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老苟的联合声讨中,某些羞羞的话题就此揭过,杨清诚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他抹掉额头上的汗,余曦的脸色骤然一变,恢复了妹妹的灵动与跳脱!
“你...”余曦猛地朝着杨清诚跨了两步,两个人几乎就要脸贴着脸。就听妹妹气呼呼的喘着粗气说道:“刚才...姐姐说的不算!”
“啊?哪一条?”杨清诚的额头再次渗出了汗珠,这姐妹俩还真是截然不同,自己到底听谁的才好!!
“我跟着你...是因为有好吃的!以后你也得给我做好多好吃的!”妹妹一边说着,似乎还回味着杨清诚做过的美味佳肴,眼神都有些迷离。不过转瞬间,余曦便恢复了过来,严肃的说道:“姐姐说的什么在一起之类话,你别当真...也许有一天我吃腻了你做的饭,就自己溜掉了!不过...以后...看你表现...”说完,余曦把头一扭,逃也似的就溜到了屋外。
“这丫头,居然还会害羞?”杨清诚揉着后脑勺疑惑的嘟囔道。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杨清诚母亲的喊声:“诚子,饭做好了,快叫你的朋友们一起过来,咱们开饭!哎呦,就稀罕闺女你这么随和,不见外,这样最好,以后啊,这儿就是你的家!想吃啥姨给你做!”
“得嘞,看来我是想多了!”杨清诚拍了拍脑门对老苟说道:“曦曦这鼻子,比黑子都灵!咱也别磨蹭了,去吃饭!”
“那个...我插一句...黑子哪去了?”老苟突然怔怔的问道。
“你这么一说...这家伙好像根本没进屋!”杨清诚有些急了,他倒不是害怕黑子丢了或者伤人,以这家伙的智商和体型,一般人见了都得下意识的躲得远远的!杨清诚怕的是黑子主动去惹祸,它可是有过前科,发现它的那座矿山上,好多活物都遭了它的毒手!要是黑子相中了哪家的鸡啊、兔子啊之类的...恐怕自己这会儿就得登门去道歉了!
算了,这会儿自己再怎么着急恐怕也来不及了。杨清诚想了想就招呼老苟道:“先吃了饭再说!”说完二人边一同出了屋。杨清诚的家并不富裕,但各间屋子收拾的倒也干净。厨房连带餐厅也从堂屋搬到了东厢房,这样一改,显得利落了许多,也不至于一做饭屋里就被烟气呛得没法待人。
二人进了餐厅,就发现余曦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杨清诚的母亲正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怎么看怎么顺眼!
见杨清诚带着老苟也围坐在饭桌旁,杨父从柜子里拿着一瓶白酒一边坐下一边说道:“大过年的,咱爷儿仨喝点儿!”
杨清诚笑呵呵看了一眼老苟说道:“苟哥的酒量有限,您给他少来点儿,我陪您多喝点儿!”
杨父佯装不高兴的说道:“诶?你这孩子,这酒桌上的规矩咋还忘了?到了咱家,你苟哥就是客,哪能由着咱爷儿俩自己喝!”说着,便拿过老苟的杯子,“咕咚咕咚”就倒了一个满杯!
“老爷子,您...高抬贵手!我这酒量还真是不行...这样,您敞开了喝,我尽量陪着,要是喝倒了,您让诚子随便给我扔到床上就行!”说完,老苟一把拿过了酒瓶子,也给杨清诚的父亲满上了一杯。
杨清诚见状,不由的苦笑了起来。老苟的酒量他很清楚,恐怕这一杯喝不完,自己就得给他扛走了!不过...老苟这家伙酒桌上的客套话说的还真是...比自己强多了!
一家人吃着喝着,其乐融融。果不其然,老苟一杯白酒没喝完便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杨清诚的父亲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他...没说瞎话?不是客套?这才...”
杨清诚看着父亲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干吗要跟您客套?又不是外人,哎...算了,我先给他背到屋里,让他先睡着,估计没有三五个钟头他醒不了!”
此时狼吞虎咽完毕的余曦抬起头来插嘴道:“苟哥酒量还不如黑子!基本是沾酒就倒!诶?黑子哪去了?半天了怎么没见到它!”
杨清诚没说话,自顾自的背起老苟,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黑子?你是说...跟在你们后边的那条大黑狗?它压根就没进院子,我还寻思是村里谁家新养的?怎么跟在你们后边?”
“对对,就是它!居然连院子都没进,不知道这家伙又野到哪里去了,不用管它!”余曦对黑子也是格外的放心,浑不在意的说道。
就在此时,院子中突然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杨父赶紧起身,朝着窗外一看,只见杨清诚正站在院子中,他的面前正卧着一条大黑藏獒!
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起身也来到院子里。这一看不要紧,直接被院子中的场面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清诚站在院子中央,面前趴着一条大黑狗,嘴里还叼着一只芦花老母鸡;黑狗的屁股后面整整卧了一排十余只各种各样的狗,全都有模有样的学着黑子的动作,只不过有的嘴里叼着只鸡,还有的嘴里叼着只癞蛤蟆,最不济的也叼着个食盆,看来是它自己吃饭的家伙。
这群狗的后边...整整齐齐的站了七八个半大的孩子,全都一副吃惊、崇拜的表情,好像在欣赏这条街上最帅、最威猛的一条狗!
“有人在家吗?让一让让一让!”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说着便把门口的几个孩子扒拉到一边,整个人钻了进来。
“呦,原来你真回来了!回来就好办了!”来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杨清诚,不由的神情一滞,随即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家二蛋子,怎么,大过年的来拜年?过来过来,磕个头,给你个大红包!”杨清诚一见此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这狗皮膏药,真是阴魂不散,越是讨厌他,他还自己找上门来!”
“你...”张二蛋没想到杨清诚上来就占自己的便宜,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好你个大橘子,几年不见嘴还是这么欠!我这次可不是跟你斗嘴的,你家的狗把我家的獒王咬伤了,还偷了我家一只生蛋的母鸡!这笔账怎么算?”
杨清诚就知道,这事儿绝对是黑子干的,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自己最讨厌的这家人。这个张二蛋,一家子都是极度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见到小便宜就占,出门不捡钱就算丢!平时更是没少干一些偷鸡摸狗、顺手牵羊的事,村里人躲都躲不及,没想到这黑子主动的惹祸上了门!
“你先说说吧,该赔给你的一分不少都会给你!”杨清诚心里不情不愿,但事情既然出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只老母鸡,大概五斤重,现在市场上要二十五一斤!你得陪我一百二十五块。”张二蛋转着眼珠说道。
“没问题,赔...”杨清诚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张二蛋继续说道:“这只老母鸡我们家养了三年多,家里的小鸡全是它孵出来的...现在被你的狗咬死了...这样...你就赔...二百...不...五百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