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辛夷回家路上,脸上都带着笑意的。
直到走到了家门口,抬头望了望,果然依旧是一片漆黑。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便宜母亲在干嘛。
以前宋辛夷总是傻傻的以为母亲是出去工作还没回来,殊不知是在和楚父在外潇洒。
秦辛夷给自己热了一碗面,躲进房间呼噜噜的全部吃完了,舒舒服服地打算窝起来和云深QQ爱。
楼下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串娇笑:“好啦我到家了,快挂吧!”
“啪”的一声,秦辛夷立在房间外,面无表情地打开灯。
“哎呦!”章若弗吓了一跳。
也许是手机那头的人问了什么,她连忙道没事。
章若弗挂了电话,瞪了她一眼,又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轻轻抚着头发。没好气地问道:“我累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帮我做个夜宵?在那傻站着干什么?”
秦辛夷不说话,下楼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越来越不像话了,你都多少岁了?和你那爸一样木头桩子!我工作这么累你还......”
“妈,”秦辛夷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转身问她:“妈,爸爸的意外保险金呢?”
背后厨房柔和的灯光打在秦辛夷的背后,章若弗有些看不清秦辛夷脸上的表情。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那钱当然在我这,你还这么小,别在你爸刚去世的时候就这么迫不及待,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势利的!”
秦辛夷不耐地皱起眉头,“我只是问了一下。”
眼瞧着章若弗又要开口,秦辛夷转身走回房间。身后跟着章若弗的骂骂咧咧,聒噪得耳朵疼。
大概知道了。
宋父的意外保险必定是被吞了的。
要想搞事情,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是怎么从章若弗嘴里把肉抢回来,又是一桩问题。
现在势单力薄,章若弗既然敢害死宋父,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如果贸然打草惊蛇,肯定不好办。
章若弗的阴狠贪婪,让她不仅要独吞宋父的公司,连意外保险金都要吞掉。
她将现在所有财产都安置好了,一直挥霍的是楚父的钱,满以为自己可以奢靡的过一辈子,一时得意,让她忘了一件事。
第一继承人不是她。
宋父爱女心切,在和章若弗感情出现裂痕时,敏感多疑的他以防万一就先做公证,立下了遗嘱。
章若弗知道后气得咬牙切齿。
无奈之下只能以监护人的身份,把持住本属于宋辛夷的财产。
收拾宋母,报复楚风是很简单,可是事情搞到什么地步才能汲取到源气呢?
八八给的范围实在模糊不清。
秦辛夷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八八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
八八刚一出来,便惊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秦辛夷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没,没事......”八八磕磕巴巴。
秦辛夷心里疑惑,但想着既然不说那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暗中记下。
“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啊?”
“啊,就是有关源气,你说要搞事情,那和源气有什么关系吗?我到现在也没感受到什么源气不源气的。”秦辛夷一面疑惑地问着,一面思考。
八八转了一圈,思索了一阵。
“嗯......这么说吧,把世界比作一个正在转动的陀螺,你要做的就是抽动它。”
“你抽动得越巧,越大力,这个陀螺就转得越稳,转得越急。”
“这个时候我们抽取它的源气,也没有关系,它也不会因此不转了。”
“当然你是感受不到源气的啦!汲取源气是我来做的!你只要把事情搞大就好,越大越好!”
八八忧愁地在桌子上弹了一下,小声嘀咕:“可惜之前的人都收集得好少好少,就那么一咪咪......”
那不如嚣张点,我直接刺杀个大人物,上个新闻,岂不是轻轻松松?
八八似是知道了秦辛夷的想法,气得“咚”的一下撞向她的脑壳。
“收起你的危险想法!陀螺也是有重心的好嘛!你这偏到天边去了!”
秦辛夷心虚摸头。
“既然如此,”她微微眯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做?”八八好奇地凑过去询问。
秦辛夷唰地一下把八八逮住,关进小黑屋。
“先谈恋爱!”
秦辛夷美滋滋地拿出手机,任凭八八愤怒锤墙。
“我的老天鹅啊!这可别被大人知道了!”八八慌得不得了,哭唧唧地想着自己可别被拆了。
另一边,云深正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貌似认真地看着文件。
五分钟后,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又五分钟,又看一眼。
......
微微瘪下嘴巴,心里些许酸酸的。
说好了请吃饭,都两个小时了还没有消息,真是个小骗子!
云深有些负气地把手机摔到床上,看起来气鼓鼓。
蓦然,身后传来提示音,云深眼睛一亮,转身扑到床上。
“嘀嘀,有人吗?”
云深骄矜地抿了抿唇,心情颇好地轻轻摆腿。
“没有。”哼!
秦辛夷看到这两个字,不由得笑出声。
“好吧,本来想请你明天吃饭。”
“没人的话那我等有人的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