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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探虎穴试锋芒

深夜,临安城内一片寂静,空荡的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就连多事的狗也进入了梦乡。忽然,城东的驿馆外传来几声狗叫声,几条黄狗对着门口外的一棵大树连叫几声,过了一会见没有任何异常,摇着尾巴走了。此时三个黑影从大树上轻轻跃下,然后跃上驿馆的高墙,在黑夜中就犹如一条夜间觅食的猫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三条黑影来到一间驿馆的窗户外,相互点了一下头,其中两人翻身跃进窗户,另外一人留在窗外把风。此人躲在窗前花丛的阴影内,眼睛向四周观望,耳朵却听着屋内的动静。奇怪的是另外两人进屋后没发出任何声响,难道是里面有埋伏?不对啊,即使有埋伏也不可能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啊。又过了一会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守在窗户的黑衣人嘴里发出三声轻微的昆虫叫声,这是他跟同伴约定好的暗号,要是回应三声则说明一切正常,要是回应两声则说明情况危险,要赶紧撤离。但是他的暗号发出后,屋里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又发了一次暗号,还是没有回应。他终于忍不住了,推开窗户翻身而入,双脚刚一落地就顺势向墙角滚去,如果有人突袭的话肯定会选择在他刚进入屋子双脚未站稳的时候出手,而屋子正中央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敌人可以从四个方位出手,滚到墙角下则安全得多,因为背后是墙壁,敌人不可能从此处出手,只要护住身前就可以了。

黑衣人背靠墙壁向屋内打量,房间并不大,只有两张床和一张桌子,一眼就能看到每个角落。他看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刚才进来的两个同伴呢?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即使有埋伏,被别人擒住,也应该在这间屋子里啊?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骨子里冒出,莫非有鬼?他心道不好,站起身想从窗户跃出,忽然后背一麻便瘫软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时一个高大的灰色身影从屋梁上飘下,提起瘫软的黑衣人走出房间转身进入另一间屋子。这个人动作又快又轻,手中提着一个人就像拎着一个包棉花似的,走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另一个房间内,地上已经躺着十多个黑衣人了,他们都被人点了穴道,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时院子内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脚步轻盈而稳健,轻功较前面来的三人更胜一筹。灰衣人高大的身影一闪,又回刚才的房间潜藏去了。此人身形虽然高大威武,动作却无比轻盈迅捷,让人难以置信。

灰衣人藏在屋梁上,眼睛盯着窗户,他知道如果有人来的话肯定会从窗户里偷偷进来的。但是等了半天窗户却纹丝不动,难道来人知道屋内危险又走了?正当他迟疑的时候,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来人竟然没从窗户潜入进来,而是正大光明地从屋门走了进来。灰衣人一怔,他知道敢这样明目张胆进来的人,肯定非等闲之辈。来人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但从瘦弱的身形来看好像是一个女子。她走进屋门,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床边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几下,仿佛在找什么东西。忽然她感觉有一阵极其轻微的声音从头顶袭来,情急之下她身形一转,一根竹竿从眼前击落,竹竿一击落空,不等落地顺势一挑点向她腰间。既然已经被发现,这次竹竿的攻势不再是绵软无声,而是去势凌厉,丝丝作响,瞬间就到了腰前。来人一惊,身形侧移躲开这凌厉的攻势,然后右脚在床沿上一蹬,身子飞起向窗户射去。见来人要逃,灰衣人身形闪动,已经提前来到窗前,高大的身影就如同一堵墙将窗户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同时他双手张开前倾,就等来人自投罗网。哪知射向窗户的黑影空中突然一转反向屋门落去,身子一侧从半开着的门缝里挤了出去。原来她假装从窗户逃走,将灰衣人诱到窗前,然后从相反的屋门处逃走了。此人能在危急间想好对策,而且能凭空借力,在空中改变身形,江湖中会此轻功的人并不多。

虽然已是深夜,但史府大堂内灯火辉煌,史近臣正坐在椅子上等候消息。一会儿一个家丁匆匆走进来道:“大人,驿馆内已有十三人进入韩文龙、彭虎二人住的房间,都被抓住了。”

“知道了。”史近臣面不改色地道,这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旁的管家献媚道:“大人果然神机妙算,知道有人要去韩文龙二人住过的房间,提前设下埋伏。但是不知道这些人要去那干吗?”

史近臣道:“这些人都是去找兵符的。”

管家一惊,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道:“不错,兵符!”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些人去干什么,但是他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这样才能显出主子的深谋远略、高人一等,天底下谁不喜欢被别人崇拜、敬佩呢?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喜被人称赞,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无所不知的感觉。管家在史府一呆就是二十年,而且深得史近臣信任不是偶然的。

史近臣道:“虽然韩文龙、彭虎二人已经被圣上定罪,但是找不到兵符就无法调动十万大军,此刻有不少人想将十万大军掌握到自己手里。”

管家不解地道:“大人,何必如此麻烦,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将十万大军归你管辖不就行了吗?”

史近臣道:“这十万大军是赵无崖在民间招募的,名义上归朝廷管辖,实际上只听命于赵无崖一人,圣上即使下了圣旨,我也不真正统领这十万大军,因为这十万人只听赵无崖的将令,不听圣旨,而兵符就是赵无崖将令的证明,只有手持兵符才能将命令传达下去。”史近臣只说明了一点,其实还有一点更令他担心,那就是皇上既用他也防着他,所以即使十万大军听从皇上的调遣,皇上也不会将这十万大军完全交给他指挥的,正因为这样他才要尽快找到兵符,将这十万大军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是韩文龙将兵符藏在什么地方了呢?驿馆的那个房间他早已经让人搜查无数遍,就差挖地三尺了,但是始终没有找到。看来只有让韩文龙招供才行。

这时又一名家丁匆匆走进来道:“报大人,驿馆那边出事了。”

史近臣仍是不慌不忙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家丁道:“有一人夜探驿馆,又逃走了。”

管家一惊,道:“大人,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要不要向驿馆多派些人手?”

史近臣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后角落里的一个人道:“诸葛先生怎么看?”

在大厅的角落站着一个黑衣人,此人站在墙角的阴影里,一动也不动,不但看不清面目,就连身形也无比模糊,就像一个藏在黑暗中的影子。“大人,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就像来自地狱一般。

“依先生看,这会是什么人?”

“能从司马雷手下逃脱,江湖上有此武功的人并不多,而此人又轻功极佳,很有可能是飞鹤堂的人。”

“飞鹤堂!”史近臣脸色一沉。飞鹤堂以轻功闻名江湖,堂主诸葛云飞的轻功更是名震天下,江湖中无人能及。没想到飞鹤堂也参与进来了,这倒是一件麻烦事。

管家道:“但是据来报的人说,看身形此人是个女子,飞鹤堂从来不收女弟子。”

影子道:“这正好说明此人绝不是女子。”

管家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让人猜出来历,所以才故意如此装扮,只是他没有想到埋伏之人武功极高,情急之下才使出看家本领,暴露了身份。”

史近臣点点头道:“不错,诸葛先生所言极是。以先生看该如何应对?”

“不用管驿站那边,在府内加派人手,如果我猜得不错,很快就会有人夜探史府。”

史近臣对身旁的家丁道:“加派人手,注意府里的一举一动。”

家丁闻言,立刻下去安排了。史近臣站起来走到墙角道:“诸葛先生不愧名叫神谋,果然神机妙算,有先生相助,真乃老夫之幸。”

站在墙角阴影中的诸葛神谋道:“大人不用客气,我帮大人乃是为了自己。”

“哈哈哈,先生放心,只要你能帮老夫完成此事,我定当满足先生的心愿。”史近臣说完又走近一步轻声道,“今天扬州又送来两名妙龄女子,不但有沉鱼落雁之姿色,而且能歌善舞,我一会儿叫人将二女子送到先生房间,先生晚上可以慢慢享受。”

原本一直纹丝不动的诸葛神谋身形微颤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但这一切没有逃过史近臣的眼睛,他知道只要掌握了一个人的弱点,即使他武功再高、再有智谋,自己也能将他牢牢地控制住。

“时候不早了,先生可以回去休息了。”史近臣的话让诸葛神谋面露喜色,他迅速离开大厅,回房间去了。看着诸葛神谋迫不及待离去的身影,管家走上前道:“大人,此人虽然谋略极深,屡献良策,但他投靠大人毕竟才一个月的时间……”

史近臣摆了摆手,止住管家道:“此人虽有谋略,但贪图美色,胸无大志,不足为虑。”

管家又忍不住夸赞道:“大人所言极是,如果此人既不爱财也不贪色,那说明他投靠大人定有企图,此人如此贪图美色,应是胸无大志之人,投靠大人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

史近臣道:“你把那两个妙龄女子送去,顺便在门外替诸葛先生把风,以防有人打扰了先生的美事。”

管家道:“属下明白。”

管家把两个妙龄女子送到诸葛神谋的房间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闪身躲在窗前的花丛下。他刚出门,屋里就传来两个女孩的尖叫声,管家探出头向屋内望去,只见窗棂上,诸葛神谋的身影正追着两个女子在满屋奔跑,很快两个女孩的衣服就被撕烂了,头发也乱了。诸葛神谋猛地将一个女孩扑倒在地,由于用力过大把蜡烛都撞倒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只有女子的啼哭声和男人的狂笑声不时传出。

管家暗自叹了口气,羊入狼口,两个妙龄那女子就这样被糟蹋了,实在可惜。这诸葛神谋不但贪色,而且极其凶残,上次给他送去的两个女孩第二天早上竟被他折磨致死,而且此人还有一个嗜好,喜欢女尸,他将死去的两个女孩尸体藏到一个地方,每过一段时间还要去看上一次,就连心如铁石的史府大管家对此人也心生恐惧。

返回大厅后,他如实向史近臣禀报,史近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知道了,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诸葛先生。”

史府大堂内灯火通明,院外却一片寂静。只是每隔一会就有一队巡查的兵丁走过,传来一阵脚步声。午夜时分,当一群兵丁走过后,院外的一颗大树上人影一晃,三个黑影在高墙上一闪跃入史府院内。三条黑影双脚落地随即身形一闪,隐藏到墙下的黑影中。其中一人比划了一下手势,三人立即散开,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散开。过了片刻三人又回到原地,相互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领头的人又比划了一下手势,三个人又向不同的方向散开,片刻之后他们又回到原地,还是一无所获。正当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领头的人忽然发现花园的假山中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假山中怎么会有灯光?难道这里面藏着暗室?此人一跃而起,宛如一只大鸟向假山落去。靠近后才发现原来假山中间最大的一块石头被挖空了,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出入,灯光正是从这里面透出来的。这个洞的位置非常隐蔽,要不是晚上有灯光露出白天很难发现。此人比划了一个手势,另外两人也跃了过来,正当他们想进入山洞一探究竟的时候,忽然一声吆喝,周围亮起了数十个火把,把假山附近照得如同白昼。

三个黑衣人心道不好,对视了一眼,忽然拔地而起,宛如三只白鹤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急射而去。危急之中三人并没有慌乱,他们知道敌人既然早有准备,自己原来的目的已经不可能达到,当务之急是抓紧离开这里,而最好的撤离方案就是分头行动,从不同的方向逃走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以防被一网打尽。

看这三人跃起时的身手,有人惊叹道:“飞鹤堂!”

三个黑衣人刚跃起,头顶上突然有三条人影从天而降,这三人埋伏在假山四周的大树之上,见三个黑衣人想逃走便从大树上跃下向三人头顶击落。

飞鹤堂三人大惊,他们身在空中无法借力,情急之下身子一拧,向旁边的石头落去。从天而降的三人一掌击空,不由称叹道:好轻功!此前已有多人前来,从没有一个人能躲过他们的凌空一击,没想到这三个人竟能在空中转身躲过他们的攻击。飞鹤堂三人刚落到石头上,石头后面忽然各自闪出一人挥掌当胸劈来,飞鹤堂三人脚未站稳,头顶又有伏兵,纵有飞天遁地之术也无法躲避如此近距离的一击了,无奈之下三人只好硬接了对方一掌。六掌一碰,飞鹤堂三人只感觉胸口一热,一口鲜血直喷出来,身子垂直跌落,摔倒在地。就当埋伏的人都认为三人束手就擒时,其中一人突然又弹地而起,身在空中右脚连踢左脚,拔起数丈后横向一纵跃上一棵高树,然后在树上借力一跃跳上数丈外的高墙,就像一只在空中展翅飞翔的白鹤。这个突然的变化让史府的人大吃一惊,此刻埋伏在树上的人已经撤下,假山周边的人也没想到此人受了重伤还能施展出如此轻功,一时间都愣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跃下高墙,逃出了他们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

“白鹤三展翅!”有人惊叹道。此人刚才所使的正是飞鹤堂的独门轻功中白鹤三展翅。这种武功能在空中不借助外力连跃三次,拔起十多丈。

“诸葛云飞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何时史近臣也来到假山附近,他看着离去的人赞叹道。说完他又吩咐道:“你们要小心守护此地,切不可大意。”

就在假山周围的人注意力被三个黑衣人转移开的时候。藏在巨石后面的一条黑影瞅准时间跃身一闪进入了密室。进入密室他马上把身子贴在墙壁上,以防有人偷袭。但他刚站稳,头顶一阵掌风呼啸而来。危急之下他双掌按住墙壁向旁一推,身子犹如一条壁虎贴着墙壁滑向一旁。刚避开头顶掌风,身前又有掌风袭来,此人不再躲闪迎掌而上,手指从对方双掌间穿过在对方胸前一点,偷袭之人应声倒地,已被点了穴道,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然后此人身形一扭,沿着洞顶的石壁向后滑去来到头顶袭击之人的身后,伸手一点,将此人也点住了穴道。制服埋伏在洞口的二人,来人稳住身形,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埋伏后才沿着暗道慢慢向密室深处走去。暗道并不长,一会就来到囚室尽头,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看见两个人躺在地上,手上和脚上都锁着铁链,这两人浑身是伤口,有几处伤口还在流淌着鲜血,蓬乱的头发遮在脸上,看不清面目。黑衣人走近将一个人扶起想看得清楚一些,突然觉得小腹一痛,他扶着的人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匕首,猛地向他小腹刺去。同时头顶风声响到,他心道不好,左手在右臂扶着的人头顶一拍将此人击晕,同时右脚在地上一蹬,身子借力迅疾地向后滑去。他身形刚滑出只听咣当一声,一扇巨大的铁栏杆从头顶降落,将囚室封住,只要他退得稍迟一步,就会被困在里面了。这时另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抬起头,露出峥嵘的表情,他的手里也藏着一把匕首,原来这两个人根本不是韩文龙和彭虎。

黑衣人后退的身子还未停稳,头顶和两侧风声响到,有人从三个方向袭来。这个暗道的上方和两侧都藏有暗室,敌人早就埋伏在暗室中,只待有人进来便从三个方面同时袭击,三人武功既高,又是突然袭击,合击之下江湖上几乎无人能够躲避。没想到黑衣人身子忽然向后平躺下去,身子宛如一片树叶贴着地面滑出数丈,躲开了这致命的一袭。偷袭的三人一惊,他们没想到来人的轻功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来人不待身形站稳一跃而起向洞外掠去,几个起落就来到洞口。他脚下用力,身子直直地向外射去。哪知头刚出洞口只觉得头上刀光一闪,一柄钢刀从上劈下,同时掌声呼啸,两阵掌风从左右两侧袭来。来人一惊,双脚一弯勾住洞口内墙壁,硬是将急射而出的身子硬生生缩了回去,宛如出洞的泥鳅将身子硬生生地拉回来一般。洞内刚才被甩掉的三人也从后面追了过来。黑衣人不敢恋战,拎起刚才被自己点中穴道的人用力向洞外扔去。只见洞外刀光一闪,被扔出去的人瞬间被劈成了两半,趁此机会黑衣人嗖地一声窜到洞外。不待埋伏在外的人反应过来,双脚一点身子已经跃上了假山旁的一棵大树,双脚在一个树枝上一蹬,顺势飘上了高墙。此人从出洞口到跃上高树,再到飘上高墙一气呵成,只用了瞬间就逃脱了众多高手精心不下的天罗地网,轻功较刚才诸葛云飞更加绝妙。

看着跃出墙外的黑衣人,史近臣心中暗自道:来人是何方神圣,武功竟如此了得?轻功竟然还在诸葛云飞之上。

这些武林人物夜探史府,虽然没有将人救走,但还是让史近臣有了一种紧迫的危机感,他原以为只要控制住了南撤的十万大军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这些江湖中人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他听说自从韩精忠当众说出要为岳飞平反的话之后,已有一大批武林高手投靠到他的门下,飞鹤堂堂主诸葛云飞就是其中的一个,此外还有圣手门的萧让和号称江南剑客的卓一飞,今天只是一个诸葛云飞就已经把史府搅得鸡犬不宁,要是再来几个这样的人物自己恐怕将永无宁日。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也得召集一些武功高手为己所用才行。想到这,他对管家道:“请诸葛先生到客厅说话。”

一会儿,无精打采的诸葛神谋来到了客厅,任何男人在良宵时刻被打扰都会生气的。史近臣看着诸葛神谋笑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打扰先生,实在过意不去,不过先生放心,我已经命人在苏州挑选绝色女子,过段时间就能送到府上,到时候我送给先生二人。”

原本无精打采的诸葛神谋闻言大喜,立刻变得神采奕奕。“不知大人深夜召唤,有何吩咐?”

史近臣道:“听人说先生不但善于出谋划策,而且对江湖中事了如指掌,此刻请先生前来就是想向先生请教当今江湖中事。”

诸葛神谋没有回答,而是坐到椅子上道:“不知道大人想知道什么事情?”在史府任何人见了史近臣都毕恭毕敬,唯恐不小心得罪了这位权臣,唯有诸葛神谋敢如此傲慢。史近臣也不生气,他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有个性,像诸葛神谋这样的人自恃才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并不在意此人的态度,只要此人能为自己所用就可以了。史近臣虽然没有圣人的胸怀,这点度量还是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压过朝中那么多人,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他端起茶壶,走到诸葛神谋面前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刚才有人夜闯史府。”

诸葛神谋一点也不惊讶,喝了一口茶道:“诸葛云飞。”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除了诸葛云飞,还有一人,轻功更在诸葛云飞之上。”

史近臣的这句话让诸葛神谋一惊:“轻功在诸葛云飞之上,难道是蓬莱阁的飞云仙子?”江湖传言海外仙岛蓬莱岛的飞云仙子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武功高强,轻功更是独步天下。只是蓬莱岛是武林圣地,江湖中没人敢擅自踏上岛半步,更没有人见过飞云仙子的真容,因此是否真有飞云仙子这个人众说纷纭。

诸葛神谋说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不会,飞云仙子即使真有其人,如今也以年岁近百,是否尚在人世间也不得而知,又怎么会夜探史府呢?年纪不高,轻功极高,难道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管家接着道:“江湖传言长明公主是蓬莱阁飞云仙子的嫡传弟子,轻功已经不在飞云仙子之下……”他话没有说完,而是望向史近臣看着主子的反应。

史近臣道:“此人断不会是长明公主,长明公主金枝玉叶,怎么会亲身冒险,再说长明公主从不参与朝中之事,又怎么会来救韩文龙二人呢?”他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却有些不安,他也怀疑刚才那人即使不是长明公主,也很有可能是长明宫的人,但是他却又不愿意在下属面前说出来,长明公主是他最不愿意得罪的人。江湖中人武功再高也只不过一人一派罢了,不足为惧,但长明公主是皇亲国戚,位高权重,弄不好还会牵扯到皇上,要是她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就麻烦了。他顾虑的倒不是长明公主的武功,而是她的身份。

诸葛神谋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史近臣的意思,他道:“此人既然蒙着面,不愿暴露身份,说明他有所顾虑,应该不会是什么尊贵的人,况且他又受了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府上捣乱,大人不必过虑。”

史近臣道:“先生所言极是,依先生之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诸葛神谋道:“当今之计,唯有广招江湖高手,为大人所用。韩精忠以为岳飞平反为口号,将大批江湖人士聚集到自己门下,据说投靠他的足有上百人,已经占得先机,在人数上大人很难与他抗衡,那大人就在上质量取胜,如果能邀请到几个一流高手,韩精忠手下的那些人便不足为惧了。”

史近臣道:“不错,如果我能请到几个像诸葛云飞这样的绝顶高手就不用怕韩精忠了。”

诸葛神谋笑了一声道:“诸葛云飞名声倒是有一些,但是还算不上一流高手,更不要说绝顶高手了,大人府上南海三剑中任何一人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下。”

“但是此人却从南海三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那只不过是诸葛云飞轻功极佳罢了,倘若比试武功,他并不是南海三剑的对手。”

“如此说来,南海三剑可称为当今武林的一等高手?”

“高手是高手,但离一等还差得远,顶多就是三等。”

“那我府上的东海二圣呢?”

“东海二圣内功深厚,一套碧波剑法精妙无比,可称为二等高手。”

“西域二魔司马雷和司马电呢?司马雷在驿馆只一晚上就抓住了数十高手。”

“此二人武功诡异,而且心狠手辣,江湖中人闻之色变,也可称为二等高手。”

“那天山剑魔如何?此人纵横江湖多年,罕逢敌手,我费了很大劲才将此人请来。”

“此人也算是二等高手,但在二等高手中已是极品,跟一等高手相比已经相差不多。”

史近臣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花重金请来的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能算是真正的高手。

诸葛神谋道:“大人不必失落,这些人即便算不上一等高手,也罕有对手了,江湖中能称为一等高手的原本就不多。”

史近臣又给诸葛神谋倒了一杯茶道:“不知何人可称为绝顶高手?”

诸葛神谋品了一口茶,眼睛望着缥缈的远方道:“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北刀对南剑,西魔战东仙。但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北刀、南剑、西魔、东仙到底是什么人,却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因为这些都是数十年前成名的人物,如今早已归隐江湖,很少参与武林中事,而且这些人都已年岁将百,是否还活着都没有人知晓了。这样的人不提也罢。”说完,他将目光收回,看着墙上的一幅画道:“要说当今武林能称为一等高手的,在我看来不过区区三人。”

史近臣的目光犹如发现了埋藏的宝藏,闪着光芒问道:“愿闻其详。”

“长明宫的长明公主,已得蓬莱阁飞云仙子真传,轻功独步天下,而且此人内功又佳,已经达到内外双修的境界,堪称一等高手。”

诸葛神谋的话让史近臣心中一惊,这正是他所担心的,如果长明公主参与进来就麻烦了,刚才来的人会是她吗?

诸葛神谋接着道:“只不过她贵为公主,从不踏出长明宫半步,而且以她的身份即使不能为大人所用,也绝不会投靠韩精忠,所以大人不必担心此人。而且我觉得刚才进入密室的人绝不会是长明公主,如果是她亲自来的话,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听了这句话,史近臣原本忧虑的内心安定了一些,问道:“那第二人是谁?”

“率军北伐战死沙场的赵无涯,此人武功虽然很高,但常年在外领军打仗,很少参与武林中事,况且他已经战死,也不足为虑。以上二人,皆不能为大人所用,能为大人所用的只有一人。”

史近臣精神一震道:“请先生指教。”

“西域魔教有一人,武功极高,当今武林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只要能请得此人出山,大人便可高枕无忧了。”

史近臣道:“先生说的可是西域二魔中的司马雷?此刻他就在我府上。”

“司马雷只不过是此人的门徒罢了,他的武功强过司马雷百倍。”顿了一下接着道,“此人名叫司马长风,是魔教教主司马星空的独子,也是司马行空唯一的传人,此人听说此人武功已经与司马星空不相上下,可称为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西域二魔中司马雷的武功史近臣已经见识过,短短几天时间就制服了前去驿馆刺探的数十名江湖高手。如此说来,司马长风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想到这,他道:“只要能把此人请到府上,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这样的人不是金钱所能收买的。”

史近臣笑着道:“我明白了,原来他与先生兴趣相投。这简单,过几天我去扬州物色几个绝色美女。”

“美色恐怕也能让此人心动。”

史近臣愣住了,一个男人既不爱财也不贪图美色,那他想要什么?他不禁问道:“依先生看,该怎么办?”

“魔教近几年来势力渐弱,司马长风想继承其父遗志,恢复魔教往日的雄风,为此他召集了数千人马,但却缺乏兵器粮草,如果大人可以给他提供兵器钱粮,他定肯为大人效力。”

史近臣犹豫了一下道:“好,只要此人能为我所用,我愿意将拨付给韩文龙部下的粮草送给此人。只是这件事必须周密策划,谨慎行事,切记不可泄露,万一被韩精忠知道,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就麻烦了。”

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走进来,在史近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史近臣听完一惊。一旁的管家心道不好,进来的家丁是他安排在后院守护柴房的,他来报信,肯定是柴房那边有什么变故。

史近臣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对诸葛神谋道:“先生先去休息吧,别让两个美人等急了。”

待诸葛神谋走后,史近臣立刻赶到后院,进入一间不起眼的小屋,管家搬开堆在屋子中间的干柴,掀开地上的木板。地面上竟然露出一个通道,顺着通道来到地下向前走约两丈,转弯钻过木门,眼前忽然明亮起来,只见前方有一块一丈见方的屋子,四个角上点着火把,周围站着手持兵刃的家丁。里墙的铁链上锁着两个人,正是韩文龙和彭虎。原来假山的密室只是陷阱,这里才是史府关押重犯的地方。这座柴房在史府数十间的房屋内极其普通,而且外面没有任何人看守,不要说外人,就是史府也极少有人知道韩文龙二人被关押在这里。

史近臣问身边的一个家丁道:“刚才来的是什么人?”

家丁道:“来人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但武功极高,一出手就制住了守在柴房的两人。幸亏有欧阳先生在,才把来人击退。”

史近臣问道:“欧阳先生呢?”

家丁道:“追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管家凑上来道:“欧阳争锋人称天山剑魔,果然名不虚传。”

史近臣却并没有因为请到这样的高手而高兴,他眉头紧锁,低声道:“知道韩文龙二人被关押在此处的人极少,会是什么人把消息透漏出去了呢?”

“大人认为我们府内有奸细?”

“若非如此,怎么会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来呢?”

“难道是南海三剑?他们知道韩文龙二人被关押在此处。”

“我曾有恩于南海三剑,他们应该不会出卖我。”

“是东海二仙?他们也知道这个地方。”

“东海二仙的师傅和我是故交,绝不会背叛我。”

“那就是西域二魔,他们最清楚我们的全部计划。”

“西域二魔第一次来到中原,与临安城中的其他人并没有交往,没有必要出卖我啊。”

“那……”管家一时也想不出除了这几个人还有谁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史近臣道:“不要再猜疑了,这样会让我们自乱阵脚的,得想办法让韩文龙二人开口才行,这样就可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夜已深,史府大厅内仍然灯火通明。史近臣坐在中间,左手边依次坐着诸葛神谋、海南三剑,右手边依次是西域二魔和东海二仙。在史近臣和司马雷之间还空着一个座位,那是给天山剑魔留的。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天山剑魔才回到史府,只见此人身形魁梧,穿着麻布衣服,手握一柄漆黑的宝剑,此剑足有六尺多长,比普通的剑长出一倍有余。天山剑魔走进大厅对着史近臣拱了一下手,看也没看西域二魔等人一眼,径直向空着的座位走去。

司马雷看着天山剑魔道:“欧阳先生去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将那人抓住了吧?”

天山剑魔道:“来人武功不凡,被他逃脱了。”

司马雷冷笑一声道:“幸亏他闯的是柴房,而不是驿馆,否则我让他有来无回。”

听了这句话,东海二仙和南海三剑等人一惊,司马雷这话带着挑衅,那意思分明是自己武功远在天山剑魔之上。

天山剑魔看都没看司马雷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如果此人去闯驿馆,恐怕此刻你就不能坐在这里了。”

司马雷一时没听明白,问道:“你什么意思?”

天山剑魔低头看着自己的长剑道:“我的意思是要是此人去闯驿馆,恐怕你早就死在此人剑下了。”

司马雷大怒,站起来道:“人们都说欧阳先生纵横天下,罕有对手,我倒要请教一下。”他此举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这个想法。投奔史近臣后,他原以为能成为史近臣身边最受重用的人,没想到竟被排在天山剑魔之后,心中已有不满。最近几天他在驿馆抓拿了数十人,天山剑魔一人也不曾抓获,居然还排在他前面,于是心中的怨气再也压制不住了,他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真的武功超群,还是徒有虚名。

司马雷站起来,目光看向史近臣。他和天山剑魔毕竟都是史近臣请来的客人,动手前得先征求主人的意见。史近臣虽然听诸葛神谋说过几人武功的高低,但从没亲眼见过,他心中早想让这些人比试一番,看看武功究竟孰高孰低,此刻正好是一个机会。他看了一眼司马雷道:“司马大侠想切磋一下武功也未尝不可,不过大家点到即止,切不可伤了和气。”说完望向天山剑魔道,“欧阳先生以为如何?”

天山剑魔看了司马雷和司马电一眼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司马雷大怒,举起手中铁拐向天山剑魔砸去。只见铁拐带着呼啸直奔天山剑魔头顶而来,转瞬即到。天山剑魔见铁拐砸来,仍是坐在椅子上不动,横过手中长剑刺向司马雷的右肩。他的剑极长,而且动作又快,因此长剑后发而先至,眼看就要刺到司马雷右肩,虽然长剑并未出鞘,但司马雷若被击中,手中铁拐必定脱手。司马雷一惊,情急之下斜身挥臂,躲过刺来的长剑,同时铁拐变直砸为横扫,扫向天山剑魔小腹。史近臣等人虽然惊叹于天山剑魔的出剑之快,但见司马雷反应迅捷,招式变化精妙,也忍不住喝彩。天山剑魔见状将长剑一横,仍是剑不出鞘,剑柄撞击向司马雷的手腕,逼得司马雷只得再次变招,变横扫为直刺,刺向天山剑魔的腰间,天山剑魔手一抖,长剑斜撩撩向司马雷的右肩,又是后发而先至,逼得司马雷只得收招后退。天山剑魔坐在椅子上身形不动,仅是将手中长剑一送一横一撩就化解了司马雷凌厉的攻势,武功比司马雷高出甚多。司马电见司马雷一人不敌天山剑魔,晃动铁拐欺上,二人共战天山剑魔。天山剑魔一声狂啸,长剑出鞘,只见长剑宛如一条黑色的巨蛇,吐着信子卷向司马雷和司马电二人。司马雷和司马电连忙举铁拐招架,只听嘡啷一声,二人的铁拐同时脱手。长剑一横已经架在二人的脖子上。

史近臣见状连忙道:“几位武功高强,让老夫大开眼界。来,老夫敬各位一杯。”等大家喝完,他专门为天山剑魔满上一杯酒道:“欧阳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柴房的地牢就有劳先生了。”

天山剑魔道:“大人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人靠近柴房地牢半步。”

史近臣道:“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让韩精忠的人靠近韩文龙、彭虎二人,他就立于不败之地。然他眼光一亮,想出一条计谋。

天亮之后,史近臣又来到了柴房的地牢,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韩文龙、彭虎二人终于苏醒过来,一旦清醒,身上的伤口就钻心地疼痛,但是二人始终一声不吭,只是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史近臣,恨不得把他活吞了。

看着浑身是血的二人,史近臣叹息道:“不愧为赵无崖的手下,如果我们大宋朝能多几个你们这样的人就好了。我已经向皇上请旨,只要你们肯交出兵符,我们马上出兵北伐,收复被金人侵占的大好河山,而你二人也将被任命为正印前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见二人不回答,史近臣接着道:“虽然我和二位将军有些误会,但我们都是大宋的臣子,难道我就愿意看着大宋子民被金贼任意欺凌吗?收复失地也是我的心愿。”

韩文龙冷笑一声道:“假仁假义,你把我们当成三岁的孩子了。”

这时一个家丁走过来,凑到史近臣耳边道:“大人,有人在大散关发现一个人,特别像赵……”

史近臣闻言一惊,伸手将家丁制止住,他看了韩文龙二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地牢。韩文龙虽然浑身疼痛难忍,但是神志非常清醒,家丁跟史近臣说话时虽然声音极轻,但他还是听到了,家丁说的话是“有人在大散关发现一个人,特别像赵无崖。”

难道赵将军没死?难怪自己带人顺着崖下的河流找了十多里也没找到尸体。如果赵将军没死的话,一定是在交战的边界,而大散关正好是宋金的边界。如此看来这个家丁说的话是真的,赵将军真的没死,而是被人救了!苍天有眼,只要赵将军没死,十万大军就还有救,史近臣的阴谋就不会得逞。想到这,韩文龙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不行,自己不能死,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要见赵将军最后一面,告诉他自己没有辜负朝廷,更没有做对不起他和死去的一千将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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