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圣旨道。”在家丁的带领下,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尖声道,“史近臣接旨。”
史近臣连忙跪倒在地迎接圣旨。只听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史近臣身为当朝大臣,误听谗言,查实不明,罚一年俸禄,并立刻释放卓一飞等人,将韩文龙、彭虎二人交刑部重审。”
史近臣连忙接旨谢恩,罚一年的俸禄对于他来说只是隔靴挠痒,看来皇上目前还不想治自己的罪。
皇上的旨意,韩精忠和赵无崖很快也知道了。韩精忠道:“看来皇上对于韩文龙二人的事还有顾虑,仅靠勾结魔教中人的事还不能扳倒史近臣,而扳不倒史近臣就无法救出韩文龙二人。”
赵无崖道:“依大人见,如何才能扳倒史近臣呢?”
韩精忠思索了一下道:“除非能拿到他通敌卖国的证据。”
赵无崖道:“你是说史近臣勾结金人?”
韩精忠道:“不错,如果我猜的不错,赵将军北渡黄河后,定是有人将你的真实情况透露给了金人,完颜铎才会率大军追击,同时派人在黄河边拦杀张贵等人。”
赵无崖道:“不错,不然金人不会突然之间知道我的虚实,一千将士和张贵也不会全部死在黄河北岸。你是说是史近臣将消息透露给了金人?”
韩精忠道:“当时韩文龙将你的行动计划送到兵部,只有我、史近臣、皇上知道,除了史近臣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将这个消息泄露给金人。但现在我们只是猜测,怎样才能拿到证据呢?”
赵无崖喃喃地道:“是啊,即使史近臣真的勾结金人,也一定会将来往书信藏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并派人看守,怎么会轻易地让人找到呢?”
这时,一个家丁进来道:“赵将军,外面有人找你。”
赵无崖问道:“是什么人?”
家丁道:“来人不肯说自己的身份,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完地上一个盒子,正是在清雅小居时琴清姑娘送的那个锦盒,当时赵无崖着急走忘了带了。
赵无崖连忙走出韩府,大门外一定绿色的轿子停在门口。一个丫鬟道:“我家姑娘请将军到清雅小居一坐。”
赵无崖上轿来到清雅小居,却不见琴清姑娘。他正想走,忽然听到内室传来声音:“将军刚来不做一会就要走吗?”
赵无崖闻言推门走进内室,只见内室热气缭绕,一个装满热水的木桶内琴清姑娘正在洗澡,露出莲藕洁白的脖颈和双臂。赵无崖连忙转过身子道:“不知姑娘正在洗澡,冒犯了姑娘。”
琴清姑娘并不恼怒,婉声道:“请将军前来是为了将这个东西送给将军。”说着指了指赵无崖手中的锦盒。
赵无崖拿着锦盒道:“我一时大意,辜负了姑娘的一番好意,还请姑娘将这锦盒的钥匙给我。”
琴清姑娘道:“将军想要钥匙并不难,只要将军帮我搓一下背就可以了。”
赵无崖连忙道:“这万万不可。”
“怎么,为我搓背莫非辱没了大将军的身份。”
“自然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如何敢玷污了姑娘的清白。”
“如果我不在意呢?”
“那我也不敢如此行事,如果姑娘不愿意将锦盒的钥匙给我,那我先告辞了。”赵无崖说完向外走去。
“将军可知这个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是史近臣写给金国的信件。难道将军真的不想要这里面的东西吗?”
赵无崖猛地站住,此刻他正在收集史近臣勾结金国的证据,如果锦盒里装的真是史近臣写给金国的书信,那就可以扳倒此人,救出韩文龙二人了。想到这,他扭转身道:“姑娘此话当真?”
琴清姑娘道:“我为何要骗你?信不信由你。”
赵无崖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姑娘将钥匙给在下。”
琴清姑娘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毛巾道:“只要将军肯为我搓背,我马上就把钥匙给将军。”
赵无崖犹豫了一下道:“这……”
琴清姑娘看着面露难色的赵无崖,噗嗤一笑道:“我们小姐说得不错,你果然不是好色之徒。好吧,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桌子上的毛巾拿给我,我就把钥匙给你。”
赵无崖他明白了,刚才琴清姑娘是故意在试探自己,他走道桌子旁拿起毛巾,只听当啷一声,一件东西从毛巾里掉落,正是锦盒的钥匙。他感激地道:“多谢姑娘,日后赵无崖定当重谢姑娘。”
琴清姑娘道:“我也不要什么重谢,如果日后我有求于将军,将军不推辞,我就心满意足了。”
赵无崖道:“姑娘放心,只要姑娘吩咐的事,赵无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是史近臣写给金国的信,里面写的正是将赵无崖率一千将士北渡黄河的实情。赵无崖大喜,问道:“姑娘如何有这封信,你家小姐是不是就是长明公主?”
琴清姑娘笑着道:“我求赵将军为我搓一下背,这点小事将军都不肯,将军的话我为什么要回答啊?”
赵无崖知道她不想说自己问也么用,拱手道:“多谢姑娘,他日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