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梓昕被电话铃声吵醒。顾晓曼在电话那头大声说:“梓昕,你醒啦!”
梓昕被她的声音惊得睡意全无,挠挠头坐了起来:“是啊,是啊,让你一吓肯定醒了。”
“嘿嘿,怎么样啊,昨天有没有艳遇啊!”
“你怎么不关心我拍了哪些照片,反而关心我的艳遇呢,顾晓曼,你给我老实交待,齐皓燊怎么也在那,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梓昕故作严肃,她已经识破了顾晓曼的小把戏。
“那个,我不是故意不说的,齐皓燊来找我让我帮他,我知道你们之间的那点误会根本没什么,当然他也小小的贿赂了我一下。”顾晓曼越说越没有底气。
“……”
“你别生气,梓昕,我……”
“好了,好了,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早餐要吃什么,一会儿到社里,我希望有一杯冲好的柚子茶和广记的糯米糕”
“外加一个龟苓膏,好不好啊!”
“成交!”
梓昕摇摇沉重的头,决定早早起来去一个地方。
梓昕来到林立华小动物基金会狗舍的栏杆外,远远地有几只小狗朝她跑来,猛摇尾巴。
“031一个星期不见帅了哦,026没有再咬人吧,呵呵”梓昕亲切地和小东西们打着招呼。
“梓昕,这么早啊!”一个一身运动装,阳光帅气的男人向她打招呼。
“嗨,彦博,你也很早啊!”
“我来这附近跑步,顺便来看看。”
“我也是路过,看到这些小东西都很健康呢。”说着伸手摸摸其中一只小狗的头。
“你呢,最近怎么样。恩……你和齐怎么样了,那天真的是误会,我妹妹她……”林彦博试图解释什么。
“没关系了,就算没有彦冰,没有她的那个吻,没有那个拥抱,我们终究也会分开。”梓昕一丝丝的落寞袭上心头。想起那天,推开房间的们,林彦冰吻着齐皓燊的脸,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撒娇的说:“皓燊,你说过要娶我的,我不放手。”
“彦冰,你应该叫我皓燊哥,我不能娶你的,那是小时候开玩笑的。”齐皓燊抚着她的发安抚着他。
“不是开玩笑,你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不要我的,她有什么好……她是个……”林彦冰说着梨花带雨。
“是不是因为她的那些话,就当她小孩子胡说的好了,什么嫁不嫁的,你……”林彦博的话把梓昕的记忆拉了回来。
“都过去了,彦博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梓昕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杂志社了,可不能晚了,总编正想拿我开刀呢!”梓昕笑着拿自己打趣。
“一起吃早餐吧,梓昕,无论如何我都觉得抱歉。”林彦博知道妹妹从小喜欢齐皓燊,他也太了解齐了,齐只是把林彦冰当妹妹。但奈何人都是自私的,何况是自己最爱的,独一无二的妹妹。
“今天有人为我预备爱心早餐了,呵,觉得抱歉的话,我有求于你的时候记得拉我一把好了,走了”梓昕给他一个让她安心的灿烂笑容,朝他摆摆手向杂志社走去。
林家与齐家是世交,林彦博、林彦冰兄妹俩与齐皓燊从小玩在一起,当年两家老爷子半开着玩笑将彦冰许给了齐皓燊。女孩子心思细腻,当了真,从小就说要嫁给皓燊哥哥,现在终于长大了,以为可以一尝所愿,哪成想杀出个程梓昕,三番四次哭闹着找爷爷做主。林家爷爷疼惜孙女,也对齐皓燊甚是满意,约了齐家老爷子立马定下了婚事。
结婚这个决定是最后一个通知当事人的,似是为了顾及齐皓燊的职业,可以允许他们先订婚,再找机会正式官宣。“爷爷,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自己难道连选择婚姻的权利都没有吗?我有自己属意的人,她是……”齐皓燊努力争取着。
“我知道,但她不适合你,林家与我们齐家联姻才是强强联手,为家族生意付出是你齐家子孙应尽的职责。”齐老爷子说着忽然捂着胸口猛咳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爸,您没事儿吧。”齐皓燊的父亲齐志辉从沙发一头跳起来,抚着齐老爷子的胸口厉声说:“你这孩子,每天在娱乐圈不务正业,你爷爷说的对,一切就按他老人家的意思办。”
“爷爷,我……”
“你给我闭嘴,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艺人,就乖乖听从家里的安排。”齐志辉下了最后通牒。
反抗无果,齐皓燊早已习惯了事事被安排。爷爷和父亲的底线是:你可以继续留在娱乐圈,但是婚姻的事你没得选。
梓昕来到杂志社看到办公桌上果然放着柚子茶、糯米糕和龟苓膏,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正在她酝酿着感动的时候,背后被人猛得一拍什么感情都没有了。
回头一看,顾晓曼睁大眼睛看着她:“梓昕,你昨天喝酒了?”
“我看起来像喝酒了吗?”梓昕从抽屉拿出镜子仔细地瞧着自己的脸。
“明显看起来一副宿醉的样子。”
“我如果喝了酒,你现在还能看到我吗?”梓昕无奈地看着晓曼,这个好友总是一惊一乍的。
“是哦,你上次喝醉闹了那么大一场,我差点找120。”
“你是在说我酒品不好?”
“没有,没有,说正题。”顾晓曼赶快转移了话题“除了齐皓燊就没有其他艳遇什么的,嘿嘿。”八卦就像零食一样永远是女人的最爱,它们像老太太裹脚布一样长,像黄瓜味的薯片一样脆,像麦芽糖一样粘人。
“艳遇……没有,不过你要的照片……也没有”梓昕故意吊晓曼的胃口。
“嗨,没意思,没有照片也没关系,反正齐皓燊贿赂我的那些已经够了”
“顾晓曼,你卖友求荣。”梓昕想起被她出卖的事。
“我要去工作了!”顾晓曼一溜烟逃回了自己的部门。
梓昕看着她一路逃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喝了一口柚子茶,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都顺着喉咙吞下去了,她忽然觉得有人关心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