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燕手下两小斯相互嬉戏,打闹的情形,让小和尚南生梓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们。
南生梓对师父说:“师父,我……我想哥哥他们了。”
“他们生活的很好。你不必牵挂。”了恩大师安慰他说。
“师父,我……我想回家探望他们。师父,我们去探望一下他们吧。”
了恩大师马上冷着脸说:“可是为师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去哪里找他们?”
南生梓察觉到了不对的神色,开始沉默不再说话了。
了恩大师不是绝情不让南生梓探望。了恩大师一直以为南宫家的孤儿已经投奔了亲戚,根本不知道他们被人变卖为奴隶的事情,更不知道他们人在哪里。当时为了恩大师效力的人只是告诉他——南宫一家孤儿已经投奔其他亲人。所以他也不是很在意他们的去向。南生梓自己也不知道家人在何方,哪里探访?
了恩大师看见南生梓的一样子,动了恻隐之心,问:“徒儿,你可知道你家人在哪里?”
南生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了恩大师安慰他说:“好吧,我们还需要赶路。日后有机会,为师一定会带你探访他们。”
他们二人都不说话。
“那里有五匹马。”南生梓指着不远处的马说,“师父,我们向他们借一匹马吧,走路实在是太慢了。”
了恩大师想了想,觉得确实是——按他们的脚程,马踏城城门关闭前,他们来不及赶到那里。于是他前往凉亭借马。南生梓自知得罪了凉亭里的女主,生怕她再用银子砸他。他躲在在师父背后跟着进了凉亭。
凉亭里赵熙燕看见他们师徒过来,心里想他们过来是要说有关喝斥她下人的事情。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说要借马。
赵熙燕直接拒绝说:“我们一行五人,五匹马,正好一人一匹,没有多出的马出借。你们需要马,请到附近的城里借。”
了恩大师恳求说:“贫僧知道这样的要求实在冒昧,还请施主行个方便,借给贫僧一匹马。”
扬擎粗声粗气说:“两位师傅,我们有急事要办。少一匹马,会拖慢我们的速度的。再说我很想……”
“不得对大师无礼。”赵熙燕对仆人说,接着对了恩大师说,“这位大师,我们的马儿都是跑长途的,一路劳碌奔波。要是少了一匹,需要两个人骑一匹马,这样我们就跑不远。”
南生梓认为这只是不想出借的借口。也对大家都是初次见面,没有义务借马给对方。他只好说:“请卖一匹马给小僧师徒吧。”
赵熙燕笑了,说:“小光头,你有钱吗?再说你看我们像是缺一匹马钱的人吗?谁稀罕你的银子呢?”
提及到钱,南生梓想起了被银子砸的事情。同时他看到桌子上有一袋包裹,看包裹轮廓,十之八九是那曾被砸出去的银子。
“女施主为贵人。当然不缺乏银子。”南生梓笑着,接着指着桌面上的包裹说,“女施主贵人善忘,那银子可是施舍给小僧了。”
这么一说,赵熙燕倒是被说住了,一时接不上话。
扬擎听这话,顿时就生气说:“小子,你相当无礼。我告诉你这银子是我家小主的。即使施舍给你,也可以收回。”
南生梓反驳说:“说出话,泼出去的水。银子施舍了,怎能说收回就收回?贵人也是做善事的吗?这边才施舍银子,赢了面子,背地里又收了回去。”
扬擎听这话,顿时对着南生梓的面露凶相,表露出要教训人的样子。
赵熙燕简单的举起手示意。扬擎冷静了下来。
赵熙燕有点犯难的说:“小光头说的话在理。”
扬擎马上搭话:“小主,不必和这无礼的小子讲理。请让属下给点颜色他瞧瞧。”
赵熙燕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扬擎便不敢再出声。了恩大师向来与人为善,自然不想和眼前的贵人起冲突,说:“女施主,是小徒无礼。多谢女施主的包涵。看来女施主也确实有难处,至于借马一事就此作罢。”
南生梓见师父这么快就打退堂鼓,心有不甘,但看到了恩大师脸色不对,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赵熙燕问扬擎:“扬擎,我们离石人山还有多远。”
扬擎回答:“不远了,骑马过去,我估摸需要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赵熙燕说:“既然这样,我们就送给大师一匹马吧。耽搁不了我们多少时间。”
扬擎心里不希望给了恩大师马匹,找借口说:“送一匹马给大师,我们五个人怎么骑马?”
赵熙燕说:“扬擎,我们留一个人步行跟过来。等我们到老爷那里后,让一个人回头接回过去就好了。”
扬擎说:“这样我们少一个人保护小主了。”
赵熙燕说:“有你在,我不怕。我们是时候继续出发了。”
赵熙燕带着他们的随从先走一步。她确实给了恩大师留了一匹好马。有个仆人倒霉了,骑马换成了步行。
苏悦轩自从和了恩大师他们分开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发生了变化。他行走起来像灵魂体一样轻如鸿毛。他踏过的草地,不能压倒一根小草;他走过粉末尘地的路面,不能扬起一点灰尘;他走过地面积水的地方,如同蜻蜓点水,只会泛起一圈波鳞。对他来说,脚踏之处均是路。路人见了,有的赞叹苏悦轩修行高深;有的则是畏惧,以为白天见鬼魂。路人只是目送他走向远方,不敢追随。他感到十分惊喜,明白自己进入法道二重天了。而且当牛阿满出现的时候,他感觉到牛阿满散发出来的阴气。他担心小和尚师徒,马上折返回去。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得了奖赏的中年男子美滋滋的,他和两个儿子在乘凉休憩,计划使用得到的奖赏。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劫匪办事干脆且凶狠。他根本就不和中年男子做任何的纠缠,向中年男子索要钱财。中年男子迟疑不给,他马上挥刀砍倒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时半会死不了,大声呼喊救命。那男子的大儿子吓坏了,顿时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