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称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三殿下对姬二小姐是用情极深啊,以前他可是从来都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极好,今天却一连爆怒了几次,可见姬云初在他心中的份量。眼前这么大的一个温柔美人都引不起他半点兴趣,却唯独对个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小丫头用情至深,不得不承认那小丫头的确很吸引人,可是那是朵有毒的罂栗,并不是每个人都碰得了的,注定了他们殿下以后的情路坎坷。
姬云杉一直站在原地什么表情也没有,不哭也不闹,可是这副样子却更让人怜,只是那个怜她的人不会是东云流连了,显然姬云杉对他们殿下也应该是情致深深的,不然不会到了这步田地还赖在这不走,所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万事强求不来的,尤其是感情的事,一厢情愿是很难开花结果的。
“撤了吧!”萧何那浑厚的嗓音刚落,弓箭手就全部撤了。
从头到尾六皇子东云流星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这场戏落下帷幕,只是中途偶尔眼眸飘忽不定,现在戏完了,心里却突然又充实了,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觉得心里被某个东西一点一点的占据却浑然不知,跟随着众人一起离开。
“云杉,哦,不对我应该改口了,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看越糊涂了?”东云花曼仍然处在云中雾中搞不清状况,本来好好的一场婚礼怎么就这样收尾了?皇兄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吗?既然这样,娶到她应该会很开心啊,可是现在这局面又是什么情况?
“没怎么,天色也不早了,公主还是随着你六皇兄一起回宫吧,免得一个人不安全。”那声嫂子此刻在姬云杉听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哎呀!对了,就只我一个人了,那我走了!”话刚落尾人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所有人都走了,只余下姬云杉一个人,对了,还有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陪嫁丫环小月,战战兢兢的离她好几米远。
“都走了,原来自己在这个世上这么不受待见,这么些年费尽心思,我到底又得到了什么?呵呵……玉碎阁?侧妃?原来我在你心里面只是个侧妃……”姬云杉像个丢了魂的木偶,由从外面刚刚进来的丫环领着前去她今天的新房。
姬云杉环视了一圈清冷的玉碎阁,垂下眸跟着下人进了新房,里面什么都没布置,比小妾的住处还寒碜,可是她心里却仍有一丝念想。
静静的座在床沿,等待着她的夫君,天蒙蒙亮时,仍然还在等待……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一声低沉怒吼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幽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烛光下看书的美人,这么晚都没睡,是不是代表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的?
姬云初心里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放下书,回过头,皱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应该正和姬云杉洞房的吗?酒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看来喝了不少的酒,双眸微眯:“今天不是殿下的大喜之日吗?放着良辰美景不做,跑到小女的房间也不知有何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腕却突然被扣住,便被带到了一个硬膛的怀抱中。
男子的体香,浓浓的酒香气扑面而来,一时让她差点失了神。
夜美良辰,清风袭来,美男怀抱,酒香弥漫,如此美好的夜色差点让她沉迷了。
不禁暗骂,花痴!老娘都活了两个世纪的人了,怎么还会为这种男人闪神?
姬云初美眸闪过一抹凛洌,右腿迅速抬起,向着他跨下踢去,快、准、狠!
东云流连一怔即过,一手迅速的握住她扫过来的腿,另一手却仍然抱住她的腰身,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让人舍不得移开,随即想起了上次在漪楼的那晚,不禁想起了那个吻,身体又不自觉的起了反应,该死!
低头看了下抱中略带怒气的娇颜,瞬时清醒过来,她刚才可是对着他的下面踢的,一点情面都没留:“你就这么恨我?”
脚虽然被缚住,手里却没闲着,立即从袖里射出三根银针,东云流连一惊,放开她的身子,急忙飘退两步,险险的躲了过去,他可是领教过这银针的厉害,因为他本身内力颇高,所以根本不畏惧这小把戏,可是那上面涂的麻沸散却能让他短暂麻木。
恢复了自由,姬云初连忙跳离他三米之外,双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他,嘴勾勾起一抹嘲意,樱唇微启:“不恨。”
唉,这男人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东云流连听她这么说,心里闪过一丝窃喜,就知道她是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她肯定是因为以前对她的不闻不问,所以恼他,报复他。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将他深深打入地底层:“没有爱,哪来的恨,我和你注定不在一条交集线上。”
东云流连的心狠狠的被撞击着,他以为至少她还有一丝的喜欢他,他以为只要他放下身段,至少她有一丝的感动,可是事实却不是他所想的,心,顿时纠结在一起,莫名的疼,半晌才启齿:“难道你真喜欢宗政昊宸?离开我就是因为他?”
姬云初不想再和任何人纠缠下去:“不,不是因为任何人,是因为我自己,以前的我太无知,现在我只想随着自己的心走。”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人若毁我,我必毁之!
东云流连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脸苍白如纸,却依旧不肯罢休,语气放缓,轻和的说道:“云初,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在你落河之后也没有去看你,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只要你原谅我,我会好好的待你,我的王妃位子永远的是属于你的,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配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