自己睡了,突然来这么一句,自己能抽抽了。
回到屋里,抓住这一点的时间,和衣睡下。
次日
“今天,没有咱们的事,要不我们出去转转?”
毕方端着碗,碰了碰李封的胳膊,嘴里的饭也没咽下去,口吃不清的说道:“我听说就我们上次去买猪胃袋的屠户家里,闹鬼了。”
李封皱了皱眉,“这你也信?”
“我不信啊。”
毕方抬起头来,“我还没说完呢,我是不信,但是人家屠户信这个啊,人还请了半仙呢。听说是从京城来的。”
“打哪来的?”
李封扒饭的动作顿了一下。
“京城啊。”
李封撇了撇嘴,“快点吃,等会去看看,叫上章邦,留吕,洪河,闵风。”
“啊?”
毕方放下碗,“凑个热闹,不至于吧?”
“一会你收拾。”
李封吃完放下碗筷,“让你注意点事,你不注意,你要是天天看那些卷宗你就知道了。”
回头看了一眼,李封还是不放心,万一要是到了那,他们把人抓了怎么办?
“我告诉你。”
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来,“从京城新发过来了一个卷宗,六百二十里加急。”
一听这个,毕方站起来,“怎么,在逃要犯?这就把他抓了去。”
“哎哎哎。”
李封一把把他把住,“谁说是要犯了?那是镇南王!”
“啊?”
毕方楞了一下,“不会吧。”
“卷宗里说,镇南王微服出访,而且喜欢这种,神啊,鬼啊的。再加上今早上我让人截断抄录的那一部分外来盘查。咱们孝安县但凡出入皆有盘查,所以,一看便知。”
“怎么知?”
毕方往李封旁边凑了凑,“你还别说,和你们这些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都不用自己动脑子。”
“说的跟你原来动过脑子一样。”
李封白了他一眼,继续接着上一个话题道:“所有的皇室之人,出行都会化名,但是至今为止,化名有一个从来没有变过的事情,从来不会更改自己的姓氏,在皇室看来,姓氏,是一种骄傲。”
“况且,你也提过了,刚才你说屠户请了一个半仙。你也知道,屠户常年杀鸡宰猪,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他相信,第一眼没有被他吓到的人。咱们孝安县,以脚力来过的,都是些什么人?”
“啊?”
毕方皱了皱眉,“都是老百姓,奔报喜的,报丧的,农桑的。”
“那你再告诉我,这些人里,谁能并不害怕一个恶狠狠地屠户的,甚至还敢上门行骗?”
“没有。”
听着李封的问题,毕方摇摇头。
“懂了没?”
“差不多。”
毕方愣愣的点点头,他现在差不多能明白个大概了,反正与一个知道的就行。
慌慌张张的吧碗筷收拾好,出去找其他四个人,“我在衙门门前等你们。”
“好。”
其实这件事情,李封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去,但是,如果一个人去的话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可就不容易布置了,李封要求稳,有绝对的把握,才会去做一件事,不然付出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性命。
项上人头在前,李封不得不一慎再慎。
李封没有换下衙役的黑袍,而是就这么穿着,那天虽然是在东城区立的威,但是就这么一点的小县城,又有着足足六个酒楼,消息流动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走吧。”李封见五人出来,挥挥手,扭头往人群中扎进去,一入人群,就像是入了羊群的狼。人群纷纷避让。
“我滴个天爷爷,真有面子。”
洪河咂咂嘴,“这可真气派。”
“咱们蹭个光。”
其他四个人跟在李封身后,拉下了洪河,“等我会啊。”
紧赶慢赶,六个人在那个所谓的半仙之前,赶到了屠户家。
“哟,几位捕头大人也过来了?”
张屠户远远地迎了上来,毕竟这可是个狠人,也不敢怠慢。
“没事,同行的几个衙役想来凑凑热闹,正巧今个儿也没什么多事,就过来看看。”
李封看了眼从街道头走过来的所谓“半仙”,“李屠户,看看,那个是不是就你们请来的那个半仙?”
“对对对。”
屠户回头看了一眼,忙向李封赔礼,“李捕头,我就先怠慢了你了。”
“请便。”
李封倒也没有跟着接近镇南王,总要让上司把他想做的做完了,再捧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