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基再次去找大哥,苦苦相劝请他改邪归正:“大哥,你已被立为太子,一举一动都为天下人所注意,赶快改掉那淫邪的行为吧!否则一旦出事,引来父皇严惩,就后悔莫及了!另外,嫂子劝你改过,乃是出于夫妻之间的关心,你不听也就罢了,不该那么对她又打又骂的!”
宏根此时入魔道已深、无法回头了,不但不听兄弟良言相劝,反而以恶语讥讽:“二弟,大哥知道你眼热这太子之位,别着急,大哥让给你就是,你不必以恶语来诅咒大哥!至于那个女人,她就是个妒妇,不必为她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宏基没想到宏根如此执迷不悟:“大哥,兄弟一片好心,反被你当成恶意!望你立即改邪归正、及早回头,告辞!”说完后拱手做别、气愤愤地走了。
望着二弟离去的身影,宏根似乎醒悟了,责怪江浑不该挑唆自己学坏。江浑却装出惊慌的样子向宏根辞行:“太子爷,请放奴才一条生路,让奴才离您而去吧!他这是以劝您停止嫖妓为名,实则逼迫您将太子之位让给他,不然就要去向皇上告发您。您的处境很危险,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宏根听到此话后,想起父皇惩罚自己时的无情、板子打在身上的疼痛,他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忙问江浑该怎么办?
江浑知道宏根已经听信了自已的挑拨之言,此时他倒不急了,反而以退为进:“太子爷,常言道‘疏不间亲’,您和他兄弟情深,小人不便多言啊,免得您误会小人挑拨你们兄弟关系!”
“哎呀,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就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到疷该怎么办?”
“太子爷,这可是您逼小人说的。现在之计,唯有先发制人,去先皇那儿抢先告状,说二皇子行为不端,强行玷污太子妃,方能免去此祸……”
宏根依计而行,他先去找虹琴,耐着性子对她爱抚一番。虹琴受宠苦惊,竟激动地哭了!随后宏根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要她诬陷宏基调戏**自己。
虹琴听到这些话后,心凉了半截。原来他并不是发自内心地爱抚自己,而是以此为诱饵,哄骗自已去干坏事,陷害善良的宏基。她那里肯这样做,就婉言拒绝了丈夫。
宏根见她不听自己的安排,顿时凶相毕露,扑上去对她拳打脚踢,还扬言要废了她:“好你个贱人、不识抬举,为夫好言相劝,你竟敢偏向外人,拒绝于我。你别忘了,为夫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你敢不听我的话,我登基即位之后,第一个先废了你!”
虹琴被他狠心毒打、疼痛难忍,又被他的威胁吓住,只得违心答应了。宏根达到目的后,得意洋洋地走了,只留下悲痛欲绝的虹琴,在屋里伤心地哭泣着。
第二天早上,先皇召见了宏基,怒斥道:“大胆奴才,你为何调戏你嫂子?她不肯顺从,你又是如何强行玷污她的?”
宏基又惊奇又害怕,分辩道:“父皇,儿臣那里敢干这种事,儿臣冤枉啊!”
“那你大哥和嫂子为何一口咬定是你干的?”
“儿臣也不知道啊,父皇,儿臣不能担这个恶名,要求与嫂子当面对质!”
一会儿,张虹琴来了,拜见了先皇。先皇问道:“虹琴,宏根说你被宏基调戏,并强行**了,可有此事吗?你要从实讲来,不得隐瞒捏造事实,否则必定严惩!”
张虹琴一声不出、只顾掩面痛哭。先皇又追问道:“你不发一言,只顾哭泣有什么用?父皇再问你一次,究竟有无此事?”
虹琴仍然不说话,宏根在旁边气愤地说:“这还用问,她一个女人家,这种事如何开口!”
宏基急了,虽然嫂子什么也不说,但她哭泣不止,就等干默认此事了。他忍不住催促道:“嫂子,你快说话呀,快些否认此事。否则父皇一发怒,可就遭了!”
虹琴终于开口了:“你自已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先皇和宏基都惊呆了,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皇知道宏基忠厚老实、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情。宏基则奇怪自己因为嫂子挨打之事抱不平,还为此与大哥吵了起来,嫂子为什么还这样诬蔑自己?
先皇不太放心,他又问了一次,虹琴肯定地回答:“父皇,确有此事,他调戏不成,强行非礼,儿媳奋力反抗,但体弱力小、无法抗拒,终于被他……”
说到这里她又哭起来了。先皇不再怀疑了,怒目瞪着宏基:“畜生,朕以为你老实,没想到你竟干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来人,将他重打四十,关进黑屋、罚他面壁思过一个月!”
这四十大板打得宏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打完后他都无法再动弹了,被太监抬进了黑屋。当时正是冬天,黑屋里寒冷异常,宏基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冷得他瑟瑟发抖。
宏根在江浑唆使下,以太子的身份秘密下令,命人截获了送给宏基的饭食,并抢走了密室内的棉被,妄图在一个月内,使宏基饿冻而死。
幸亏,太子妃诬蔑宏基,是被宏根连打带吓逼得没办法了,不得不如此而已。她对此事心怀内疚,就与宏基身边的刘公公和王公公联手,帮助宏基度过难关。由太子妃派人在夜里偷偷给宏基送去食物棉被,供他充饥御寒,又于天快亮时取走棉被。在这一个月中,太子妃和刘公公他们想方设法,尽最大力量,保证了宏基的饮食和御寒需求。
一个月过去了,宏基由于饮食不足、受冷挨冻,被折磨得又瘦又黑,但总算是活着出了黑屋。宏基回到乐王府后,养了三个月,身体才恢复过来。
在这几个月中,宏基思前想后,回忆了与大哥在一起的所有事情,终于发觉大哥变了,不再是那个与自己手足情深、事事帮助自己的大哥了,而是一个自私冷酷、好色贪玩,只顾自己快活、不管兄弟死活的人。他痛定思痛,和刘王二位公公商议:“我大哥变了,不念手足之情,在黑屋之中一心要置夲王于死地。以后夲王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看法?”
王复端建议道:“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太子爷之所以要害您,都是那个江浑挑唆的。他在太子爷面前屡进谗言,挑拔您和太子爷的关系。现在,太子爷已经被他所迷惑,一心与您为敌,于是就对太子妃连打带骂,逼她作伪证诬陷您!
现在皇上也相信他了,形势对您不利,奴才建议您去太子那里陪罪,使他认为您胆小怕事,不再对他有威胁!等他疏忽下来、不再防备之后,咱们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刘公公也表示赞同:“老王说得对,现在您只有低低头,才有机会发起反击!”
听了他们二人的建议,宏根亲自去了东宫向太子宏根认错:“大哥聪明过人,学什么都比小弟快。您雄才大略,小弟自愧不如,对大哥佩服之极。请大哥念手足之情,愿谅小弟的愚钝和不懂事,多多照顾小弟吧!”
宏根见弟弟终于屈服于自己,得意洋洋:“这没什么,自家兄弟嘛,只要你不再与我做对,大哥会关照你的!”宏基又恭维了一阵,使宏根心花怒放、高兴极了,飘飘然的简直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