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恩大师跑到苏悦轩身边问:“道长,你还行吗?”
苏悦轩说:“贫道没事,大师不要理我。今天就算死,我也要他交出师祖。”
苏悦轩虽然斗志不失,但已经没有战斗力,。
了恩大师说:“道长,你先不要动,牛阿满就交给我。”
“大师,你小心!”苏悦轩说完,便不省人事。
牛阿满说:“若知道道长是如此不堪一击,我就该手下留情。怎么?大师你要继续吗?”
“老衲说就算拼掉这条老命,也要阻止你行凶。”
“好!那我们就好好比划比划。”牛阿满说完,一跃而起,用钩镰杖打出一道阴寒之气击向了恩大师。
了恩大师用禅杖和它抗衡。阴之气太强,禅杖虽然挡住了它。同时了恩大师也被逼得倒退两步。
牛阿满落在了恩大师前面,乘他未站稳,直接使用钩镰杖攻击他。他赶紧用禅杖格挡,同时双脚离地,向后倒飞,接着他调整好姿势,稳定了身体。
牛阿满再打出一股阴寒之气。了恩大师来不及格挡,被击中胸前,再向后倒飞,嘴角流出鲜血。
牛阿满不想给大师喘息的机会,使出吸掌,把了恩大师吸了过来。
南生梓一旁十分焦急,大叫:“师父……”
在这危及关头,南生梓心里默念:“神瞳,神瞳,随心意,显神通,攻击!”,用天目神瞳瞪了一下牛阿满。一下将牛阿满给定住了。
“是谁?”牛阿满心里吃惊,不知道是谁对他出手。
了恩大师被吸到牛阿满的跟前,突然感觉身体自由了。他马上出手对牛阿满进行连翻攻击。
被定住的牛阿满像人肉沙包一样,只有挨打的份。
了恩大师似乎有点失控。他把牛阿满打到遍体鳞伤才停手。
牛阿满虽然受了伤,但道法的高强让他很快就摆脱了定身术的束缚。
牛阿满环看四周,试图找出对他施秘术的人。苏悦轩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过来。他惊讶的看见了恩大师虐打牛阿满的一幕,说了一句打的好,便再次昏厥。
现场能动的只有四个人。牛阿满认出苏悦轩的门派,并且认定他是发动攻击秘术的人,恶狠狠说了一句:“天…目…神…瞳!”
南生梓感觉到安全,便从马背上下来,走到了苏悦轩的身边。他关心和尝试叫醒苏悦轩。可惜苏悦轩没有反应。
牛阿满说:“老和尚,刚才是不是打的很爽?很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作为出家人心还真狠。亏我对你收下留情。即使我现在伤重,你没有天目神瞳相助,一样不是我的对手。”
牛阿满说完,双掌间凝聚出一头水牛。这头水牛的威压,十分强盛,一下子从掌间冲出,撞向了恩大师。
水牛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恩大师根本就无法躲避。他被水牛穿身体而过,口吐一口鲜血,倒地,也失去了战斗力。
牛阿满嗤之以鼻:“均是蝼蚁之力,灭如吹灰。既然大师不畏惧生死,就让我送大师一程。想必大师的魂魄也是不错的。”
南生梓冲过,挡在了恩大师的面前说:“牛妖,还有我呢?”
牛阿满边走过来,边说:“小光头,你给我让开。今天我可以放过你,但你不能记恨于我。是你师父挑衅在先。公平决斗,生死由天。给我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徒儿,你给为师让开。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了恩大师边说,边痛苦的坐起来。
了恩大师再说:“牛阿满,来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希望你刚说放过我徒儿的话作准。”
“只要不挡我道,我自然不会为难。否则,别怪我连小和尚的魂魄也给勾走。”
牛阿满一步步的走近。
南生梓脱掉纳衣,露出胸膛,说:“来吧!牛妖。让我代替师父,勾我的魂魄。”
小小年纪,如此豪迈!牛阿满心生敬佩。
“小和尚,乘我未改变主意前,赶紧让开。”
了恩大师看见了南生梓肩膀上的佛家万字金印,心想如果能打出梵音佛光就好了。他想伸手去推开徒儿的时候,发现万字印反射阳光照在手掌上,十分像慈航方丈凝聚梵音佛光的情形。他说:“徒儿,你站着别动。”
“师傅,我不会让开的。”
了恩大师让万字印反射的阳光集中在掌心,开始默念“梵音佛光咒”,运动全身的法力,凝聚于手掌。只见那金黄色的光在了恩大师的手掌中越来越亮。
牛阿满吃惊的看着那股金光。他感觉到了威慑,同时发生了幻听,听到了佛家各种咒语。牛阿满感觉到畏惧,大声叫:“大师,请住手!我们就此讲和。大师……”
了恩大师没有理会。他感觉到手中有一股能量,诞生于掌心,脱掌而出。
出于幻听的牛阿满这时看见一尊佛像,佛像向他打来一道佛家万字印符光。牛阿满想逃跑,但是无论他往哪个方向逃跑,佛像都会跑在他的前面,让他无法逃避。很快那道万字印符光穿他身体而过。牛阿满口吐鲜血,倒地昏厥过去。
这时耗尽法力的了恩大师也昏了过去。
南生梓看见牛妖倒在地上不动,心里十分高兴。更令他高兴的是他的师父原来是那么厉害的角色。他看见了恩大师昏迷后,十分焦急的叫唤。
这时苏悦轩醒了过来,看见牛阿满和了恩大师两败俱伤。他挣扎的站起来,走过了问:“大师打败了牛阿满?”
“是的。道长!”南生梓虽然嘴巴上答了苏悦轩的话,但心里却十分鄙视:“这臭道士,开战就倒地睡觉。人家打完,他就爬起来。要捡尾彩吗?”
南生梓实在是冤枉了苏悦轩,法道的差距摆在哪里。他也不明白这次惨胜,是侥幸。
苏悦轩探了一下了恩大师的脉搏说:“大师虽然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等他醒过来,调理一番就好。”
现在是收拾收尾的时候,苏悦轩和小和尚把了恩大师放上马背。
苏悦轩说:“南生梓,你先带你师父到凉亭那边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南生梓听话,牵马离去。
牛阿满不亏有法道三重天的修为,南生梓刚离开。他就苏醒了过来。他看见苏悦轩拿着他的钩镰杖正朝自己走过来。他明白苏悦轩是要对自己下毒手。
牛阿满大叫一声“钩镰杖”。钩镰杖马上从苏悦轩手上挣脱,翻滚飞转,回到牛阿满手上。这法器认主。
牛阿满看着苏悦轩,本想凭最后一口气解决他。可牛阿满心里担心,又遭到了恩大师的工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牛阿满隐身离去,留下一句话——今天姑且放过你,他日再见,便是你丧命之日。
苏悦轩十分不服气,但也无法阻止牛阿满离去。
一个小孩正在哭泣。苏悦轩循声望去,看见一些小孩子在坐在中年男子身边哭泣。哭泣的小孩正是那位病恹恹的小孩。
苏悦轩走到他的身边说:“小孩,你父亲和你兄弟都被劫匪给杀了。”
小孩哭着说:“我听到,也看见了。那时我病的难受,动不了。”
苏悦轩用可伶的眼光看着小孩子。这是他才发现小孩背后有一道黑色的伤口,正在向外散发阴之气。这股阴之气似乎在带走小孩身上的病气。他心里明白,小孩为什么明明病重,却又活过来。
这也是阴差阳错,月镰钩勾魂时,被了恩大师的禅杖格中,由虚变实,勾伤了小孩的背部,而没能勾走他的魂魄。而月镰钩部分阴之气也留在伤口上。
苏悦轩看到这情况,不是同情,而是眼睛发出亮光,心生邪恶。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上天给他送来一个适合实行他师父遗言的孩子。他心里异常的激动,想:“师父要我培养“阳体蕴魂术”孩子自动送上门了。这是天意,对,是天意。”
苏悦轩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人吗?”
小孩说:“我叫龙且,家里还有母亲。爷爷奶奶住在大伯家。”
“龙且,你感受你背上的伤了吗?”
“我感觉到了,那里痛。”
苏悦轩故意吓唬他说:“你的伤是牛阿满钩镰杖上月镰造成的。这样的伤口会散发阴之气,普通人接近你会生病的?”
龙且听了这话,感觉到害怕。他伸手到后背想摸一下伤口,手指感受到了一股寒凉。他问:“道长,你是说我变成怪物了吗?”
“可以这么说。”
“道长你救救我,我不想当怪物。”
“要救你,唯有修炼阳体蕴魂术。不过你的先拜我为师,我才能教你。”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苏悦轩十分高兴,没想到这小孩这么容易骗。本来他心里还盘算其他方法,无论如何都要他就范的。
苏悦轩说:“好,我的好徒儿。你记住你师父我叫苏悦轩,是遗老真人的第二弟子。”
苏悦轩说完,带着新收的弟子,和龙且死去的哥哥遗体,一起走进树林的隐蔽处。
可怕的阳体蕴魂术的第一步是背阴尸——活人的背上植入一张死人的脸,再是使用阴之气激活。这种邪术,为正道所不齿。
苏悦轩为了的强大的法力,踩踏着做人的底线。此时的他心里想:“牛阿满,终有一天,我和我的徒弟将打个粉身碎骨。”
龙且和他哥哥本是血亲,现在有具备植入的条件。苏悦轩把孩子带到隐蔽的地方,开始实行他的计划。
龙且凄厉的叫声从树林深处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