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娴独自一个人坐在洞房里,心中五味杂陈。她真不明白:听皇后说,那钟爱相貌平常、脾气暴燥,除了比较热心、好管闲事外,别得什么优点都没有了。乐王与她在一起已经有几个月了,应该对她有些厌烦吧!男人们不都是喜新厌就的,见一个就爱一个吗!可这乐王为什么还对她如此着迷啊!婉娴望着这空荡荡的洞房,忍不住流下泪来。
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她赶紧擦干了眼泪、强迫着自己露出笑容。在大喜之日哭泣,被朱豪看到了那还了得。他夲来就嫌弃自己,必定会以此大作文章,狠狠地予以责罚。当她抬起头时,朱豪已站在房内,对她详细叙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刘婉娴听完后,她没有想到,钟爱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会这样通情达理,如此为自己着想。此时的婉娴,对钟爱可真是又感激又佩服:“世间真有这样贤惠大度的女子,自己深爱的男子与别人洞房花烛时,不但不忌恨对方,反而处处替对方着想。真是一代贤后阴丽华再世啊。这样的奇女子,真是千年难遇啊!我要拜她为姐姐,与她成为知心朋友。”
朱豪与刘婉娴宽衣解带上床安歇,开始时颇感别扭,想起钟爱的话后也豁然开朗了:是啊,刘婉娴已奉旨嫁于自己,自己就不能耽误她,对她好一些,与她生个一男半女也就行了。自已与爱妹情深似海,那怕就是山无棱、天地合、也无法将我们俩分开。大丈夫胸怀天下,行事应该不拘小节,有些事是难以避免的,自己只要永不负她、生死相伴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后,朱豪说服了自已,什么话也不说,动作尽量轻柔地与刘婉娴完成了男女之事后,立刻转身睡去。
他与钟爱在一起时,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就是恩爱之后,两人还要说半个时辰的知心话,然后相拥着进入梦乡。
婉娴看着熟睡中的朱豪,心中忍不住在想:他与钟爱在一起时,是不是也象这样,云雨之事一完,就不管不顾地去睡了吗?钟爱究竟有何与众不同,能把自己身边这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第二天早上,朱豪和刘婉娴这对新婚夫妇,进宫拜见了皇上皇后。中午两人又去刘晋府上拜见岳父岳母,忙完这些后已经是下午酉时了,两人回到乐王府内。
刘婉娴执意要去给钟爱请安:“王爷与钟爱姐姐结识在先,她为大我为小,臣妾理应去拜见姐姐。”
朱豪见她如此,反而感觉有些不自在:“你别去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侍候我饮食起居的宫女,你一个王妃去看她,岂不是失了尊卑上下?”
“那是因为姐姐深明大义、顾全大局,我可不能如此没大没小、不懂礼数。再说昨晚若不是姐姐成全,我们俩那能……”她说到这里时,不由得羞红了脸,赶紧转身出门,向钟爱房中走去。
朱豪见婉娴走了,急忙追上她一块去了。他可不敢相信婉娴,生怕她在他这里装好人,到了钟爱那里却恶语相加。性格暴燥的钟爱被她激怒后,两个女人言语不合、冲突起来,皇上和皇后必定站在婉娴一边,钟爱会吃亏的。
钟爱没想到婉娴会来自己这里,她十分惊奇,急忙起身跪地迎接:“王爷王妃大驾光临,奴婢钟爱迎接来迟,万望恕罪。”
朱豪望着跪在地上、大礼参拜自已的爱人,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眼圈发红。“姐姐别这样,折杀妹妹了。”刘婉娴赶紧扶起钟爱,把她按在座椅上,并端起一杯茶跪在面前:“姐姐在上,小妹刘婉娴拜见姐姐,姐姐请吃茶。”
见婉娴跪着向自己敬茶,钟爱慌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赶紧站起身,急忙用双手去扶刘婉娴:“啊,王妃,您这样做,岂不是害了奴婢了,奴婢万死也难赎此罪了!”
刘婉娴不肯起身,跪着行完敬茶之礼后,端着茶一动也不动。钟爱无奈之下,只得接过茶放在桌上,刘婉娴才站起来拉着钟爱说道:“王爷昨晚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姐姐真不愧是女中豪杰,英风侠骨热心助人,为了王爷上进委身相随,不惜为奴放弃名份。此等义举,妹妹自愧不如啊!”
“王妃娘娘别这么说,奴婢如何敢当?”
“姐姐不必客气,妹妹是佩服姐姐的为人,才想与姐姐深交,姐姐不要让妹妹失望了!”
“啊,这如何使得?”
两人相互客气了好一会,朱豪在旁打圆场:“这样好不好,有别人时照身份称呼,没别人时你们以姐妹相称。你们看如何?”
“如此甚好,臣妾听从王爷吩咐!”
“这如何使得,奴婢实在不敢当啊!”
“听王爷说姐姐在京城名儒李老先生门下治学八年,经史子集无一不精,今后妹妹有不懂的地方还要请姐姐多多教诲。”
“王妃,您言之过谦了,奴婢是个粗人,如有言语不当之处,请王妃多多包涵!”
三个人谈着谈着,不觉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朱豪命人把晚饭送到钟爱房中,朱豪居中,刘婉娴把钟爱让到上首,自已在旁作陪,殷勤劝酒并不时给钟爱挟菜。
钟爱见刘婉娴热情相待,不由得去了戒心,三个人推杯换盏,这顿晚饭吃得十分融冶。饭后他们又谈了好一会儿历史上的人物事件,交换了各自对此的看法。
天色慢慢地黑了,刘婉娴起身告辞,让二人早点歇息。
钟爱那里肯这么做,她硬把朱刘二人推出房外,又亲自送他们回去了。
朱刘二人回到洞房内宽衣安歇,刘婉娴对钟爱的情如姐妹、亲密无间,使得朱豪十分高兴,他望着婉娴那美丽的容貌,不由得爱怜交加,对她比昨夜更加温柔。婉娴感觉到这些变化,她也主动迎合着、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