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瀑,映在潺潺流水上勾出了一条白练,泛着星星点点的银光,夜色寂静,周围的树木也在月色的映照下生出了一种寂静的美感。
泡在溪中清洗的孟柏衣对周围的美景没心思欣赏,只是期望快点洗完这一身污泥,免得冻着失去知觉,夜间的山格外的凉,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的她,可不想再次病倒,可是身上着实不舒服,孟柏衣才冒着生病的危险在这溪中洗澡。
好不容易清洗完的孟柏衣正准备拾起地上的衣物穿戴离开,忽然看到溪边的树上躺着一个熟悉白色身影,忍不住尖叫了起来,惊起了林中休息的一只只飞鸟。
“吵。”说完那人还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眸。
孟柏衣扎在水中更深了,听着熟悉的声音,孟柏衣想起了眼前这人,深吸一口气,狐疑道:“孟溯师兄?”
没人应她。
孟柏衣还是弱弱地喊道:“孟师兄,孟师兄,孟溯师兄…”
“吵。”
“那个,孟师兄您能不能转过身去,您这样我穿衣服不自在。”
依旧是孟溯闭目传来清冷的一声:“吵。”
孟柏衣看着树上闭目的人依旧没有转过身去的意思,在水中的她不断打着冷颤,咬了咬牙,忽的想到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然后慢慢地和“老父亲”三个字划等号,不断地劝慰着自己,静悄悄地爬上岸,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物。
孟溯听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忽地睁开了清冷的双眸,看着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靠在树上闭目依旧,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是却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孟柏衣回到自己的茅草屋,一头扎进被子里,黄瘦的小脸爆红,一个劲地喃喃自语:“太羞耻了,太羞涩了,老父亲也不行啊,哪有父亲长这么年轻英俊的。”
忽地脑中浮现救命恩人嫌弃的眼神,羞涩的感觉顿时抛到了脑后,有些生气,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好吧,的确很平。又有些懊恼,没有来得及感谢孟溯,想了想,些许时机未到吧。
又气恼地想:等着吧,本姑娘长成妖娆身姿后,蔑视你们这群以貌取人的渣渣。
这么想后,所有不快全都烟消云散了,继续了修练的伟大事业,孟柏衣坐在床上,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持续引气入体一个多月不得果,孟柏衣有些看开了,明白了一些道理,修炼之事永远急不得,随缘随心,只求无愧于心就好。
洗髓伐骨后,孟柏衣对周围的环境感受越发灵敏,忽地丹田中浮现莹亮的星点,只觉得异常地舒畅。
周围的灵力疯狂地涌向孟柏衣的方向,浩浩汤汤,孟柏衣也不知疲倦地吸收着,感觉自己身中一层层禁锢慢慢地打开,练气一层,止于练气二层。
孟柏衣睁开双眸,有些欣喜,不过也有些疑问,正常的修炼不是这样的吧?又欣喜地想到:自己莫非是个天才。随即又笑嘻嘻地继续炼化丹田中的灵力去了。
孟溯忽地睁开了双眸,感受着空气中灵力的流动,看着流动的方向,眯了眯双眸,想到什么似的,又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