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女儿没事,不就几个手板子,抄点书嘛,瞧,女儿的字写的比以前好多了。还有宫里的德妃娘娘很照顾我,吃穿用度一切都很充足,阿哥们也很照顾我,还给我送了药膏。额娘你放心吧。”初音无所谓地道。
舒穆禄氏看着女儿懂事的样子更觉心疼,才短短半年就如此体贴。
不过也觉得欣慰。
宫里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女儿还能有这种乐观的心态,说明贵人们并没有多加为难她。
同时也安了安心。
“女儿啊,在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冲撞了贵人,能忍则忍......”
初音听着舒穆禄氏的念叨,既感动又无奈。
“是,额娘,女儿知道了。”她转了转眼珠,在想怎么阻止舒穆禄氏讲下去,“额娘,之前进宫匆忙,额娘的生日没有参加,女儿倍感可惜,托二哥送的墨翠可欢喜?”
经初音这么一说,舒穆禄氏这才想起来:“你还别说,这玉格外得好。自你二哥给额娘的那时候起,额娘便一直带着,之前总觉得胸口有点儿闷,现在觉得舒畅多了。而且又是额娘的心肝送的,欢喜的不得了。”
“额娘喜欢便是。”舒穆禄氏陪着初音一下午,说着各种悄悄话。
舒穆禄氏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了离阿哥们远点,说她现在还没参加选秀,一定要多加注意!
晚上,初音去了德妃娘娘那儿,带着舒穆禄氏从家里带来的玉阜珠。
此时,德妃还未歇息,但已换上了寝衣。头上的珠钗已取下,瀑布般的头发垂直而下,眉眼间藏不住的风韵。
但一天的忙碌,让她面上带着些许疲惫。
“初音给德妃娘娘请安。”
德妃柔和地笑了笑,“起吧,可见着你额娘了?”
初音起身,“感谢德妃娘娘恩准初音能和家母相见,说说体己话。”
德妃摆了摆手道,“这对本宫来说只是一件小事。”
初音颔首,“虽然这对娘娘是件小事,可是对初音就是天大的恩赐,之前初音的大哥哈克丹去了一趟广州回来,带了些当地的特产,还请娘娘笑纳。”
初音从秀云手里接过首饰盒,走到德妃面前打开。
德妃朝盒子里看去。
只见盒子里躺着十颗透亮光滑的珍珠,在油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不知道白天会是怎样的光景。
德妃拿起一颗,欣喜地问道:“这可是玉阜珠?”
初音微微一笑,“娘娘果真见多识广,初音刚见到还以为只是一些普通的珍珠。”
“本宫也只不过在一次宫宴上见过罢了。不过这玉阜珠在前朝已开采地差不多,我朝像这种野生珠基本枯乏,你哥哥是如何得到了十颗?”
初音听了德妃的话,略感惊讶,这珠子这么稀缺吗?
不过她还是回答道:“这珠子是哥哥的长年的生意上的伙伴赠予的,听说也是收藏了好多年。”
德妃点了点头,“你的心意本宫收到了,有什么缺的跟翠姑姑说便是。”
“是。”
初音见德妃十分喜欢,也很满意,便福了福身离开了。
初音走后,翠姑姑边将玉阜珠收进了盒子里,边说道:“娘娘,瓜尔佳格格虽年岁小,学识差点,但却懂规矩。”
德妃起身走向床边:“毕竟是大家族出身的嫡女,即使文学差点,但规矩礼数还是要做全的,毕竟丢的可是家族的脸面。皇上将她提前召进宫来,读书只是其一,更多的是考察她,并且在宫中锻炼她处事的能力。”
翠姑姑一惊,“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有意将她指给一位阿哥!”
“嗯,去年的选秀七阿哥已指嫡福晋哈达那拉氏,剩下的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与她年岁相当,且还未婚配,以初音的家室,皇上很可能将她指给其中一个为嫡福晋。好了,本宫困了。”
许是太累了,德妃说完便躺下睡着了。
翠姑姑则在外间守夜。
日子一下到了大年初八。
这几天,初音天天睡到日晒三竿。
不用上学的日子真的太舒心了。
因为阿哥们过年都要四处拜年,所以顾师傅没有布置太多课业。
阿哥们也没来找她,初音乐得清净。
不过想到明儿又得继续上学堂,初音的心情又不美丽起来。
她吃了午饭,让秀云搬了张躺椅,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她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晒太阳。
冬日的阳光不像夏天那么灼人,刺眼,而是变得温和起来。
像是母亲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温暖了她的全身。
渐渐地,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秀云见此,拿了厚厚的毛毯,盖在她身上。
初音好似回到了现代,耳边传来汽笛声,男女谈笑声,广播里面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一会儿,她似乎感受到了鸟语花香。
这次她却睁开了眼睛。
这个地方有点眼熟,这不是十三陵公墓吗!
初音扫视一周,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棺椁。
顿时毛骨悚然,为何回来到了这儿!
“你来了!”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可是现在却让初音不敢动弹,内心不停地打鼓,不会是一个长发满脸是血的女人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双手紧紧握拳。
还好,穿戴正常!
这不是清朝的旗装和两把头吗!
那个女子走近,初音吓得花容失色。
她和初音长得一模一样!
初音后退一步,跌倒在地。
“你,你是谁?为何...”
“为何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初音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抢了言语。
初音不住地点头。
那个女子蹲下身来,“你不要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什么?”
初音愣在了原地,脑袋似乎打结了。
那女子撩起她额间的碎发至耳后,轻笑一声:“我是瓜尔佳初音,你的前世。”
“前...前世?”
“嗯。”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你不是应该死了吗?为何我们俩还能说话?难道说我去了清朝是你召唤过去的?”初音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