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不是白景卢那个老头过来添乱,陆庭生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他。现在父皇听了他的鬼话,让佟乐韵当了皇贵妃,以后要治他还得费些功夫了。”陆庭轩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屑与懊恼。
“也不奇怪,白尚书本身就是黎王殿下的老师,如果对此事坐视不理,那岂不是违背了师德?”于青说道。
“最好陆庭生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阿慕溪从外面回来,刚巧路过侧门外,被陆庭轩看见了,一时兴起地把她叫了过来,“你叫……阿慕溪是吧!好几次都匆匆见面,都没来的及好好的跟你认识一下。”
于青给她使了个眼色,阿慕溪连忙给陆庭轩行礼,有些磕巴地回答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小女不过是远客,身份还不足以和殿下深识。”
“你这话就不对了,正因为你是远客我身为太子,才要尽地主之谊。而且现在北漠王室和我朝也正式建交,成为了盟友,北漠和上京亲如一家。”
“看她那样子,殿下跟她说这些复杂的东西,她都不一定能听懂。”于青试图打岔,因为他已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陆庭轩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慕溪,神情略带喜色,“对了,过段时日北漠王室应该会派来使者,到时候会有宫宴,于青你可一定要带着阿慕溪去参加啊!”
“啊?这恐怕不合理吧?”
“有什么不合理的。”
阿慕溪追问道:“北漠真的会派人来吗?”
“是啊,两国建交,这使者回访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阿慕溪莫名的有些期待,她虽然在北漠这么多年,但是从未见过北漠王室的人,以前她也曾经问过关于王室的事,但是父亲从不告诉她,总是告诫她,这些事情都不关我们的事,也不要和王室有什么接触。
这时有人来通报陆庭轩,说道:“太子殿下,刘大人在东府已经等候多时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回见。”
“恭送太子殿下。”
陆庭轩临走时还故意挑逗阿慕溪,笑容不怀好意,从她面前走出去。
阿慕溪一脸的好奇,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走后,于青才过来叮嘱她,“阿慕溪,以后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尽量少和太子殿下来往,最好是不要和他打照面。”
阿慕溪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她好,但是依然好奇,“为什么?你和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又好又不是那么好呢?真是看不懂。”
“这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我还想问你呢,昨天一下午你都去哪儿了?还下了这么大的雨,你都没回来。”
“我……我在顾府啊,就是因为下雨了,所以我才特地等雨停了才走的。”
“真的吗?”
于青对她有所怀疑,她犹豫了而且说话的时候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千真万确!”
“那就好,别到处乱跑。”
阿慕溪诚恳地点了点头。
陆庭生来到了白景卢的府中,像以往那样,陪他下棋喝茶,做他喜欢的事。只不过现在的天冷了,就没坐在园中的亭子里。
“老师,你不是不喜欢屋里有熏香的吗?这次怎么点上了。”陆庭生下着棋注意到了窗口处正在飘清烟的香炉。
“这是药草做的熏香,说是闻了能缓解我的头疼,也不费事儿,我就让他们给点上了。”
“缓解头疼?老师我这有段时日没来看你,怎么都不知道有人来帮你治头疼了,是谁让你乖乖治疗的?还真是应该好好感谢他。”
“是清云带来的一个北漠姑娘,叫阿慕溪。怎么?她没跟你说,清云认识的人你应该也认识吧!别看那姑娘年纪不大,实力确实不能小看。”
陆庭生本是带着惬意地笑容的,听到阿慕溪来过,瞬间一本正经了,神情微妙,“清云带阿慕溪过来给您治头疼?我还真不知道,她们谁都没跟我提过。”
“也不奇怪,这短短几日接二连三的发生那么多事,谁都没有心情说闲事。好在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咱们才能在这好好的下棋。”
“老师那你觉得有没有好些?”
“差不多吧,就是那熏香,我还确实不讨厌。”
陆庭生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心里从何乱起。
“要说清云这丫头也的确有心……”白景卢抬头看了看陆庭生,“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都这么久了你和清云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啊?”
陆庭生回过神含蓄一笑,“老师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是不想操心这些事,只不过我想问你的是,你心里想的和你做的是一致的吗?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眉眼一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庭生在不经意间又输了一局,论博弈,他似乎很少赢过白景卢,面对他的质疑,陆庭生选择了沉默。
白景卢接着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凡事都要做到三思而后行,问心无愧。谁是你的棋子,谁是你的对手,这些都要认真的去搞清楚,一旦下定决心,要义无反顾的去完成,这样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