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情节怎么一波三转的……
顾玄栀看得微微愣滞。不是要上我吗,怎么一下子又去上别人了?
四只黑异分列四方,胸有成竹,脸上带着戏谑而居高临下的笑,就这么困住了他顾玄栀与一小两大三只碧扶。说是不惧怕那是不可能的,顾玄栀甚至隐隐心有所动,想要搞场突然袭击,但想了下就还是安静了。
因为确实干不过呀!
要干得过,他刚刚就干了,不会认怂。这怂包般蹲地抱头的模样,你以为是他想摆出来的?谁喜欢被扫黄打非的抓住给蹲墙脚?
这可是面子问题啊!
顾玄栀表示是的,我不要脸,但我不想被弄死,就算要被上也认了。屁股和脑袋相比,终究还是脑袋更要命些。脸反正跟屁股也差不多,都是两瓣谁怕谁啊。
“怎么,你这小蘑菇似乎也想逃?”阴笑不绝的那只雌性黑异眼角斜光瞥到了顾玄栀的小神色,忽然一转说道。
顾玄栀一凛,赔上讪笑:“呵呵,哪敢,哪敢啊?几位小尊都是大人物,我这种小夜朽可不敢忤逆。”
“哦?我怎么看你刚才好像都挺有勇气的样子,不是说要一次性灭了我们全部吗?”雌性黑异笑道。
“不!绝对不可能!”顾玄栀义正言辞,虎着脸说道,“肯定是小尊您听错了,我这种小夜朽小蘑菇是绝对不敢有这种想法的。自出生以来,我就一直是个乖巧的小孩子,循规蹈矩,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如履薄冰。就算是对黑朝,我也一直怀着最大的敬畏,我……”
“你这卢赤语说得,真是再一次出乎了我的预料!”雌性黑异眼眸亮起,那种眸子里的异芒更加闪烁起来。
顾玄栀一呃,忽然感觉有点发寒。
靠,这雌的黑异不会也看上我了吧?我这都变成这模样了,难道还依旧改不了那风华绝代的风采,藏不住那股逼人的英气?
“变异成这样的夜朽,确实也值得分下一副奴锁了。给你!自己锁上!”雌性黑异说着,“砰”的一声就往地上扔下了一副镣铐般的东西。
那镣铐形似金属与骨殖的混合,乌黑之中带着殷红色的血污,甚至还有半腐之肉长于其上。似脊骨所造,却分不清又是什么的脊骨。总之比人类的细长,而且还有分支。
顾玄栀只是看了一眼,就嘴角打了个抽搐。
丫的,我明明没这癖好,为什么还要我自己锁上?你换老尤来也可以啊,我估计她可能有这兴趣。但是,大佬!我真的没有这么变态的爱好啊……
心里话暂且不表。
两只碧扶却是怒目而视起来,当即表示无比愤怒和屈辱。
“哼,你们也是!自己给自己锁上!”不说那驱使狂风包围他们的黑异,旁边的两只黑异当即也是扔下了同样的两副镣铐。
也不知是从哪里甩出来的,看起来这些黑异的身体内竟然还存在着储物空间似的。
要不以后就叫你们大储物柜了?
顾玄栀眼珠子一转。
“不,凭什么?”年轻雌性碧扶义愤之下大叫起来,怒目圆睁,“我们不是锁隶,也绝不可能成为锁隶!想让我们戴上奴锁?你们休想!!”
年老碧扶同样憋屈愤恨不已,死死攥着火道:“你们黑异做事未免也太过分!我们鸢域一向与你们黑朝井水不犯河水,怎的你们今天是要赶尽杀绝不成?无缘无故追杀我们在先,现在更要把我们当作玩猎,加上你们的奴锁?”
“笑话!你们鸢域早晚是得被我们黑朝吞并的。区区几只第一阶段也不到的碧扶,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什么当作玩猎?你们本来就是我们的玩猎!整个鸢域的碧扶都将成为我们黑朝的玩猎!哈哈哈哈……”
那雌性黑异狂笑道。
两只分列左右的黑异也跟着狂笑起来,悬浮在空中的黑异也是冷冷一跟笑。
黑异种族自久远以来便如是,横行霸道,盖绝一方,那蜕化体系出类拔萃,自然压在所有生灵头上。即便是鸢域之中的碧扶也不例外。好好待在鸢域之中不出来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偷偷潜入到他们的猎场中来了,这几只碧扶还敢提什么身份?岂不可笑?
不止可笑,简直是要笑掉大牙!
年轻雌性碧扶的目中喷火,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流血亦不改怒视:“你……你们,记住!我……啊——”
狠话没说完,年轻雌性碧扶便是被一道黑光鞭笞抽击,整个身体如同炮弹般撞了出去。
“哗哗呼呼!”狂风一卷化作螺旋,更是直接灌注在了其“人”之上,立时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痛叫哀嚎,撕心裂肺之极。
小崽子碧扶被吓得一颤,呜呜的就哭了。
年老碧扶第一瞬间还有勃然怒,接着看到这画面也是畏惧了,甚至都低头不敢再看,有点发抖。
强大的压迫感纵横一气,从四只黑异身上浑然散发出来,彼此相合,内外交联,几乎是形成了一个实质般的域场,丝丝元气氤氲扭曲,在空气之中的视线甚至都一下子无法再穿透!
顾玄栀悄悄地是吞了口唾沫,感觉有点头大。这他娘的哪有什么谈判的余地啊,真的是一言不合就该挂了。
打不过,打不过。
我服了,我顾老五服了,服了还不行嘛?
眼看着那只雌性黑异再次戏谑地笑看过来,顾玄栀立刻就说道:“我这就戴,这就戴!嘿嘿,嘿嘿嘿,不劳烦几位小尊了,我乖得很!”
别人都是要被撸才能听话,顾某人可就不一样了,你不撸我也很会听话。说着便是窸窸窣窣地将那镣铐往身上缠了起来,却因为没用过,一时还真有点麻烦,搞得顾玄栀很是额头冒汗。
雌性黑异笑哼了声,伸出一手指道:
“锁!”
他们的手臂前端是没有指节的,但是会在需要的时候长出飘浮的半透明的丝须来,宛若鞭毛异触,其独腿之上亦如是。于是顾玄栀便看到元气在那丝须的周围发生扰动,“咔咔”的几声响,奴锁就如灵蛇般爬过,将他整个人都给交叉一捆,手部成铐,脚踝生镣,身上乂字作缚。
倏忽间,元气能量的感应都变得极度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