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穿着黑色绸缎长裙手肘靠在阳台上,左肩肩带滑落,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胸前的春.色,欲拒还迎的模样竟让谭卿有些无从下笔。
“卿卿,你看这个姿势可以吗?你好画吗?”
许蔓撩了撩胸前的长发,谭卿眸色却深了几分。
“蔓蔓,别诱惑我,你知道后果的。”谭卿感觉一阵口感舌燥,他放下了手中的素描铅笔,大步向许蔓走了过来。
男人一把揽住许蔓的香肩,女人轻哼了一声。
“蔓蔓,我的人生就像一张满是错误答案的试卷,唯有你才是我唯一的一道正确答案。”
谭卿嗓音中带着少有的深情,自从他知道许蔓心里只有宋亚轩的时候,他面对许蔓好像只剩下阴狠。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你就是我的影子,如果没有你,那我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谭卿看着许蔓泛着光亮的眼睛,他眸光波动,情愫的热潮好似能把女人淹没。
许蔓用食指轻点着男人的薄唇,媚眼如丝的她如暗夜的妖精摄人心魄。
她软语道:“卿卿,这些我都懂,我永远都是你的影子,你在我在。”
说完,许蔓把头靠近谭卿怀里,耳边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却让她逃跑的欲望更为强烈。
沉思了片刻,许蔓扬起小脸,手指不停地在谭卿胸口画圈,“卿卿~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和你出去透气了,我想和你一起手牵手去逛街,也想和你一起漫步亓星路的‘枫色街’,今天你陪我一起去嘛~”许蔓的声音中带着讨好。
谭卿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破绽,然而许蔓眼底一片真诚。
“好,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纵使让我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我也甘之如饴。”谭卿宠溺的刮了刮许蔓的翘鼻。
谭卿笑了,如同开在忘川彼岸的彼岸花,妖治万分。
谭卿是他的母亲盛卿卿拼死生下来的,盛卿卿怀谭卿时原本身体羸弱,可瘦弱的她一心想怀上谭卿父亲谭永隽孩子,她冒死生下谭卿,可谭卿刚出生,盛卿卿就去世了。所以谭永隽就给他们两的儿子起名为谭卿,为的是纪念盛卿卿。
盛卿卿还在世的时候,谭永隽对她很是宠爱,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看,可是盛卿卿的离世对他打击很大,从此他一蹶不振。
按照谭永隽的话来说,盛卿卿就是他的宝贝,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
对于谭永隽来说,谭卿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是他克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所以谭永隽从来都不肯正眼看他,时常对他冷眼相待。
有一次,年幼的谭卿一不小心打碎了他和盛卿卿的合照,他一气之下将谭卿赶出了家门,那时候正是飘着白雪的冬天。
小小的谭卿蜷缩在别墅门口,单薄的衣衫让他冷的浑身直打颤。
一双白净的小手伸到他眼前,“你是不是很冷啊,跟我回家吧我的房间有很多洋娃娃,而且一点也不冷。”小女孩甜腻的声音如同奶糖能甜化谭卿的心。
那是谭卿第一次见许蔓,她扎着两个双马尾,穿着黑色的斗篷,斗篷下是洁白的纱裙,谭卿看着大眼睛不停扑闪的许蔓,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早已冻僵的小手。
“哇~你的手好冰,我给你暖暖。”许蔓拉过谭卿的小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哈气。
谭卿在许蔓家没住几天就被谭家的人接走了,从那时幼小的谭卿就再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谭永隽是因为放不下盛卿卿而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还有人说,谭永隽是去陪盛卿卿了。
那个曾经孤傲,纨绔的男人在遇到盛卿卿之后,他改掉了所有的恶习,只为盛卿卿。
他见盛卿卿的第一眼就被她迷的移不开眼,淡蓝色的瞳仁纯净的不沾染一丝杂质,雪白的皮肤;嫣红的唇,让她看起来就像橱窗里昂贵的洋娃娃。
谭卿完美继承了母亲所有的优点,他和盛卿卿很像。
年幼的谭卿因为没有父母的陪伴,导致他的性格孤僻偏执而且黑暗,他会一个人关掉房间所有的灯,然后盯着墙壁发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会用小刀割伤自己的手臂,交错的伤痕会让他拥有短暂的快感。
对他而言,许蔓就是他黑暗世界里的唯一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