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索性不再言语,直接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放到天女面前。
天女将这些信件一一拆开,每拆一份,脸色便沉一分。
“这信中所写可是属实?”。
陈诗雨抿了抿嘴,她拿起其中一封看了看,将另一只手放到天女的手背上。
“天女不若派人盯着,以免大祸已成,却无人知晓。”
天女没回答陈诗雨,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她盯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想起她的继承人,天女揉了揉额头。
“也罢,便依你所言。”
陈诗雨拿起旁边的茶羹放到天女面前。
“天女莫为难,让人看着,即是监视也是为了还他个清白。”
“嗯。“
见天女情绪低落,也知他此时需要一人待着,陈诗雨识趣的退了下去。
天女看着那堆信件,心中思绪杂乱。她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陈诗雨,低头将桌上的信件收好。当盒子盖上后,天女脸上恢复成以往平静的模样,她拿起毛笔。
“去通知太女,她的请求,寡人不允。”
上好的狼毫贴到纸上,浓墨随之晕染开来。
……
夜璇吃着水果,听叶子说着各方的情况。
这“囚禁”待遇挺好,有吃有喝的,就是没有自由,当然这对夜璇来说,也不是啥大事。
信封啊!
这陈诗雨与天女是否太亲密了些?想了想,这两人也算是有两世的战友情,亲密些好像也没什么。
秦昭之前以原身的死来挑拨天女与令尹的关系,这步棋走不动,会不会将这造反之事推到令尹身上?那信件不会就是证物吧?
若真是如此,秦昭嫁给原身大抵是为了更好的栽赃陷害,如今原身死了,她替代了她,秦昭这一边跟她恩爱,一边算计她。
这不就是欺骗人感情?那她是不是该……
夜璇咬完手中的苹果,汁水覆于唇上,她伸出粉嫩的舌苔将其舔了舔,将最后的香甜卷入口中。
这一晃,半个月过了。
秦昭一身白衣坐于餐桌上,眼里布满红血丝,眼下青紫,眉梢带着些疲倦。
夜母、夜父的状态也不比秦昭好。
夜母见秦昭这般模样,叹了口气。
“贤婿还是该多休息才是,莫要熬坏了身子。”
观察了半个月,秦昭无任何异样的举动,反而是身子日渐消瘦。
见罢,夜母已将监视的人撤了回来。心中带着愧疚的夜母,看着他这副模样,自然带了些不忍。
若是璇儿当真无法醒来,她便给这孩子找个好的归宿,他还年轻,日子还长,以她对自家孩子的了解,想来她也不忍让心爱之人守活寡吧。
想着夜母鼻头一酸,泪已涌至眼眶,她强忍着,将泪水憋了回去。
餐桌上氛围极为压抑,桌上的菜已端上来许久,但看起来几乎没有少。
“妻主,凶手还未找到?”
夜父忍了半个月,如今忍不住了。他眼眶微红的看向夜母。
夜母苦笑了一下。
“还未。”
话音刚落,夜父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