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小说看多了是会变智障的。”
“没有。”
“哦，那我现在告诉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魔尊？不知道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吗？”
建国后不许成精？
什么鬼东西？这是不要我活了吗？
不对呀，自己也不是精怪呀，雨我无瓜╮(╯▽╰)╭
月考是按照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排位置的，秦姝的考场在倒数第二个。
她身后就是蒋圆圆，还真是姐妹一起苟……
第一科考语文，在开始答题之前，秦姝就简单的翻看了试卷，觉得没什么问题。
刷刷写完，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交卷，秦姝就趴在桌子上补觉，也不理背后偷摸用笔戳她的圆子同学。
秋日午后，太阳不骄不躁，晒的人犯困，秦姝和圆子一人叼了跟冰棒，坐在树荫下闲侃。
“亲爱的曼曼，下午考数学还是老规矩，我选择题你填空题。”
“不要，我要自己做题，都说了我要好好学习。”秦姝一脸认真。
“不是吧姐们儿，你认真的？”
“当然。”
圆子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然后转过头。“那你做完题别挡试卷，我就抄你的了。”
“脸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
“曼曼，你看那是不是一班学神？”
顺着圆子的目光望过去，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向这边走来，他穿着白色校服，细碎的额发在阳光下跳跃。
干净，清澈。这是秦姝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印象。
“他在看你哎。”圆子戳戳她的手臂，眼珠不停在两人之间打转，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走了，圆子少女。”秦姝率先起身，一把拉起蒋圆圆转身离开。
“那可是你梦中情人啊，你都不多看几眼吗？”
“不看，我已经变心了。”理直气也壮。
数学考试也不算太难，为了把成绩控制在一个正常上升范围，以免变化太大引起周围人的猜疑，秦姝只写了一些比较简单的题。然后在草稿纸上随手涂鸦。
等到画完，才猛然发觉，这人赫然是下午在操场遇见的那个干净男孩，听圆子同学说是原主的梦中情人，宋铭。
秦姝秀眉微蹙，忙用橡皮擦擦了干净。
考完试第三天就出了单科成绩，第四天就出了总成绩。
班主任王老师在总结这次月考的时候，就点名表扬了秦姝。
“这次月考，进步最明显的，就是陆小曼同学。小曼可能单科涨幅不是很大，但她的总分比上学期期末考，多了五十分！
同学们，五十分是什么概念，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只要小曼能保持这样一个状态，每次月考都涨个五十分，等到高考的时候，那就一定是你们这一届的高考状元了。”
“所以啊小曼同学，老师能不能带出一个状元学生，可就看你的了……当然，你们这些人也都加把劲儿，别把压力都给小曼一个人扛啊。”
“我说亲爱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圆子托着下巴，很是不解。
“大概是，运气比较好吧。”
“明天就是国庆小长假了，你有什么打算？”
“嗯，”秦姝仔细想了想，“去长宁街那边一个乐器行做兼职，我已经在网上跟老板联系过了，今天放学后去面试。”
这家琴行叫做遗韵，是一家古典乐器行，坐落在长宁街非常隐蔽的后巷子里。
店内是仿宋时期的装修摆设，矮榻交椅，屏风木雕，四周垂有细细编织的竹帘，让秦姝恍然回到了上一个世界。
遗韵的老板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明制常服，正在小几上煮茶。
见到秦姝的时候，眼前一亮。
陆小曼并不算漂亮，只能说一声清秀。但加上秦姝的里子，整个人显得古韵十足，尽显大家小姐的优雅气质，让人忽略了相貌上的不足。
“苏老板，您好，我叫陆小曼，是前来应聘兼职店员的，之前有和您在微信上聊过的。”秦姝微微点头。
“你就是陆同学？过来坐下聊。”苏祁觉得这女孩子很不错，至少第一眼瞧上去，很合他胃口。
苏祁将煮好的茶放在秦姝面前，才开口说到：“我看过你的简历，并没有提过你会乐器。我的要求是，店内有的乐器，你至少要会一样。”
“我知道您的要求，不然我也不会过来自讨没趣。我会弹七弦琴，箜篌，琵琶，也会吹笛子，洞箫，陶埙，若是您允许，我也可以当场表演一段，您看呢？”在厌阳山的那段日子，她每天就靠这些打发时间了。
“好，这些乐器，你自己选。”正好，苏祁也想看看她的本事。
秦姝选了七弦琴，先试了音色，调试到自己最习惯的律调。
秦姝弹的不是这个世界流传的古乐，是她原本世界，她的师傅所作之曲《孤江月》。
乐声清澈空灵，悠长缱绻，苏祁仿佛看到了一轮清月映在江面，一只小船停在江中，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摆，江底的鱼儿不时跃出水面，看那船上的渔夫枕着夜色，酣然入梦。
好一场江月盛景！
“好！”曲毕，苏祁忍不住叫好。“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于琴艺一道确实如此精湛。”
“让苏老板见笑了。”
“冲你弹的这手好琴，我都不敢把工资给你开低了，不然都是对传统技艺的亵渎。”
“早知道琴弹得好能涨工资，我该再用心一些。”
两人谈好，国庆节期间秦姝每天过来，上课后，就周末过来，再加每周的周二周四放学后的时间。
每小时五十块，若是做得好，还有业绩提成，工资周结。这待遇确实不算低了。
遗韵早上九点开门，秦姝提前十五分钟到了，发现还没开门，就蹲在门口，唆完了在早餐车上买的皮蛋瘦肉粥。
唉，又是想念阿辛厨艺的一天。
踩着八点五十九分的点，苏祁终于踩着自行车出现了。
今天的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牛仔裤，鼻梁上架着银框眼镜，迎着晨光微微一笑，当真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秦姝忍不住起身，快步走向他，“老板，已经九点零两分了，你迟到了。”
“……”苏祁嘴角微微一僵，陆小曼同学，需要这么直接吗？
“放心，我明天一定准时。”
进了店门，苏祁从休息室拿出一件嫩绿色的女款汉服，递给秦姝：“你的工作服，换上。”说着，把人轻轻推进休息室。
自己则拿起一件月白长袍，进了洗手间。
秦姝这套衣服是宋制的阔裤，上身一件白色绣浅粉桃花的小衣，外罩一件嫩绿色半透明短衫，腰间系一只如意丝绦。
秦姝照了照镜子，然后将扎着的马尾辫松开，绾了一个俏皮的双螺髻，用鹅黄发带左右各绑了蝴蝶结，发带末尾坠了一只拇指大小的铃铛，清脆作响，显得灵动可爱。
用棉签沾了口红，在眉心点了一只水滴坠。
“啧，越来越会扮嫩了。”秦姝感叹一声。
为何上万年的老妖怪要假扮二八少女蒙骗大众，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都不是，只是为了生计。
唉，活着太难了，秦姝日常想死一死。
