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与皇嫂还是住仙霞宫好了。”南风晴说着,蹦跳着乖乖地就走到了凌碧的身边。凌碧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连说话都懒得说。
太后却摇头叹息不止,“冤孽,真是冤孽!”
“母后,霄有事要先回御书房,先走一步了。”说着,霄向太后深一揖。
太后有些疲累地对她挥挥手。
凌修拔看也不看众人甩袖就走。
“辰星也要告辞,请太后保重身体!”北辰星也急忙施了礼离开。
剩下的南风羽低头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入神,西子聪就显得有些着急,正想也开口请辞,不想南风羽突然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着凌碧,“你此次回来走的匆忙,临行前母后让我捎了些东西给你,今晚就回驿馆一趟吧!那些东西你亲自去拿好。”
“不必了,告诉母后,那凤冠霞帔还是留给别人吧!我早已承不起。”仿若知道那会是些什么,凌碧突然冷清地道破也坚定地回拒了。
南风羽深深看了她一眼,抿着嘴,也没再坚持。
太后却听出了味道,知道南风的太后一直很向着凌碧,至此还是心有偏向,于是不觉嗔怪开口,“碧儿,不得无理!你婆母的一片心,你总该领情……”
“母后,从来都不属于我的东西,即使拿在手里又如何?已没有任何的意义……”凌碧有些凄冷地说。
太后顿时无言,拿眼睛示意着南风羽,他却把脸轻轻转向了一边。
“唉,”太后最终一叹,“各人的路各人走,各人的福各人享,母后老了,管不了你们了,你们都好自为之吧!”说着,太后起身走向内殿。
凌碧见母后走了,看也不看南风羽,异常冷傲地抬脚就走。南风明恋恋不舍地看着西子聪,最后也随凌碧而去。
整个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了南风羽和西子聪两个人,西子聪走到南风羽身边轻轻道,“你放心,我不会真的不管晴儿的,不管怎样,她还是我的妻……”
“嗯,”南风羽只轻轻一嗯算是应了,抬头望着宫外,“聪,我们是不是太执迷了?”
半晌西子聪也没有回他的话,目光也是有些飘远地望着宫外,“这是命,谁也逃不开!不尽力一试,怎会知道不行?我不要留下遗憾……”
南风羽抬手拍拍他的肩,算是感同身受了,随后抬脚就往殿外走。
西子聪一叹,也轻轻跟上。
不几天,东风刺也来了,凌修拔去向太后请安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在太后宫中正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太后正坐在他身边目光怜惜地望着他,看他没命地大口地扒着饭,那眼神直觉他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她顿时怪叫一声,“刺,你什么时候到的?”
正在疯狂扒饭的东风刺听到呼声飞快地抬起头,清纯明亮的眼睛见是凌修拔不觉欢喜地露齿一笑,“霄,你看我刚来,太后就留我用饭,真是太好吃了!”
凌修拔顿时黑了脸,“你都做皇帝了,难道还是顿顿吃不饱?你们东离不是很穷啊!”
“可是自从你们走后,我就再没有胃口,你看一来到这,我就立马感到饿坏了。”东风刺敲着面前大号的饭盆嚷嚷道。
凌修拔直摸额头,低声嘟哝,“你吃白食还真是有一绝!”
太后却呵呵笑着说,“你还别说,我从来没见这么好胃口的孩子,虽说做了一国之君,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经历了那样的磨难,如今父母都已亡去,着实可怜了!”太后说着怜悯心顿起。
凌修拔一叹也不说什么了,“你的驿馆我已着人打扫干净,又送去不少物品,你尽可安心住在那里,放心,顿顿管饱你!”
“太后已经把我留在凤祥宫住了。”东风刺扒了口饭抬起头目光晶亮地说,那样子要多单纯就有多单纯,惹得太后也急忙护着他怕凌修拔苛责,“是我做的主,反正三人是住,四人也是住,嘿嘿。”
凌修拔顿时头痛,“母后,你还觉如今宫中不够乱吗?”
如此东风刺也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凤祥宫。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了,四个男人倒也相安无事。北辰星闲着无事便四处乱蹿,与朝中权臣将相走的都很近乎,他出手大方,性情豪放,放荡不羁,夜夜欢宴,却千杯不醉,一时之间与他相交的人倒不少。
南风羽倒是安静,无事的时候,便闲坐一偶煮茶看书,琴棋书画,闲情逸致,倒也自在。凌碧再没找过他,他也不上心,仿若岁月如此静好,他甚是满足。
西子聪为避南风晴纠缠,干趣天天出宫骑马射猎,与一帮贵族子弟称兄道弟打得火热。年少轻狂,甚是潇洒自在。
东风刺自从雄心要归属神殿,便日日往神殿里跑,其虔诚之心令刘长老感动不已,竟不顾众人反对,坚决要收东风刺为关门弟子。
最近谁也不来找凌修拔,让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顿生纳闷,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四个男人独居一处怎么觉的也得搅个人仰马翻,没想竟如此平静祥和,让她神思总是惦记的心更加不安。着来喜去打听,才知众人各有所好,竟独自玩得不亦乐乎!
凌修拔顿时猛吐一口浊气,“他们倒是会玩……”如今朝拜节将至,唯有她忙得脚不沾地,凡事都要向她请示,如今她倒是有些嫉妒起他们来了。同为帝王,她却只能认命,于是凌修拔一叹,不得不继续埋头奏折中。
“咚咚咚,”御书房的雕花门一阵乱响,凌修拔抬起头,却见北辰星斜倚在门框上正咧着嘴美目琉璃地望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