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尔丹略一思索,“与“其”的发声相同,也有“出乎意料”的意思。观其貌,“奇”与“偶”相反。这是奇特的’奇‘。”
“哇,二哥好棒。”初音不停的给二哥鼓掌,还带着周边的人一起吆喝。
老板:“第十二题:新春伊始主人迎,打二字地名”
傅尔丹:“是‘广东‘,‘新春伊‘三字的首笔组合起来,可成‘广‘字。古时主位在东,即为广东。”
老板:那“第十三题:卷帘人道雨过天晴,打一七人常言。”
傅尔丹见初音双手握拳放在胸口,两眼直巴巴地盯着他,唯恐猜不出来。
傅尔丹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轻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看向老板,
“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周围又一阵掌声响起。
老板不可思议地看着傅尔丹,这少年学识不浅,见多识广,思考了一会,出题道:“第十四题:笔上难写心上情,到此搁笔到此停.
有情日后成双对,无情以后难相逢.
石榴开花慢慢红,冷水冲糖慢慢溶.
只有两人心不变,总有一天得相逢.,猜8个字。”
傅尔丹紧皱着眉头思考,哈克丹也在苦想,周围的人们也都在讨论是什么谜底。
哎,要说脑筋急转弯初音还能蒙对呢,可是这猜谜她是一窍不通,只能靠她二哥了。
不一会儿,傅尔丹抬起头,“是‘白头偕老,成双成对。‘‘笔上难写心上情‘意为白纸一张;‘到此搁笔到此停‘中的‘搁笔‘和‘停’都是‘到头‘的意思;‘有情日后成双对‘自然是‘偕‘;‘无情以后难相逢‘是‘到老难逢‘;‘石榴开花慢慢红‘中的石榴花代表“情“;‘冷水冲糖慢慢融‘指将糖‘投‘入水中;‘只有两人心不变‘中‘心意‘相连;‘总有一天得相逢‘中的‘相逢‘即‘合‘。”
周围的人们一阵感叹,直呼“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初音两眼冒金星地看着傅尔丹,她这二哥这文学造诣可以啊,都快被傅尔丹给迷倒了。
想她堂堂大学生,寒窗苦读十六载,都不如一个13岁的孩子,这同是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老板:“小公子,还剩最后一题,请听题:何水无鱼?何山无石?何树无枝?何子无父?何女无夫?何城无市?”
哎???初音一听,这个谜语她知道啊。
有一次看一个央视文化类节目,说到过这个谜语。
初音看着傅尔丹,他还在冥思苦想。
初音着急地拉过他的手,暗暗在他手中写字
傅尔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在确认答案对不对。
初音不停地使眼色告诉他就是这个。
傅尔丹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
“南水无鱼,无山无石,阿人无父,弥女无夫,陀树无枝,佛城无市。南无阿弥陀佛。”
“恭喜小公子,全部猜中,公子,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啊,小老儿佩服,佩服!”
“对啊,真好!猜的真好!”掌声持续了好久。
“老板客气了,在下只是碰巧而已。”傅尔丹作了个揖,谦虚地说道。
老板把最高的灯笼拿下来,递到初音手里。
她笑嘻嘻地接过,另一只手拉着傅尔丹,骄傲地像周围的人们介绍着:“这是我二哥,我二哥,可厉害着呢。”
大家见到初音这样,都哄笑起来。
傅尔丹脸微红,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嫡亲的妹妹。
哈克丹和孟氏在一旁偷笑,同时却各种捂脸,似乎不想承认这个是他们的妹妹,说傅尔丹刚挣的脸,都被她掉地上了。
初音才不管他们,拿着大兔子灯笼继续逛夜市。
初音拿着灯笼走在她大哥大嫂的前面,东看看西看看,根本停不下来。
傅尔丹紧跟着她,生怕摔了或被撞到。
突然有两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他们。
“冒昧打扰各位。我家主子有请。”
初音几个一脸狐疑,哈克丹向前一步,“敢问你家主子是?”
谁知那两个男人却说道:“实在不便告知,几位见到就知道了。”
“你家主子请我们就得去吗?我们偏不去。”
初音最讨厌这种自认为拽的二五八六的,什么都不说清楚。
万一对面是个陷阱怎么办,而且她们这边只是两个少年带着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对方可是长相魁梧的两个男人,这实力太过悬殊,傻子才答应他们呢。
“这位小姐请放心,我们主子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刚才见几位猜灯谜,颇有兴趣,特别是这位公子,学识渊博,我家主子生性爱才,想结识各位,没有别的意思,请各位赏个脸,不远就在对面的茶楼。”
初音朝对面的茶楼看了一眼,二楼窗边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朝他们招了招手,看着挺慈眉善目的。
“行吧,看你主人长的还算有善相,我们就去一趟。”说罢,初音直接走向了茶馆。
初音几个跟着哈克丹几个走进茶楼,顺着楼梯走向了包间,门口写着‘一品天下’。
哈克丹轻轻扣了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请进。”
门口的随从打开门。
窗边站着那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刚才在楼下看不清五官,现在在烛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只见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却有些淡淡的痘痕,身穿一件灰色长袍,上面绣着云腾,腰间挂着两块和田玉,双手覆在背后。
哈克丹上前一步作揖,“在下哈克丹,这是内人和弟弟妹妹,请问阁下是哪位?”
这个中年男子静静地看着他们,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却不说话。
他旁边的一个差不多年纪的侍从说道:“这是罗老爷,适才见这位小兄弟猜灯谜甚好。对答如流,觉得文采非凡,我家老爷生性爱才,特想结交一番。”
傅尔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位先生过誉了,在下只是学的几年书,识得几个字罢了。实在配不上‘文采非凡’四字,在下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初音受不了古人谦虚的样子,何况这是她二哥,实至名归,内心的崇拜源源不断。
初音不等傅尔丹说完。
“二哥你就不要谦虚,你本来就才华横溢啊,我都佩服死了,刚才那些人都猜不出来,二哥却能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