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衣人狂妄嚣张,凌楚默本来就寒沉的脸越发地阴霾,聚集内力,快步上前,大掌朝黑衣人凌利地劈了过去,他要亲手杀了这个同简单单有染的男子。
黑衣人将单单护于怀中,灵活侧身一闪,躲过他的攻击。凌楚默哪里肯罢手,出手一招比一招狠厉。
黑衣人抱着单单,行动较为不便。无奈之下,只能把单单护于身后,单手揽着她的细腰。
凌楚默怒红了眼,冷声吼着,“好你个简单单,别让本王逮到。”一直以来,她不是躲在奸夫怀中,就是躲在奸夫身后。这种刺裸裸地勾搭,等下让他逮住了人,要必让她生不如死。
凌楚默冷眼打量着前面的蒙面人,身材修长,体格健壮,像是在哪里见过,此人一面护着单单,一面单手与他过招,还沉稳冷静,步履轻盈不乱,足见其内力雄厚。
能夺过他三掌攻击的,当今世上没有几人,此人掌力之劲,亦是世上少有。此人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凌楚默步步逼近,黑衣人步步退后。
黑衣人气急败坏,论功夫和谋略,风国之中,唯有凌楚默和他旗鼓相当,本来就意难平,冲着凌楚默如此折磨单单,必要让他血偿。而今他为了守护单单,已不想和凌楚默有做过多的纠缠。
不杀了奸夫,那还了得。凌楚默运足了真气聚于掌心,誓要在天亮前让黑衣人毙命于此地。
黑衣人单手相挡,虽然吃力但也还勉强应付的过去。凌楚默急了,他已不想和黑衣人耗,他要速战速决,白袖一挥,凌空飞跃了起来,轻轻旋转,便快如闪电般袭向黑衣人身后的单单。黑衣人大震,不暇思索地将单单转了个方向,护在身后,自己挺身而出。
好个情深意重,凌楚默怒火冲天,惊雷般凌厉的一掌疾风似的挥出,直直落在他胸口,一抹鲜血猛地从黑衣人口中喷出,这凶狠的一掌,让他往后踉跄倒退了两步。他上了凌楚默声东击西的当。
黑衣人从袖中甩出一包药粉,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飘散开。
凌楚默捂嘴倒退了一步,迷香!该死的迷香。他没有防备之下,还是吸了点,虽暂时没有大碍,过会还是会让他陷入昏睡的。
见王爷夜深未歇,行色匆匆地出了书房,沐修也举步在后跟上去。
忽闻打斗声响起,沐修心中大震,疾行而去,进门一看,竟发现王爷和一名黑衣人恶斗之中。沐修也投入了战斗之中。
黑衣人身体里血气翻涌,直冒冷汗,看来刚才那一掌让他伤得不轻。眼前风国的两大高手与他交手,如果是他一个人,暂可全身而退,而今加了一个单单,实在没有把握。不过他又不甘将单单放手。
寒意来袭,他护在身后的那个佳人身子越发得冰冷,让他心中大震,单单危在旦夕,救她刻不容缓,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误了她。
“把她交出来,本王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他目光如炬,直视着他身后的那抹娇影,为何打斗至今她一直都未吭半句?
他不屑地笑着:就凭你们能奈我何?”
“把王妃交出来。”沐修冷了嗓音。
“交给禽兽糟蹋吗?”他愈发笑得冷肆,不甘。
“你算什么东西,我凌楚默如何待自己女人还要向一个奸夫去报备一声不成?真是笑话!”凌楚默神情愈发阴鸷,青筋一根根的爆了出来,胸中滔滔怒意带动起磅礴、凶猛的气势,出手招招狠厉,足于让对方致命。
黑衣人退后了一步,迅速将单单揽过,抱在怀中,深情的一瞥后,抬眸冷视凌楚默,“你若还有一点人性,你就救她。”
他不再犹豫,立刻将单单抛出,“接着。”
凌楚默凌波移步,旋身将单单接下。
“你若不救她,你必将追悔莫及。”看着凌楚默接过单单,他百般无奈、沉着脸,疾步与他擦肩而过。
凌厉的掌风,熟悉的背影,是他!该死的崔云浩以为应用了内力,隐了真嗓音,他就认不出来了。
“哪里逃……”沐修急追着崔云浩进了梅园。
“就凭你。”崔云浩心情极差,不想和沐修做过多的纠缠,放了颗烟雾弹,模糊了沐修的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凌楚默凝目盯着怀中小巧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满脸嘲意,语声如冰,“简单单,快给本王滚起来,本王饶不了你!”
怀中的人儿没有丝毫的反应,大手探向她的鼻息,气息微弱,心中大震,脸色煞白,抱起简单单疾步朝宴宾阁飞奔着掠去。
“砰砰砰——”叩门声直响。
陈太医嘀咕着,爬起来穿衣,“谁啊!三更半夜地,还让不让人睡了。”
见太医在里面磨蹭了许久还未出来,凌楚默急了,单单气息微弱,命悬一线间,岂容得他耽误,运起掌劲,大脚一踹,踢开了他的房门。
“快救她。”飞奔着掠入,将单单搁在陈太医的床上。陈太医还在系衣扣,暂未回过神来,凌楚默已在他身旁站定,提起他的衣领,将他一转,提至单单面前。
“王......王爷......”看到凌楚默,陈太医惊起冷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快救她!”
“是,是......”太医急着拉起单单的手腕,翻眼目测,把脉观察。
“粥,快去取碗清粥。”
“清粥?”
“依老臣之见,悬王妃是饿着了。老臣去取吧。”陈太医想,总不能让王爷去给他当下手吧。
凌楚默将信将疑,他从没有亏待过她的膳食啊?
“本王去取,你再好好诊断。”他大步流星般走了出去。
太医让凌楚默将单单扶起,将温和的粥轻勺着慢慢灌于单单腹下,单单的气息稍微好了点。凌楚默顿松了口气,真是饿晕了?这太离谱了吧。
“老臣去煎幅药,给悬王妃服用。”太医寻思着王爷深夜带着悬王妃到访,自己总得让个地方给小两口吧,他打算识相地退下。
“她怎么还未见清醒?”焦灼的声音响起。
“本来一饭过后,就将醒来,悬王妃体虚,尚需要多一些时候。”太医躬身告退。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落下,苍白的娇颜,依然不减她的清雅和妩媚,柳眉紧蹙着,像是痛苦纠结。
紧蹙的秀眉,让他微微不悦,心情沉郁,五指滑过她蹙起的眉心,想要抚平这抹让他不快的根源,让她展露本有的清华。
这在这时她的哝咕声响了起来,她竟伸手乱舞,无意识地紧抓住他的大手,久久不放。
他低声轻叹了起来,倾国倾城的姿容,到底是祸国殃民之本。
红颜祸水,说得一点也不错,她总是不安份!被贬入停尸房也能如此不安份。他愤起,想将大手抽出,见她紧紧地抓着,像是抓着一块可以让她安神宁心的浮木,又有些不忍。只是放任着大手让她握住。
她熟睡了样子,像极了一个稚气无害的孩童,颇有几分逗趣,静静观望着,心情也随着愉悦了起来。
她还是不断地说着梦中呓语。前面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越来越大声,让他听清了,“不要走,不要走......”
这句话,无论梦里还是清醒时,都未见她低声下气央求过自己,该死地,她在梦里还对奸夫念念不忘,叫奸夫不要弃她而去吗?
滔天的怒意顿时如火般地燃烧了起来,愤起,狠狠地将睡梦中的简单单提拎了起来,嘶吼着:“说!奸夫是谁?”
“快说,奸夫是谁?”没有人回应他,她又陷入沉睡状态。
他真是无语了,俊容冷霾,咬牙切齿地,将她摔了回去。睡吧,再让你美美睡上一觉,明日有你受的。
他有些困乏了,俯身坐在床前,细眯着眼不久,见她又不安份了起来,他的大手又被她拉了过去。
拉下手,又不会少快肉,就让她拉吧,他困的厉害,没功夫理这个。
发困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指正被单单当做宝贝当地含住。
她的温润的檀口含着他的中食,深深浅浅地吸吮着,像吸奶的婴孩正在饱食着一顿美妙的晚餐。
指腹间传来的热度,拔撩着他的心坎,让他忍不住睁开眼,入目的是,简单单正在反反复复地吸吮着他的手指,该死的,她是恶死鬼投胎吗?他忍不住低咒了声。他难抵迷香发作的困意,她却要在这个时候来拔撩他,让他热血沸腾。
将自己的手指抽出,眼皮直打架,他不抵困意,轻轻闭眼,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刚入眠不久,手背上点点痛意袭来,被蚊子盯咬了一口吧,他动了动手,不差那么一小滴血,继续酣睡,手背上的痛意越来越浓烈,他睁开浑浊的黑眸,顿时大惊,这是怎么状况?
她猛得对着他的大手啃咬着,下狠命般地咬着,就像在咬着一块大烧饼,啃食着津津有味,敢情这女人,是吸血的动物?是食肉的老虎?她竟看上他的大手背了。
大手猛地往她嘴上一拍,抽手而回,心痛连连地看着自己掉了几块皮的手背,上面还残留有着清晰的母老虎齿印,和斑斑点点的血迹。
伤口可以愈合,怕是也要留疤痕了。他紧蹙着俊眉,挥动着拳头狠狠地往床上一震,忿忿道:“好你个简单单,敢在本王身上留下烙印,本王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以牙还牙的。”
眼前的人儿,没有睁眼,只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喜极而泣,“老鼠,我终于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