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往南宫书琦的手爪子上瞄了一眼,咧咧嘴,做了个很是害怕的表情。江越当场就急了,嗷地一嗓子喊了开——“你说什么?”
然后伸手指着南宫书琦,却是问白兴言道:“文国公,你要处死她?”南宫问天这会儿却又改主意了,既然下了这么一道圣谕,那就说明皇上并没有打算追究南宫家欺君之罪。
非但没有追究,反而还要促成这桩亲事,这样一来这南宫书琦就有了利用价值。能跟皇上最宠爱的八皇子结亲,对他们文国公府来说是件大好事。于是矢口否认,
“怎么会有那样荒谬之事,是阿琦误会了。”南宫书琦扭头问他,“不杀我了?”南宫问天皱皱眉,心下起了厌烦,没接这话,只催促她:“还不快快接旨谢恩!”
“哦,你说不杀就不杀啊?”南宫问天不乐意了,刚刚还要掐死她的,这会儿说不杀就不杀了?哪那么容易。“你什么意思?”南宫问天恼怒。她却耸耸肩,轻哼了一声,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自己是死是活说了不算,这成亲嫁人还说了不算,心里挺不舒服的,所以就想说了算一回。”她看看对面的江越,撇嘴道:“多谢十殿下厚爱,但我不认识他,不嫁!”
“大胆!”南宫问天惊得差点儿没一巴掌拍死这个女儿,“没规则的东西,这是圣旨,岂容你说不嫁就不嫁?”南宫家众人也听得阵阵心惊,一个个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白鹤染,
心里合计着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几年把这位二小姐给养傻了?南宫书琦是打定了主意语不惊人死不休,人们这一轮震惊还没过去呢,就听她又道:
“谁爱嫁谁嫁,我要是真死了那我管不了,但只要还活着,就谁也别想左右我的婚事。”说话间,一道冰冷的目光刺向南宫问天,只一眼就惊得南宫问天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那种这个女儿跟从前不一样了的感受又袭上心来。这一刻南宫书琦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陌生,竟还有那么一丝难掩的惧意。再回过神时,刚还站在身边的南宫书琦竟然已经走了,
就一个人穿着带冰碴儿的大袍子往宅园里晃悠,就像个幽魂。他心下惧意更甚。为了打消那种莫名其妙妙的恐惧,他索性指着南宫书琦越走越远的背影破口大骂——
“没教养的东西,不识好歹的小畜生!”南宫花颜也跟着来了句:“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人!”
谁知这一骂到把那江越骂急眼了,嗷地一嗓子就尖叫起来:“大胆!竟敢辱骂尊王妃?你们南宫家人是疯了不成?”南宫问天赶紧吓一哆嗦,赶紧解释:
“公公,她抗旨……”“那也是殿下跟王妃两个人的事,你们跟着咋唬什么?”南宫家人都听糊涂了,这人还没娶回去呢,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就成王妃了?就开始护短了?
南宫问天掏心挖肺地劝:“这样的女子八殿下不能娶啊!”江越脸色更不好看了,“国公爷,什么时候八殿下的婚事轮到您做主了?皇家的事那是皇上说了算,能娶谁不能娶谁这话也只有皇上才能说,
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文国公府还要做了皇上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