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迷烟,惨叫
“晴儿!走!快走!”
又是一个多梦夜,十一年前灭门的场景时时浮现在眼前。床上的人猛然地惊醒,凌晨三点。自己失眠的第十一年,或许说从灭门惨案过后,自己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云晴坐在窗边,一支烟一支烟地抽着,海市,自己终是回来了。
火车静悄悄的,头等座的舒适让云晴有些不适应,此时又正值盛夏,窗外的阳光烈的让人心烦。伸手去口袋里找东西。
靠,没药了。
虽然自己很清楚回到海市会面对什么,但毕竟是自己曾经记忆深刻的地方,哦,对那个台阶。
自己七岁生日,叶小倩买的蛋糕。
她还唱了生日歌。
女孩又好像想起什么,眉头显出纠结的神色。
真相是什么?
我查了十年了依旧不知道。
不知道吗?
掏出手机,联系人还是零星几个。
自己到真是没交过什么朋友。
窗外阳光耀眼的很,少女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出神。那里,小时候大哥抱过自己,还有那,三哥带她来爬山他说那有很多草药,那里,二哥牵着她看火车……
少女许是累了,深吐一口气小憩着。
不该想。
没有药,病发作的时候格外难受,闭着眼睛或许可以舒服一点。
将近一整天的车程,到站时已经是凌晨了。
海市,这个海上之都,谁也不知道它的水淹死过多少人。
夏季的天明的早,五点多的天太阳就已经探出了头。
华京人民一院,全国心理疾病的专家全部积聚此地。
包括那个,陆晟。
绝绝对对的权威专家,28岁最年轻的权威专家。
他的号不好挂,云晴提前了一年现在才排到。
“坐”
心理医生在海市有很优越的薪资待遇,很多人挤破了头都进不去。
陆晟,五官有棱有角立体的很,清冷的像一个陌生人。
海市的心理医生往往以亲切为主,陆晟是个例外。
人们更容易像陌生人吐露心声。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同一个梦”
云晴弯着腰眉头紧锁着,在缓缓张口。
“我有很严重的焦虑症和抑郁症……时间有点长,十几年了。”
陆晟背靠在沙发上,混迹心理界这么多年,陆晟的眼睛能看透太多人。
“有仇未报,心病难医”
云晴抬头,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她来海市看病,就已经做好了向医生袒露心声的准备,但自己说出来和别人看出来终归不一样。
云晴笑笑:“的确,也不知道陆医生平常说话都这么,坦白吗?”
“你很特殊,你不像一个病人”
陆晟坐直了身子,他见过很多人。
刚进诊室就大喊大叫的,询问问题十问一答的,进来就哭或是开怀大笑的。
在这个行业做了这么多年,像云晴一样的心理病人很难得,很难治。
他很少接手这样的案例,一般这样的人不会承认“我有病”。
云晴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病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姑娘,十来年的抑郁症焦虑症史。
“很荣幸成为你的医生”陆晟站起来向云晴伸手。
云晴看看,撇撇嘴握过去。
“很荣幸成为你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