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我已经没了爸爸妈妈,没了公司,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贺之谦小心翼翼的替沈惜拨开脸庞的碎发,满脸心疼的擦干她眼角的泪水。
沈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她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刺眼的白炽灯晃得沈惜眼睛发黑,她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沈惜想起身,发现整个人都被绑在了木板上,她环顾四周,除了头顶上吊着一盏白炽灯泡,周围一片漆黑。
因为她不住的挣扎,身下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将门外的贺之谦招了进来。
“小惜,你醒了。”
贺之谦的语气很温和,完全没了之前的凶恶。
“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要绑我!”沈惜使劲磨损着绑住双手的绳结。
“明天船就会到达海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贺之谦的嘴角露出了沈惜从未见过的笑容,那种笑看得沈惜头皮发麻。
“这是船上!?”意味着自己没有办法逃脱,因为沈惜不会游泳。
海城距离江市坐船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如果明天船就到达海城,那意味着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
这两天里,湛以泽会不会找自己找到发疯,他会找自己吗?
沈惜现在只觉得贺之谦陌生得令人可怕,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贺之谦。
“之谦,之谦你听我说,我们就这样走了伯母怎么办,贺叔叔已经进监狱了,你也走了,伯母一个人在江市很孤独的,不如我们回去把她接过来?”沈惜知道贺之谦处于抓狂的状态,只能先稳住他的情绪。
听到这里,贺之谦双眸微眯,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就是因为湛以泽害得我爸进监狱,我妈受不了打击在家里喝药自杀,没有抢救过来。”
一夜之间变成没有父母的孤儿,沈惜突然很理解贺之谦现在的感受。
可是在同样的事情上,沈惜选择了逃避,用抑郁症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但是贺之谦却走了极端的途径。
“既然湛以泽害得我没了父母,那我就要害她失去她最爱的人,让他一辈子都见不到你,这就是我对他的惩罚!”贺之谦又拿出同样的针管对着沈惜下手。
“小惜,你安心睡觉,等你醒了,我们就到了。”毫不犹豫,贺之谦将所有的麻醉剂注射进了沈惜体内。
而另一边,湛以泽派了康纳出动所有人手寻找沈惜。
“雷斯,沈小姐的手机定位最后的讯号就消失在这片江域,我们问了附近捕鱼的渔夫,他说看见昨天夜里有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女人上了一艘渔船离开。”康纳在湛以泽身后将所有的信息汇报出来。
湛以泽站在甲板上,大脑飞速运转,沈惜已经失踪两天了,可到现在她才找到沈惜失踪于这片海岸,船也早已驶远,并且他对于船行驶的目的地一无所知。
湛以泽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眼角,为了找沈惜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合过眼。
他不应该那么轻信贺之谦让沈惜去见他最后一面,他当时一定是被沈惜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才会放任她去见贺之谦。
“雷斯,贺之谦没有多余的钱租游艇,所以他选择的是行驶速度相对较慢的渔船,如果我们把基地的直升机调过来,应该能赶上他们。”
康纳一语惊醒梦中人,湛以泽迅速拿出手机打电话。
晚上九点的江市上空突然盘旋起几十架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大到附近的居民都要探出脑袋望一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沿着这片江域给我找,今晚找不到所有人不准回基地!”湛以泽带上蓝牙耳机,飞快的指挥着所有机长。
湛以泽在其中一架直升机上拿着夜视镜指挥着机长,连着驶出好几公里也没有在附近见到渔船的影子。
“高一点,把视野拉大。”
湛以泽放下夜视镜眨了眨眼睛缓解身体带来的疲惫,然后继续投入到一望无际的江海中寻找。
“雷斯,找到了,东南225。”蓝牙耳机里传出让湛以泽兴奋的消息。
“你把索降绳放下去,我从这里下。”湛以泽从容冷静的思考,怎样才能以最快的方式带回沈惜。
“可是这是江面,如果降落位置不准确,你会失去方向掉进水里,而且现在是晚上,如果你没有掉进水里,你会很难辨别方向。”机长皱眉,盲目降落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我知道,为了她,我有把握安全降落在船上。”湛以泽说话的同时已经跃跃欲试。
他将绳结套在身上,整个人攀附上去开始慢慢远离直升机。
这会儿江面上的风很大,湛以泽非常不好掌握平衡,攀到一半时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甩来甩去摸不准方向。
他低头,船仍然在行驶中,但是他在半空等了很久风也没停,他不敢贸然跳下。
直升机的螺旋桨一直在高空盘旋,贺之谦闻声出来探望,一抬头就看见吊在半空中的湛以泽。
“这个男人是疯子吗?”贺之谦望着湛以泽满目通红,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