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宫殿前正是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
“没想到这贺寺卿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人,”吴尚书刚踏出宫殿不由的叹嘘。
与他同行的谢御史也是连连点头,“是啊,还好咱们与贺寺卿私交不深,要不然这可是……”
谢御史语气一顿,便瞥见恢复官职的王陵一袖而过。
他小跑追了上去急切的喊到“王大人,请慢一步。”
然而王陵却丝毫没有理他,继续走他的。
谢御史见他这番模样以为他是害怕了,胆子也便大了起来,不由的说道“王大人,下官我真替您感到不值。您说这贺寺卿下毒害了刘大人,怎么还把您给拖下水?也真是难为您在夜门受了一遭罪。”
王陵脚步微顿,一脸严肃的盯着谢御史,声音浑厚响亮“谢御史,请慎言!”
话落,王陵便挥袖里去。
留下一脸愤怒的谢御史。
……………………
漆黑的夜,寂静又阴冷。夜空中正悬挂着一轮血月,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仿佛被那轮血月吞噬一般。
某间书房门口依稀能看见一抹红色人影现在移动。
只见红色人影急忙将桌子上的东西一翻找。
片刻后,红色人影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有找到想要得到的东西。
牟得,红色人影似乎想到某些事情,直径往书架处走去,把说架上的书搬的下来,一个盒子出现在红色人影眼前。
红色人影情绪十分激动,兴奋地将盒子打开。突然脸色顿时大变“东西,我的东西呢?!”
红色人影愤怒到了极点,一双眼睛红彤彤,脸上的肌肤狰狞的扭曲成一团,十分的恐怖。
“嘭!”红色人影把盒子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声音也是极其响亮。
瞬间。
整个房间的灯火明亮了起来,隐藏在黑暗中的众人也全都出现在红色人影眼前。
“皇……皇上!”
红色人影吓得连连后退,惊恐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月贵妃,朕没想到你区区一个贵妃,居然有这么大能耐,看来是朕小瞧了你。”
夜慕羽晞盯着月贵妃的眼中冒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皇上,这件事情不关臣妾的事,”月贵妃上前企图拉住夜慕羽晞的衣袖。苍白的脸挂着几滴欲要滴落的泪水,一幅伤心万分的娇滴美人模样,好让人心疼。
可是夜慕羽晞完全不吃月贵妃这套,毫不留情的将手甩开。
差点就拽住夜慕羽晞衣袖的月贵妃犹如断线的风筝跌倒在书桌边。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将她甩开的男人,整个心脏瞬间冰凉了起来。你就苍白的双颊须刻失去血色,欲滴的泪水终于哗哗的落下。
她拽紧了拳头,撑着桌角站了起来,“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那臣妾说再多也无用。竟然如此,全凭皇上做主,只是皇上切信他人的妇人之言。”
一旁凑热闹的唐婉顿时觉得好笑,她从来不惹祸,这祸却从天上硬生生的砸到她头上来。
看来是她之前的模样让月贵妃不知产生了什么错觉,才会觉得她很好欺负。
“月贵妃,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你无关,那敢问你现在为何会出现在此?”
月贵妃噗嗤一笑,眼神中冷意翩飞“这是我与皇上的事情,何时轮得上你说话了?!”
话落,月贵妃像似看见被她欺负得不敢说话的唐婉,脸上十分的得意。
这时唐婉感觉背后一股压迫的炙热传来,让她不容忽视。
“怎么就轮不上本王的王妃了。”
夜慕羽晞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垂着眼眸,将唐婉一把拥在怀里。
随后随意的撇了眼月贵妃,警告意味极其浓烈。
月贵妃顿时哑然。
虽说月贵妃的话,唐婉丝毫未放在心上,但夜慕羽晞这一动作,让来到异世一直充满不安的唐婉瞬间温暖了起来。
弯弯的眼中带着一抹笑意,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没事,我能解决。”
闻言,夜慕羽晞松手退到一旁,他觉得就算没有他的撑腰,依她的性子也不会任人欺负。
唐婉神色从容的走到月贵妃面前“所以说你是皇上的嫔妃,有些话不应当我讲。但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不用我说,想必你也是心知肚明。”
“你……”月贵妃像是被唐婉说中一般,身体不由的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被她遮盖。
“看月贵妃的模样似乎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唐婉说着忍不住翘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月贵妃。
月贵妃紧拽着衣角,强行自主的镇定“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还有唐婉我出现在这里只是被刘伯父临终前叮嘱一定要来这里找他留给我的东西。”
“噗通!”
月贵妃突然跪在夜慕羽晞面前“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应该先告诉您刘大人临终前来找过臣妾。但臣妾害怕呀!”
月贵妃低声抽泣着,不停地为自己辩驳洗冤。
“臣妾是怕被灭口,就想着悄悄找出刘伯父留下的东西,把凶手抓起来,没想到……没想到。”月贵妃越说越觉得委屈,浑身轻轻颤抖着。
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颤抖的手是去脸上的泪水,但泪水就像失去神智的珠子一般怎么擦都止不住。任谁瞧见也不会放任如此的娇美人哭的这般凄惨。
月贵妃将自己最柔软的样子表现在夜慕羽晞面前,她敢肯定皇上一定不忍心看他哭的这么伤心,但时间越过越久,丝毫没有人来阻止。
月贵妃一脸懵逼,抬头轻轻对上那眸杏眸。
“哭够了?”唐婉开口询问道。
月贵妃:……
唐婉见她挂着泪珠不语,便冷笑的道“月贵妃,你担心会不会灭口的问题我是不知道,但刘大人的东西我确实很清楚。”
唐婉当昨日找到的证据扔给月贵妃。
什么!
月贵妃心中一震,打开一瞧,两腿便开始发软。
她知道她要完了。
不不,没有人知道她杀人了,没有人!
“这些都是指证你们所做过的事情,月贵妃你还有什么好辩解?”
“不不,肯定是搞错了,这些跟我没有关系,都是我父亲干的。皇上……皇上,臣妾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都是我父亲,是我父亲。”此时月贵妃毫无形象的瘫在地上,企图将一切罪证从自己身上摘除,却从未想过她推卸责任的对象是养育她成人的父亲。
唐婉摇摇头,人心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