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停了下来,月冰岩先月蓝星一步下了马车,然后一脸乖巧地站在下面伸手准备搀扶月蓝星。月蓝星明白这小丫头是在讨好她呢,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还不是自己主动愿意去那种地方的,她怎么舍得真的怪她,便也顺着她的力道下了马车,暗暗嘱咐道:“回去碰见你爹的时候,说点软话儿,别惹他生气。”
“娘亲,女儿知道了。”月冰岩落后月蓝星半步,乖乖跟着她进屋,一副温婉的模样。
一进正厅,便看见坐在主位上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正在喝茶。倘若不是他时不时飘向门口的眼神,也许月冰岩真的以为他在专心致志地品茶。
月冰岩在心里联系蛋蛋:“蛋蛋,我爹莫不是一位将军?”蛋蛋惊奇的声音传来:“你真厉害,这也能看出来?你爹以前是镇国大将军,但是爱上了你娘,他自愿入赘,并上交兵权,圣上感念他的汗马功劳,便封他为镇国侯,啧啧啧,在这个年代,能甘愿入赘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月冰岩听着蛋蛋的絮絮叨叨,倒觉得蛋蛋这次说的不错,这两人是真爱啊!
“咳咳。”月蓝星进屋后轻咳两声,中年男子仿佛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一样,放下手上的茶杯,连忙过来将月蓝星迎了进去:“夫人你终于回来了,为夫甚是想念。”竟是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月冰岩。
被晾在身后的月冰岩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跟着两人的脚步走了进去:她爹这是生气了吗?
月冰岩看着中年男子将自己的娘亲安顿在主位上,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又命人端上来娘亲最喜欢的凤梨酥,而她则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呆着,装木桩子。
终于,男人都安排妥当了,这才在月蓝星身旁坐下,凌厉地双眸扫向月冰岩:“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早上那轩辕靖才退婚,你下午便去那风月之地潇洒,你爹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月冰岩看见主位上的月蓝星似乎要说些什么,微微摇了摇头,恭恭敬敬地向自己的父亲欧阳凯行了礼之后,落落大方地回答道:“回父亲的话,女儿这次是被小人算计,女儿以后一定多加小心,不会再让这次的事情发生。”
欧阳凯被女儿身上的自信唬得一怔:女儿以前虽然也是文文静静的,但是却有些死板,但今天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在一旁的月蓝星忍不住说道:“你先别急着说孩子,岩岩都和我说了。那许老的孙女,许迪,没想到是个拎不清的,和岩岩说了那样子肮脏的地方,诱骗岩岩去,回头你和许老说说,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她要是自己聪慧点,也不会被小人钻了空子!”欧阳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月蓝星拦住了,月蓝星拉着欧阳凯往房间走去,还抽空回头给月冰岩眨了眨眼。月冰岩明白这是要回房说些夫妻间的私房话了,便也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一回到自己的闺房,月冰岩就将自己砸向软软的床铺。房间布置的很典雅,也很温馨,可以看出原主人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月冰岩看得出,长公主和侯爷都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哪怕最开始有些生气,嘴上说着丢他们的脸,但是他们在乎的其实是自己女儿的名声。既然这么在乎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允许花痴纨绔这样的形容词背在自己女儿身上呢?
“蛋蛋,原世界出了这样的事情后,长公主和侯爷是怎么解决的?”月冰岩突然有些好奇。
“原世界的月冰岩并没有将许迪哄骗自己来的事情告诉长公主他们,而是自己认了下来,说自己一时好奇。侯爷他觉得既然轩辕靖想要退婚,而且自己的女儿还去了那样的地方,身上毕竟有污点,所以也默认了退婚。因为这事,长公主和原主都对他有怨言,原主更是和父母生分了起来,长公主因此气出病来,身体大不如以前。如此,外面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再加上有人刻意推波助澜,那名头自然是稳稳地落在原主头上了。”蛋蛋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惋惜。
“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与自己的父母不亲近,我看原主才是真正拎不清的。”月冰岩声音有些冷。
“所以,这不是到你出场了嘛!宿主,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儿啊。”
“自然是,以牙还牙了。”月冰岩微微勾起嘴唇,眼里划过一道暗芒。
第二天一早,月冰岩便起床去长公主那请安了,刚问完好,便蹭到长公主身边:“娘亲,我今天想出去转转。”
听到她的要求,月蓝星脸上的笑容一收,毋庸置疑道:“不行!这两天你好好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随即,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便连忙说道:“你虽说是被那许迪哄骗了去,但到底是没有人看见,没人作证,你便只能吃了这个闷亏。你近几日消停些,待过几日风声过去了,你再出去玩耍。”
“可是,娘亲,若是这时候我们闷不做声,那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嘛?我们现在就应该高调点,您该去喝茶就喝茶,该去游湖就游湖,人家越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您,你越是要挺直腰板,我们行得正,坐得直!”
“哈哈哈!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直!不愧是我欧阳凯的女儿!有你爹我的风范!”欧阳凯大笑着走了进来,走到月蓝星身边,为她捏了捏肩膀。“夫人,你且去吧,莫让他人觉得我们怕了他们!”
月蓝星无奈的看了这一唱一和的父女俩一眼:“罢了,罢了。我去和赵夫人游湖了,你在外且小心着点。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丫环小红,因为办事不利,我已经给发卖了,这是我新给你找的丫环,你今天出门便带着她吧。”
原本站在月蓝星身后的一个少女上前跪拜道:“奴婢参见郡主,请郡主赐名。”
“那你便叫锦画吧。”月冰岩将人扶起,略加思索,便给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